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可怜啊……路明非……”
她的声音虚弱至极，却带着一丝嘲讽，瞳孔中倒映着路明非狼狈的身影。
“你以为……折磨我……就能填补你心里的空缺吗？”
“我弱？”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路明非的拳头僵在半空。
“愤怒吗？痛苦吗？”
老唐咳出一口血，却仍在笑。
“原来……你比我还可悲。”
“至少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
“而你……连为什么哭都不知道……”
她的瞳孔渐渐涣散，声音越来越低。
“你……比我更可悲……”
路明非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低语道：“是啊……我确实……可悲……”
忽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释然的笑。
路明非缓缓站起身，手中握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膀胱剑。
“所以……”
他猛地将短剑刺入老唐的腹部！
“呃啊——！”
老唐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龙血顺着剑刃涌出。
路明非却狞笑着，将脸贴近她，声音温柔地开口，“老唐，真可怜……你应该清楚，只有我才是你的朋友，只有我爱你啊……”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染血的脸颊，“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怕！你的朋友只有我一个人……我对你这么好……”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但是谁叫你是坏孩子……”
“原谅我，我会把所有的爱给你……我真的爱你……”
“刚才不该打你，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他每说一句，手中的膀胱剑就搅动一次。
老唐痛苦地挣扎起来，可路明非却仿佛沉浸在某种扭曲的自我感动中，声音越发温柔，动作却越发残忍。
“这张脸真可爱啊……但是它迟早会变老……”
“我不忍心看到你变老的样子……”
“让时间停在这一刻吧……现在死掉，你的可爱会成为永恒……”
“老唐，求你死吧……”
“我好残忍……老唐，原谅我……”
“今天原谅我犯下的错误……明天会给你更多的爱……”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温柔，可手中的剑却越刺越深，仿佛要将她的内脏彻底绞碎。
老唐的视线逐渐模糊，可她的嘴角却缓缓扬起，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路明非……”
她的声音虚弱至极，却清晰无比——
“你真是个……可悲的疯子……”
闻言，路明非的手指猛然发力，膀胱剑的震动频率骤然提升到极限！
“哈哈哈哈哈！！！”
他癫狂大笑，剑刃搅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老唐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可路明非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扭转剑柄。
“痛吗？！痛就对了！！！”
老唐的喉咙里发出不似人类的嘶鸣，她的手指深深抠进地面，混凝土像豆腐般被龙爪碾碎。
但渐渐地，她的挣扎越来越弱……
就在她的瞳孔即将彻底涣散的瞬间，一只戴着白手套的小手突然按在了路明非的手腕上。
路鸣泽不知何时蹲在了两人身旁，另一只手还撑着把小黑伞，“到此为止啦，哥哥……”
“再玩下去……”
“这位‘姐姐大人’可就真的要死透了哦？”
路明非缓缓站起身，随手抹了把脸上混杂着血和尘土的污迹，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路鸣泽。
她今晚的打扮格外精致，一袭剪裁大胆的黑色晚礼服，后背几乎完全裸露，纤薄的材质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身材曲线。
黑色的长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肩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透肉的黑色丝袜中。
“你来做什么？”
路鸣泽歪了歪头，黑色长发从肩头滑落。
“杂鱼哥哥要就这么杀了她吗？”
“这跟哥哥一开始的目的背道而驰吧？”
路明非嗤笑一声：“关你屁事。”
路鸣泽也不恼，莲步轻移，鞋尖点了点奄奄一息的老唐：“哥哥要是真杀了她……”
“说不定会很难过哦？”
路明非盯着路鸣泽那张精致的脸蛋，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什么时候还会关心我了？”
路鸣泽任由他钳制，甚至顺势贴近，两人的唇瓣几乎要贴到一起。
“因为……”
“看着哥哥自欺欺人的样子……”
“就连恶魔都觉得可怜呢。”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路明非染血的胸口，在心脏位置画了个小小的心形：“承认吧，哥哥……”
“你根本下不了手。”
路明非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路鸣泽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她的黑丝小腿在空中微微晃动，高跟鞋差点脱落。
“真是让人厌烦的语气啊……”
没等她反应，路明非已将她狠狠按在一旁，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裙摆。
路鸣泽轻轻“唔”了一声，却没有反抗，反而歪着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路明非看着她，笑道：“你就不能……”
“像你的身体那样坦诚一点？”
路鸣凑到他耳边，“哥哥想听什么？”
“是求……”
“还是更……呢？”
路明非没有回答。
“所以，你他妈到底是来干嘛的？”
路明非再次开口问道。
路鸣泽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当然是……”
“来阻止哥哥的~”
“就凭你？”
路鸣泽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喘，“就凭我。”
路明非看着她，沉默片刻，开口道，“我真的是你哥哥吗？”
“当然啦……”
“不然谁会这么纵容‘路明非’呢？”
路明非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那为什么……”
“我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
路鸣泽一边压抑着喉间溢上来的喘息声，一边开口：“因为……”
“哥哥自己选择忘记的呀~”
“那她们呢？！”
他指向脚边奄奄一息的老唐：“为什么都变成了女的？！”
路鸣泽突然轻笑出声，手指抚上路明非的脸颊：“因为……”
“这是……哥哥……自己决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