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曲阿小将到大汉脊梁 第203章 五营

作者:梅山的老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04 07: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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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校场,军容鼎盛。

历经下邳围城与南下征战锤炼的青羽军,此刻沐浴在冬日午后苍白的阳光下,正式扩编为五大营建制:

磐石营:依旧由陈到统领,士卒身披黝黑重甲,手持一人高的巨大铁盾,如林矗立,阵列森然,巍然如山,不动如岳,乃中军坚不可摧的壁垒。

惊雷营:弩手们臂挽劲弩,箭簇在寒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冷意,专擅覆盖杀敌。

经战火洗礼,其射术愈发精准狠辣,弩机绞弦的细微嗡鸣汇聚成一片低沉的雷音,蓄势待发。

疾风营:主将张辽,副将张绣。清一色的精悍轻骑,不少面孔带着西域风霜的烙印。

吸纳部分精锐西凉铁骑后,人马矫健,鞍鞯齐备,骑射突击之力冠绝诸营。队列虽静,却仿佛蕴藏着风暴,只需一声令下,便能来去如风,侵略如火。

无影营:士卒身着便于隐匿的深色劲装,佩短刃、飞爪、吹箭,眼神锐利如鹰隼,行走无声。

专司斥候、刺探、奇袭,行踪诡秘,如同暗夜中最致命的毒刺。

西凉营:由张绣兼领,虽独立编号,实则与疾风营协同作战。

保留了西凉铁骑固有的悍勇剽悍之风,人马皆高大粗犷,长矛如林,弯刀映寒光,同时也正悄然融入青羽军协同作战的体系,纪律性日渐显现。

五营将士甲胄鲜明,兵刃锋利之光在冬日下流淌成一片肃杀的寒流。

万余将士肃立于寒风之中,呼吸凝成的白气汇成一片微澜,无声地宣告着一支新兴力量的崛起,一种凛然不可犯的军威弥漫开来。

刘备立于高台之上,玄色斗篷在风中微微摆动,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台下这片日益雄壮的钢铁丛林,眼中欣慰与凝重交织——欣慰于羽翼渐丰,凝重于前路艰险,强敌环伺。

是夜,州牧府内大摆庆功宴。府邸张灯结彩,数十盏大红绢纱灯笼将院落映照得亮如白昼,驱散了冬夜的深沉。

“哈哈哈哈,痛快!”

庭院中燃起数个巨大的铜兽火盆,炭火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灼人的热浪,将刺骨的寒意隔绝在外,只留下暖意融融。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肉香气,烤羊肉的脂香、炙猪肉的焦香、蒸腾的米酒香、以及各色菜肴混杂的诱人气息,几乎凝成了实质,勾动着每一个人的味蕾。

文武济济一堂,觥筹交错,人影幢幢,欢声笑语与管弦丝竹之声混杂在一起,气氛热烈而喧嚣。

“大家敞开喝,放开吃!”

刘备居主位,满面红光,精神矍铄。他高举手中的青铜酒樽,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压过了堂内的喧闹,

“今日之功,非备一人之荣,实乃赖诸位将士浴血奋战,用命死拼!更赖在座诸公,文武同心,运筹帷幄!

此杯,当敬死难袍泽,英灵不朽!亦敬我等破而后立,新生伊始!诸君,满饮此杯!”他声音激昂,眼中饱含真挚。

“敬主公!”

堂下众人轰然应诺,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武将席首的关羽,丹凤眼微眯,面色沉静如渊,闻言亦是慷慨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有力地滚动。

旁边的张飞早已按捺不住,环眼圆睁,一手抓着一个酒坛,吼着,

“敬大哥!敬死去的兄弟们!干了!”

声如洪钟,酒液顺着虬髯淋漓而下,豪迈之气与酒香一同四溢。

陈洛的位置本被安排在刘备左下首,紧邻关羽,显见其地位已然超然。

然而酒过三巡,宴席气氛正酣时,他却主动起身,端着盛满琥珀色酒浆的精致酒樽,步履稳健地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到正一手箍着张辽的肩膀,一手举着酒坛大声嚷嚷着拼酒的张飞面前。

陈洛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和笑容,朗声道,

“翼德兄!今日你与云长兄冲锋陷阵,劳苦功高,居功至伟!岂能屈居末席?

来来来,与洛换一换位置,翼德兄也好离主公近些,多敬主公几杯,岂不快哉!”

张飞正喝得兴起,面膛赤红,闻言环眼猛地一瞪,待看清是陈洛,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

“哈哈哈!好小子!会来事!俺老张就喜欢你这爽快劲!不像某些人,”

他意有所指地拉长了调子,粗大的手指朝着对面文臣席案方向虚点了几下,嗓门不减,

“吃个酒都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说完,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酒气和豪气,重重拍在陈洛的肩上,力道之大,拍得陈洛身形一晃。

张飞浑然不觉,极其爽快地应允:

“换!俺老张就坐守仁那儿去!”

他大咧咧地起身,与陈洛换了座。这一举动,看似随意豪放,却在不经意间,进一步巩固了陈洛在满座文武心中那“功高而不自傲、谦逊知礼、顾全大局”的二把手形象,无声胜有声。

对面席上,张绣正陪着贾诩慢饮。贾诩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万事不萦于怀的漠然模样,枯瘦的手指捏着小小的酒杯。

小口小口地啜着,浑浊的眼眸低垂,仿佛周遭所有的喧嚣、热闹、恭维、豪情都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壁障,激不起半分涟漪。

张绣则不同,因得到曹操口头宽恕,心中巨石落地,又在新组建的青羽军中稳稳立足,且统领一营,神色间轻松了不少,眉宇间郁积的阴霾散去,也带着笑意与邻座偶尔交谈几句。

陈洛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贾诩那张古井无波的脸,落在其身旁的陈登身上。

只见这位以智谋闻名的广陵太守,此刻虽也手持酒杯,嘴角噙着应酬的笑意,与同席之人虚应着,但眉宇间却凝着一丝若有若无、挥之不去的郁结。

眼神仿佛失去了焦点,时不时地,便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张绣身后那道巨大的、描绘着瑞兽祥云的乌木屏风方向——

屏风之后,是女眷暂时休憩的暖阁,张绣的婶母,那位艳名远播又命运多舛的邹夫人,正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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