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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只觉压力如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几天不见,老唐的实力竟如火箭般蹿升。

那操作流畅得不像人类,倒像某种精密仪器——路明非甚至怀疑他偷偷装了作弊器,或者被外星人夺舍了。

路明非望着屏幕里老唐操控的神族部队,双眸再度泛起熔金光芒。

不是之前那种怯生生的微光,是翻涌的、带着灼痛感的火焰。

瞳孔深处,古老的符文在虹膜边缘流转,像被遗忘的帝皇诏书,每一道纹路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森严。

“星际争霸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强项了。”他盯着屏幕下方自己的APM数值,心里发苦,“连这都被老唐碾压,我路明非的人生岂不是只剩‘悲剧’两个字?”

强烈的求胜欲在他心底炸开,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正是这股不甘,撬动了他体内沉睡的力量。

骨骼开始微微震颤。

不是疼痛,是某种古老的苏醒——哈弗斯管里的骨髓造血速度翻了三倍,钙盐沉积在新生的骨小梁上,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像铁匠在暗处铸造一把属于龙的剑。

细胞被注入疯狂的活力,以近乎失控的速度分裂、重组。

骨头在毁灭与重生的轮回里淬炼,眨眼间,他的身体强度已能与威风凛凛的人形巨龙媲美。

“这要是被卡塞尔学院那帮教授看见,怕是得把我切片研究。”路明非一边飞快点击鼠标,一边在心里吐槽,“毕竟谁见过用龙族基因打星际的衰仔?”

若是其他混血种知晓路明非的龙骨状态,恐怕瞬间就会疯狂。

从理论上讲,混血种虽有长出龙骨的可能,但到了那个地步,往往意味着堕落成丧失理智的死侍——彻底沦为本能的奴隶,眼里只剩杀戮。

然而,路明非和老唐这俩家伙,竟堂而皇之地用龙骨状态打游戏。

这行径,简直颠覆所有人的认知,说“丧尽天良”都算轻的。

好在有了龙骨状态的加持,路明非勉强能跟上老唐闪电般的操作。

游戏里,老唐操控神族。

他的双手在键盘上翻飞,APM数值高得恐怖,快捷键被按下时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那不是按键声,是战场上密集的鼓点,每一下都敲在路明非的神经上。

刹那间,星核飞速运转。

水晶塔如被施了魔法,从虚空中拔地而起,淡蓝色的能量波纹在塔尖流转。

紧接着,兵营、科技建筑如雨后春笋般接连矗立,神族的银白色建筑在地图上铺开,像一片即将吞噬一切的雪原。

老唐的部队配合得天衣无缝。

狂战士如勇猛无畏的先锋,举着能量刃率先冲入敌阵,刀刃划过空气时带着高频的嗡鸣。

另一方面,哨兵稳稳站在后方,展开的力场护盾如透明的冰墙,将所有攻击拦在外面。

追猎者凭借敏捷的身手在战场上穿梭,跃迁时留下淡蓝色的残影,像一群追逐光的幽灵。

而高阶圣堂武士,宛如战场上的主宰。

他们抬手的瞬间,灵能风暴如汹涌的潮水滚滚而来,紫色的能量漩涡里,敌方单位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飘散的粒子——那是属于神的怒火,却被用来打一场虚拟的战争。

路明非操控的虫族也不甘示弱。

孵化所全力运作,粘稠的生物汁液顺着巢壁滑落,发出“滴答”的声响,像永不停歇的工厂在加班赶工。

王虫扑闪着膜翼升空,肥大的腹部不断收缩,为虫族大军扩充着宝贵的人口额度。

异化虫如潮水般从巢穴涌出,密密麻麻的虫足踩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望不到尽头。

同时,蟑螂迈着坚实的步伐跟在后方,几丁质外壳反射着冷光,迅速构建起坚不可摧的防线。

路明非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黄金瞳里的熔金晃得他自己都眼花。

他精准指挥着虫族部队,对老唐的关键单位发起猛烈集火——每一次点击都带着龙骨赋予的精准,仿佛他不是在玩游戏,是在指挥一场真正的战争。

一时间,战场上局势胶着,难解难分。

游戏地图化作一片火海,炮火连天。

技能特效与单位碰撞的画面绚丽夺目,红的、紫的、蓝的光交织在一起,让人目不暇接。

每一次交锋,都像微观世界里细胞级别的对抗——是属于人类的智慧,还是龙族的本能在主导?路明非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连告白都不敢的衰仔。

路明非操控虫族部队在战场上左冲右突。

凭借对局势的精准判断和细腻操作,他逐渐在几轮交锋中占了上风——屏幕右上角的击杀数,他的名字正一点点往上爬。

然而,就在他连赢老唐三局,以为能扳回颜面时,手指却突然顿住了。

像被施了定身咒。

老唐正渐入佳境,手指在键盘上舞得更快,APM数值飙升到新的高度。

路明非这一停,直接把他的火气点燃了。

“喂!路明非你搞什么鬼?!”老唐的声音透过耳机炸响,带着电流似的杂音,“怎么突然不打了?我马上就能反超了啊!”

路明非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无奈苦笑。

他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坑队友,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烂话:“我总不能饿肚子打游戏吧?难道你靠光合作用活着?”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不是累的,是龙骨状态的后遗症,像有人在他身体里装了个疯狂运转的马达。

路明非是第一次开启龙骨状态,还维持了这么久。

这直接让他的身体进入超高速代谢状态——细胞像不知疲倦的工人,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分裂、重组;线粒体则像失控的小马达,竭尽全力输出能量,却忘了留一丝给身体。

肝糖原在这场内耗中迅速分解,像决堤的洪水般退去。

正因如此,他的血糖水平急剧下降,大脑开始发昏。

很快,身体为了维持运转,不得不开始分解脂肪——甚至连肌肉都被“拉来垫背”,当成供能的“燃料”。

此外,体内的激素水平也遭遇了十级地震。

胃饥饿素大量分泌,像一群喧闹的小恶魔,不断向大脑传递强烈的饥饿信号。

这种饿,不是平时没吃午饭的饿,是从灵魂深处、从骨髓里蔓延出来的空虚——像有个黑洞在他肚子里,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路明非再也无心战斗。

他扯着嗓子,用尽全力朝网管的方向喊:“喂!给我来五包香辣方便面!动作快点!”

声音因为极度的饥饿而微微发颤,像一阵风就能吹碎的纸。

网管小张原本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满脸疑惑地看向路明非——这小子平时上网连瓶营养快线都舍不得买,今天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一口气要五包方便面?

但疑惑归疑惑,小张还是麻溜地跑去泡方便面了。

路明非像一滩烂泥般瘫在电竞椅上。

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不绝于耳,仿佛在开一场抗议饥饿的“演唱会”。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是叔叔出门前塞给他的,当时叔叔故作豪迈却难掩窘迫的声音还在耳边:“小子,别在女孩面前丢面子,拿着!”

路明非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叔叔您真是想多了他心里吐槽,“就我这副衰样,女孩们早就知道我是个穷光蛋了。”

不过,陈雯雯社长和柳淼淼同学还愿意跟他打交道——她们真是善良啊。

想到她们灿烂的笑容,路明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但这暖流很快就被自卑的潮水淹没:“她们大概只是可怜我吧?谁会真的喜欢一个连饭都快吃不起的衰仔?”

以往,每当吃饱喝足,路明非总会像个怀揣幻想的孩子,偷偷想象自己和陈雯雯、或者柳淼淼的未来——哪怕只是一起走在放学路上,他都能开心半天。

然而此刻,极度的饥饿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像被暴风雪席卷过的荒原。

他想起心理学上的那句话:“饱暖思淫欲”。

原来这话是真的——只有肚子饱了,大脑才有精力去想感情的事。

现在的他,虽然身体不冷,但深入骨髓的饥饿感,让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胃上。

他感觉自己的胃缩成了一个小团,却又能吃下一头牛——不,甚至是一头大象都填不满。

在地球的另一端,几个时区之外的地方,老唐的烦躁已经到了极点。

路明非突然下线,让他扳回局面的希望瞬间破灭。

愤怒之下,他狠狠捏紧了手中的鼠标——塑料外壳发出“咔嚓”的脆响,像骨头断裂的声音。

下一秒,鼠标被他捏爆,碎片散落在键盘上。

杀猪般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冲破墙壁,传向远方。

这已经是三天内他捏爆的第十个鼠标了。

自从开启黄金瞳后,老唐的身体素质像坐了火箭般飙升——力量、速度、反应力都翻了倍。

但他的大脑却像个跟不上节奏的乐手,完全无法适应这股失控的力量。

生活里的状况不断:开门时会把门把手拽下来,拧瓶盖时会把瓶子捏变形,就像蜘蛛侠刚变异时一样,开启了疯狂的“拆家”模式。

起初,每次捏爆鼠标后,老唐都会出门买新的。

但后来他发现,频繁出门实在太麻烦——更何况,他是个超级路痴,就算在家附近,也常常会迷路。

若非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迈出家门一步。

于是,老唐开始一次性买三个、五个鼠标放在家里备用——他倒不心疼那点钱,只是不想再跟自己的路痴属性较劲。

网吧里,路明非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风卷残云般吸溜完了五包泡面。

滚烫的面条滑进胃里,带来一丝短暂的暖意,但那深入骨髓的饥饿感依旧如影随形,丝毫没有消散。

他无奈地看着自己剩下的两百块生活费——这是他接下来几天的全部家当。

脑海里突然闪过婶婶晕倒的画面,路明非心里一沉:那个家,暂时是回不去了。

在饥饿这头野兽的驱使下,他又点了一瓶营养快线和一份蛋炒饭。

“先吃饱再说吧。”他想,“总不能饿死在网吧里。”

路明非实在没精力再跟老唐对线了。

他给老唐发了条信息:“累了,想休息,下次再打。”

然后便匆匆下线。

老唐看到消息时,正对着散架的鼠标叹气。

他熟练地按下快捷键切出聊天界面,回复:“行,我鼠标也坏了,下次再虐你。”

约定好下次对战后,老唐也下线了——他在网吧包了一晚,此刻疲惫得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狗命’。”

雨歇了。

夜色像化不开的墨,浓稠地裹住整个城市。

唯有街边几盏昏黄的路灯,在氤氲的水汽里挣扎着洒下朦胧光晕——那光不强,却像世界末日前最后一点温暖的余烬。

空气里飘着雨水打湿沥青的味道,远处的霓虹在水汽里散成模糊的光带,像一首没唱完的歌。

网吧门口,一辆酷炫的黑色机车静静蛰伏着,像暗夜中的黑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女骑士侧身跨坐在车上。

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瀑布,从肩头肆意垂下,发丝间似有暗香浮动——不是浓烈的香水味,是清冽的、像雪后松林的气息。

她抬手,如削葱般的手指轻巧地摘下头盔。

发丝随之飞扬,像黑色的火焰在夜风中狂舞。

这不经意的撩发动作,带着与生俱来的风情——刹那间,仿佛有微光从她指尖绽放,点亮了沉沉的夜色。

来者正是酒德麻衣。

她的一袭黑色战衣,像是从夜幕上直接裁下来的,贴合得仿佛第二层皮肤。

她胸口的设计堪称精妙。

冰丝薄纱如月下雾化的蓝镜,朦胧间,奶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那不是暴露,是月光落在雪上的样子,引人遐想,却不低俗。

边缘的冷硬皮革收边,像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彰显着她的神秘与冷冽。

一枚银蓝星芒徽章镶嵌在中央,冷光流转——仿佛是将遥远星辰的碎片摘下,缀在她胸前,诉说着来自宇宙的古老秘密。

她的腰线被黑色绑带紧紧束缚,交叉成暗夜蛛网的形状。

碎钻点缀在绑带间,每一颗都像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仿若将整个银河都揽入了腰窝。

腰侧的镂空是点睛之笔。

白皙的肌肤与紧身衣的紧致相互映衬,像柔软的雪裹着锋利的刀,是刚与柔的完美融合。

她每走一步,腰胯的弧度便如淬冰的蛇,灵动而充满野性——似能轻易勾动人心深处最隐秘的欲望。

亮面皮革裤袜紧紧包裹着她的双腿。

笔直修长的腿,像寒夜中出鞘的利刃,削铁如泥。

大腿外侧,银色荆棘刺绣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古老神话中蔓延出的诅咒,带着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膝盖处的网纱如破碎的梦境,黑色蕾丝若即若离,像暗夜中的精灵在虚实间徘徊。

她脚下的细高跟鞋,每一次踩下踏板,皮革便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犹如藏在丝绒里的枪,看似柔软,实则暗藏致命杀机。

臀线处,皮革将她饱满圆润的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

侧边的网纱如月光下的薄雾,半遮半掩,修饰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曲线。

当她侧身时,后腰与臀峰的弧线,让皮革的冷硬与身体的柔软激烈碰撞——似要擦出燎原之火。

仿佛下一秒,她便会跨上机车,以风驰电掣之势碾碎世间所有规则。

只留下一个绝美的背影,在这漫漫黑夜里,成为一场没唱完的歌的注脚。

而路明非还不知道,这场关于龙骨与泡面的夜晚,只是他命运转折的开始——毕竟,神的游戏,从来不会只让衰仔玩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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