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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毛骧的话中,胡海已知晓老爷找替身的计划已被毛骧知晓。

现见叶翠儿问他,他只好沉默不语。

叶翠儿从小就在青楼长大,一看胡海的表情便知毛骧没有欺骗她。

翠莺楼是胡惟庸的一个秘密据点,所有在翠莺楼干活之人都是胡惟庸的死士,包夸她叶翠儿。

但听毛骧说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竟不是胡惟庸,她还是有些惊愕。

想起起初听闻胡惟庸昏迷不醒的消息时,胡海拦着不让她进胡惟庸的房间,说这是胡惟庸安排的。

所以她只得在隔壁房间伤心哭泣。

现听到毛骧说胡惟庸已经逃离,再从胡海的沉默来看,她立即明白毛骧所说的都是真的。

叶翠儿伤心之余,又为胡惟庸暗自庆幸。

伤心的是,胡惟庸与自己同床共枕已有一年有余,在他逃离时不带着她。

庆幸的是,胡惟庸总算逃出了胡府,也算逃出了朱元璋的魔爪。

她是胡惟庸的夫人不假,但她更是胡惟庸的一名死士。

作为一名死士,她自知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主人的安全,更要为主人献出一切,包夸自己的性命。

叶翠儿看向毛骧,凄婉的一笑。

“毛大人,既然老爷已经弃妾身于不顾了,那妾身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如现在就将妾身杀了吧?”

毛骧闻言,愣愣的看着叶翠儿。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用意?

是真心寻死还是故意而为之?

想惺惺作态,以此为自己讨一条生路?

可看叶翠儿凄婉的神情,又觉得不像。

哀莫大过于心死,估计就是这样的吧?

他没有回答叶翠儿的请求,而是走到胡海的身前,冷冷的盯着胡海。

“说!”

他声音冰冷,神情狰狞,“胡惟庸现在在哪里?”

“你若说出胡惟庸的去向,本官可免你皮肉之苦?”

胡海笑着看向毛骧,“毛大人,你贵人多忘事吧1“

“小人一直都在胡府,没有出过府邸半步,又怎会知晓老爷的去向?”

“要不,你找你的手下问问,看小人是否出去过?”

看着胡海装作一无所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毛骧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扇在胡海的脸上。

“你装什么糊涂?”

“你以为本官不知你参与了整个事件吗?”

“你到底说不说?”

“要是不说,本官现在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到底是什么滋味?”

胡海一听,就知道有人害怕,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毛骧。

而自己自愿留下来,就是为了为老爷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都不怕,又何来生不如死?

遂看着面目狰狞的毛骧,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大笑道。

“毛骧,咱知道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既然咱甘愿留在这里,就知道有一死!”

“你有什么手段,就朝咱身上招呼吧!”

“若咱皱一下眉头,咱就不姓胡!”

“好!”

毛骧怒极反笑,脸上的神情显得愈发狰狞,“你嘴硬是吧!”

他转身对旁边的检校大声喝道,“来人,将他满口牙都打掉!”

“看他的嘴还硬不硬!”

一名检校狞笑着当即上前,拿起刀鞘,‘哐哐’的朝胡海的嘴上狠狠砸去。

只几下,胡海的满口牙就被那名检校敲了下来。

胡海痛得直抽抽,等那名检校退下后。

他从嘴里吐出混合着鲜血的牙齿,眼睛泛红的狠狠盯着那名检校,可还是一声不吭。

那名检校被胡海盯得发毛,不由后退了几步。

胡海又看向毛骧,他此时的面部肿胀,面容扭曲,已看不出他原先的模样。

但他还是含糊不清的对毛骧大笑道;“毛骧,这就是你说的生不如死啊!”

“呸!”

他又狠狠的吐出一口带有鲜血的浓痰,淬了毛骧一脸。

毛骧擦去脸上的浓痰,阴狠的看着胡海。

他知道,此地没有刑具,也不好将胡海打死。

于是对身旁的检校大声喝道;“将他的四肢全部剁下来,扔外面喂狗!”

“再将这里所有人都押进诏狱,回头再好好招呼他们!”

正在此时,一名检校匆匆来报。

“大人,胡府的侍卫冲出了城门!”

“咱们是……?”

话未说完,毛骧狠狠的踹了那名检校一脚,嘴里骂道。

“平时看你们抄家都如狼似虎,生怕别人抢了先!”

“怎么,现在连几个侍卫都拿不下来啦?”

说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变,急匆匆的转身朝府外奔去。

…………

胡惟庸一逃出了应天府,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停下了脚步。

回头望了望隐约可见,而又巍峨的城墙,心中暗自感慨。

总算是逃出来了。

不必再诚惶诚恐的面对朱元璋了。

也不用再担心遭受朱元璋痛下杀手了。

然今日离开了应天府,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想起这些,他顿时有些伤感。

忽然,胡汉山好像看见了什么,急忙拽着胡惟庸的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父亲,您看,那边有辆马车奔咱们来了。”

“不知是不是前来追咱们的人?”

胡惟庸定睛一看,是有辆马车朝自己这边而来。

等马车驶到近前,胡惟庸才拍拍胡汉山的手背,笑了笑。

“莫慌,那是为父提前安排的马车。”

“他们是来接咱们的。”

说着,又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瞥了一眼胡汉山。

“你现今已是一个男子汉了,怎么遇事还是不沉稳!”

“想太子朱标比你只大了几岁,他遇事就比你沉稳多了!”

“是!”

胡汉山讪讪的笑道;“父亲教诲得是,孩儿一定谨记!”

此时马车也到了胡惟庸的身边,从马车上跳下了几名精壮的汉子,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

“小人等见过老爷!”

胡惟庸微微点头,“你们在城外守候多日,幸苦了。”

“不幸苦!”

几人急忙回道。

其中一人看着城门方向升起的阵阵烟尘,焦急的道;“老爷、公子,请上车。”

“他们追过来了!”

胡惟庸又看了一眼应天府的城楼,拉着胡汉山登上了马车。

一人跳上车辕,随着吆喝声响起,马车快速的沿着驰道向前狂奔。

在马车后面,几人不知从何处牵来了几匹马。

他们一跃而上,护送着胡惟庸父子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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