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血觉醒从山门跪徒到狼神之主 第42章

作者:三岁孩童千两金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5-11-04 08: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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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翻涌,浪头还未退尽,一具人影从泡沫中爬出,四肢着地,脊背拱起如兽。他左臂只剩半截,骨茬外露,皮肉翻卷处嵌着铁钩般的金属关节,肩头血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再生,黑线在皮下蜿蜒游走。

是贺九狼。

我没动,刀已在手。柳红绡站在我侧后,呼吸微促,她指尖的蛛丝绷得笔直,三只盲蛊伏在她掌心,体表漆黑无光。

他抬头,眼白浑浊,瞳孔缩成一线。喉咙里滚出低吼,不是人声,像铁链在胃里搅动。他动了,一步踏碎浪花,直扑而来。

我侧身,断水刀划弧,第三式“断澜”借右腿蹬地之力旋身劈出。刀锋未至,柳红绡咬破舌尖,将三只盲蛊弹上刀背。噬心蛊随刀气钻入他肩颈,钻进那翻卷的皮肉深处。

贺九狼闷哼一声,动作迟滞半息。我趁势跃步近前,刀柄猛击其断臂神经丛。他踉跄,左肩黑线暴起,皮肤下鼓起虫蠕异动。可他没倒,反手一记铁链横扫,链头断刀直取我咽喉。

我低头,链风擦颈而过,蓑衣领口裂开一道口子。右膝跪地,我借势横扫,刀锋削向他支撑的右腿。他跃起,落地时震得礁石碎裂,左肩溃烂处喷出黑血,腥臭扑鼻。

“他不是被咬。”柳红绡声音发紧,“是‘狼’在他体内活了。”

我明白。他耳后狼头刺青泛青,与尸傀同频。那晚他说“海里有东西叫我”,不是幻觉,是引魂露残留,在唤他归巢。

他再扑,速度更快,力道更沉。我左腿麻木未退,动作迟缓,刀锋只在他肋下划出一道浅痕。他一拳砸来,我抬刀格挡,震得虎口发麻,人被击退三步,撞上船身。

他紧逼,左手成爪,直掏我心口。我侧身闪避,刀锋顺势挑上他肘关节,削断筋络。他手臂一歪,却仍不退,头猛地撞来,额角撞在我鼻梁,眼前一黑。

我退步稳身,鼻血滴落。他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牙齿,喉间发出非人低鸣。他抬起右臂,铁链缠腕,断刀在掌中翻转,竟以残肢为轴,将刀刃卡进断臂骨缝,拼出一柄畸形兵刃。

他冲来。

我咬牙,右腿发力,刀走险招,第七式“断渊”自下而上撩斩。刀锋切入他左肩关节,直透骨缝。他咆哮,左臂猛地抽搐,黑血喷溅。我抽刀旋身,再斩,刀锋横切,将那半截残臂连同铁钩金属一并斩断。

断臂坠地,铁链与断刀砸在礁石上,发出刺耳声响。

他踉跄后退,左肩断口翻卷,黑血汩汩涌出,可他仍站着,头颅低垂,呼吸粗重,像一头被剥皮仍不肯倒下的野兽。

“还没完。”柳红绡低声道。

我知道。他皮肤下黑线仍在游走,肩头断口处有东西在动,像虫在爬。

我从皮囊中取出一枚断息钉。钉身漆黑,裹着尸油与桃木钉灰的混合物。我上前一步,他猛然抬头,眼珠翻白,口中吐出半截带血狼牙,喉间发出最后一声低吼。

我将断息钉狠狠塞入他断臂创口。

黑烟腾起,带着腐肉焦臭。他全身抽搐,膝盖砸地,脊背弓起,皮肤下黑线剧烈扭动,似有活物在挣扎。片刻后,他瘫倒,四肢摊开,再不动弹。

我蹲下,伸手探他鼻息。没有。可那断口仍在渗黑血,像地缝里涌出的污泉。

“钉只能封三日。”柳红绡说,“若‘狼’的根未断,他会再爬起来。”

我盯着他耳后刺青。青色已退,可纹路深处,有细微红丝仍在跳动。

“他不是死士。”我说,“是容器。”

她没答,只将三只盲蛊收回唇缝。我站起,左腿麻木未消,靠刀拄地。我回头看向那艘破船,船底被尸油与蛊血泥封住的裂缝已干涸发黑。

我们刚欲登船,海浪卷来一具浮尸,撞在礁石上,翻了个身,面朝上。

是密探。指甲缝里嵌着松香粉,是苏三娘棺材铺特有的松脂。他胸前绑着铁匣,锁已锈死。我用刀尖撬开,匣内无物,唯有一封战书,火漆印是漕帮总瓢把子的狼头纹。

我抽出信纸,墨迹未干:

“交出狼符、蓬莱线索,否则三日内血洗江南十二埠。”

我冷笑,将信纸揉成团,塞进浮尸口中。一脚踢回海中。

“他们要线索?”我抬头看柳红绡,“那就让线索,变成他们的催命符。”

她没问怎么用。她知道我从不做无用的威胁。

我走向船尾,从皮囊取出剩余六枚断息钉,逐一嵌入船身七处关键接缝。又割开手掌,血滴入舵底凹槽——那里已混入尸油、桃木钉灰与断息钉碎屑,是我调配的“断息引”。血一入槽,整艘船微微一震,船底黑泥缓缓渗出,如尸皮裹体。

“能掩踪三日。”我说。

她点头,跃上船板。我拖着左腿跟上,刀尖在船沿划出一道细痕。船身微倾,压碎几片浮藻。

我正欲收刀,忽觉左腿麻木处有异。

不是冷,不是痛,是动。

我低头,裤管下,皮肤微微鼓起,像有东西在皮下爬行。我掀开裤管,小腿外侧,一道青灰纹路正缓缓延伸,边缘泛黑,如尸斑扩散。

我盯着那纹路,没动。

柳红绡走过来,蹲下,指尖轻触那处皮肤。她抬头,眼神未变,声音也稳:“它在学你。”

我合上裤管,拄刀站直。

“开船。”我说。

船离岸时,风向转南。我站在船头,刀插在脚边。左腿的麻木已蔓延至腰侧,每一次呼吸,胯骨都传来细微的撕裂感。

海面平静,浪头低缓。远处天际线模糊,灰白一片。

我低头,掌心那道割伤仍在渗血。血滴落船板,未被吸收,反而在木纹上缓缓爬行,像活物。

它停在一道旧刻痕旁——那是我十年前留下的刀印,刻着“陈”字。

血珠停在那里,不动了。

船身轻晃,血珠滑落,坠向海面。

入水前,它分裂成两滴,一滴沉下,一滴浮在浪尖,随波起伏,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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