最新网址:www.wuquge.com

“看把你能耐的!”

胡惟庸没好气的训斥着。

他还想训斥胡海两句,正在此时,婢女们端着饭菜上了桌。

虽只有几道菜,有鱼也有肉,样子也不算精美,可胡惟庸现在闻起来,却觉得色香味俱全。

可能是自己太饿了吧?

胡惟庸这样安慰自己。

他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是当今丞相的形象。

胡海与侍立在一旁的婢女们都暗自吃惊,“这是咱家的老爷吗?”

吃完,胡惟庸站起身,对胡海招招手,转身走进了书房。

书房中,胡惟庸喝了一口胡海刚沏的茶,然后看着胡海。

“胡海呀,别人不知,你还不知道吗?”

“为兄在三个月前就与你说过,要谨言慎行,难道你都将为兄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胡海挠了挠头,满脸诧异,“老爷,小人不知你在说什么?”

“再说了,小人每日足不出府,还不算谨慎吗?”

胡惟庸没想到胡海会反问自己。

他手指着胡海,长叹一口气,“你呀你,叫为兄说你什么好呢。”

“光你自己一人谨言慎行就够啦?”

“你要告诫下人,要他们出府都要小心从事,不要依仗相府,行仗势欺人之事!”

“是,老爷!”

胡海躬身道;“小人记下了。”

“回头小人就告诫他们。”

胡惟庸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训斥胡海,而是问道;“陈清河现在怎样?”

“发现没发现他偷偷与外面的检校联系?”

“有那么几次。”

一听说起陈清河,胡海顿时眉飞色舞。

“老爷请放心,小人都是按照老爷您教的方法去实施的。”

“据那两名盯着陈清河的人回报,和小人的仔细观察。”

“自毛骧上回从府上回去后不久,小人就让陈清河管理府内的一些杂事。”

“但他的权限只限于前厅。”

“自从他当上了府中的小管事,便以自己的权力向那些下人套近乎。”

“小人自知他是想向下人打探情报,但他哪知那些下人都是对老爷忠心耿耿之人?”

“他在那些下人探得的情报,都是由小人让他们说的。”

“所以呀,他就像一只癞蛤蟆,自进瓮中,还呱呱乱叫,自以为得意呢。”

胡惟庸笑着看向胡海,“胡海呀,这件事你办得不错。”

“以后对陈清河,你还是这么办就是。”

…………

深夜。

天空漆黑一片,只有星星不知疲倦的眨巴着眼睛窥视人间。

子时,叶翠儿的卧室,忽然传来了轻轻敲门声。

胡惟庸与叶翠儿正睡得香甜,被敲门声惊醒。

“谁呀!”

“老爷,是小人!”

“何事?”

“老爷,有人求见!”

“哦。”

胡惟庸打了个哈欠,边穿衣服边道;“让他在书房候着。”

“是,老爷!”

叶翠儿低声嘀咕了一句,“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烦人!”

有了上次半夜来人,现在的叶翠儿也不问来者是何人,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

胡惟庸穿好了衣服,看着叶翠儿又熟睡了过去。

笑了笑,轻轻关上房门,转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中,陆仲亨坐在椅子上,正喝着胡海刚沏的茶水。

忽见房外传来脚步声,他连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房门被推开,胡惟庸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看胡惟庸走进,胡海识趣的走出书房,并关上房门,自己站在门外警惕的看向两侧。

“末将陆仲亨见过胡相!”

“胡相,末将深夜来访,打扰您休息了吧?”

“无妨!”

胡惟庸在椅子上坐下,才示意陆仲亨也坐下。

等陆仲亨坐定后,胡惟庸看向陆仲亨,问道;“陆将军,你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哈哈哈!”

陆仲亨未答先咧嘴笑了起来,看得胡惟庸一脸懵逼。

“他这是怎么啦?”

“难道又有什么好事?”

笑过之后,陆仲亨才咧着大嘴问道;“胡相,今日韩宜可遇刺之事,在朝堂上闹起轩然大波了吧?”

胡惟庸叹道;“此等大事,自必在朝堂上要掀起巨大波澜。”

“陛下在听闻此事后,就龙颜大怒,命刑部尚书周祯主办此案,令毛骧从旁协助。”

“又令武将们将先前遣散的侍卫与奴仆们的名单呈递给毛骧,命毛骧彻查。”

“陛下又下了严令,若查出行凶之人是谁,必诛其九族!”

“哼!”

陆仲亨满脸不屑,“就凭周祯与毛骧,想查出谁是行凶之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闻言,胡惟庸猛然一惊,话也脱口而出,“此事莫非是你派人干的?”

“是啊!”

陆仲亨大方承认,傲然道;“此事确实是末将派人所为!”

“什么!”

胡惟庸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陆仲亨。

“这件事真是你干的?”

“怎么了,胡相?”

陆仲亨也站起身来,看着满脸惊诧的胡惟庸,他反而是一脸的无所谓。

“难道末将行刺韩宜可有什么不对吗?”

“你呀你!”

胡惟庸又坐了回去,叹道;“你可知,韩宜可是忠贞之人,为官又清正廉洁。”

“本相还在想着,若等咱们大事得成,本相会重用韩宜可的?”

“末将只是派人捅了他几刀而已,又没有真正要他的性命。”

陆仲亨解释道;“再说了,依韩宜可忠贞的个性,等咱们大事告成,胡相有把握让韩宜可俯首称臣吗?”

这句话让胡惟庸沉默了半晌。

是啊!

依韩宜可的性格来说,等城破的那一日,他会躲避深山,做个闲云野鹤的山野村夫。

或像方孝孺那样,禀言直说自己的种种不是,最后不是死在自己的屠刀下,就是携带妻儿,投入滚滚长江中。

见胡惟庸沉默不言,陆仲亨知道自己的说法已奏效,于是继续道。

“胡相,你既已知晓,由于末将的行刺之举,让朝堂内外都掀起了巨大波澜。”

“而首先被怀疑的必是武将们!”

“就算武将们能自证清白,没有参与,但依陛下猜忌的性格,也会对武将们日益不满!”

“到最后,在陛下的猜忌下,武将们也会感觉到自己已得不到陛下的信任,到那时他们会怎么样?”

“又会怎么想?”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