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被安排在三曲翼总部高层的一间安全屋,环境舒适,设备齐全。隔壁就是一间小型的高科技实验室,各种分析仪器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台小型的粒子共振模拟器——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凯尔没有浪费时间。他立刻投入研究。神盾局提供的乌鲁金属报告内容详实,深入分析了乌鲁金属的能量惰性原理(与地球物质截然不同的原子结构)、高频震动传导特性(存在特定的共振频率窗口,但极难激发),以及其在极端能量冲击下的稳定性数据。报告还提出了几种理论上的能量导流方案,但都处于概念阶段。
“共振频率窗口……”凯尔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结合他在实战中摸索出的“粒子共振软化”法,他有了新的思路。
他启动粒子共振模拟器,将一小块乌鲁金属放入测试腔。他不再追求完全软化,而是尝试寻找那个能让乌鲁金属内部能量产生“共鸣”的特定频率点。他利用神速思维带来的超强计算力和震动感知,如同最精密的调音师,一点点调整着模拟器的频率和能量输出。
嗡……嗡……嗡……
模拟器发出不同频率的嗡鸣。乌鲁金属在测试腔内毫无反应。
凯尔耐心地尝试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准备放弃一个频段时,模拟器发出的嗡鸣声突然变得异常平稳,测试腔内的乌鲁金属表面,极其微弱地泛起了一丝……涟漪!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微尘!
“找到了!”凯尔眼中精光爆射!虽然极其微弱,但这确实是共鸣反应!他立刻锁定这个频率点(Gamma-9.7波段),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输出。
共鸣反应持续了大约三秒,随即消失。但凯尔已经记录下了所有数据!他立刻进行数据分析,发现当乌鲁金属处于这种微弱共鸣状态时,其内部能量惰性会降低,对特定频率的震动能量传导效率会显著提升!
“能量导流的钥匙!”凯尔心中狂喜!这意味着,他可以利用这种共鸣状态,将自身的震动能量更高效地导入乌鲁金属,甚至引导乌鲁金属内部的能量进行定向释放!这将彻底改变他战衣的能量利用方式和攻击手段!
他立刻开始设计新的战衣能量回路和武器系统蓝图。护臂内侧设计微型粒子共振发生器(小型化版),用于在需要时激发乌鲁金属共鸣;在共鸣状态下,通过精密设计的能量导流通道(参考神盾局报告),将震动能量汇聚于拳套、指尖或特定发射口,形成更强的“震动冲击波”、“能量切割刃”甚至“远程震荡脉冲”!
就在凯尔沉浸在技术突破的喜悦中时,实验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凯尔收起全息投影。
门开了,菲尔·科尔森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忧虑。
“沃克先生,打扰了。”科尔森走到实验台前,看着上面散落的乌鲁金属碎片和复杂的图纸,“研究有进展?”
“还行。”凯尔淡淡回应,“有事?”
科尔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是关于……‘洞察计划’(Project Insight)的。”
凯尔心中一动。洞察计划?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神盾局(实为九头蛇)打造的全球监控和先发制人打击系统!弗瑞和寇森此刻还被蒙在鼓里!
“洞察计划?”凯尔故作不知,“那是什么?”
“一个……宏大的计划。”科尔森叹了口气,眼神复杂,“旨在利用先进的卫星网络和大数据分析,预测全球范围内的恐怖袭击和超能力犯罪,并在威胁发生前进行精准打击。理论上,它能拯救无数生命。”
“听起来很美好。”凯尔不动声色,“但问题呢?”
“问题在于……它需要无孔不入的监控和近乎无限的权力。”科尔森的声音低沉,“弗瑞局长认为这是必要的代价,但我……有些不安。它太像‘老大哥’了。而且,最近一些事情……让我觉得,神盾局内部可能……不像表面那么干净。”
他看向凯尔:“沃克先生,你是个局外人,能力强大,观察力敏锐。你在神盾局这段时间,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某些人的行为?某些项目的保密级别?或者……像怀特霍尔博士那样,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人?”
凯尔看着科尔森眼中真诚的忧虑,心中了然。寇森是弗瑞最信任的人之一,但他并非没有自己的判断。怀特霍尔博士(九头蛇高级成员)的出现,以及洞察计划背后可能隐藏的黑暗,显然让他感到了不安。
“怀特霍尔博士……”凯尔缓缓开口,“他对血清中那种‘冰冷秩序能量’的兴趣……似乎过于浓厚了。而且,他给我的感觉……不像纯粹的科学家。”
科尔森眼神一凝:“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凯尔打断他,“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神盾局内部的事情,与我无关。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你真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好……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候,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科尔森深深地看着凯尔,良久,点了点头:“谢谢你的提醒,沃克先生。我会……留意的。”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对了,弗瑞局长让我转告你,宇宙魔方(Tesseract)的能量读数最近出现异常波动,可能与近期一些空间异常现象有关。他希望你能……留意一下这方面的信息,毕竟你的感知能力很特殊。”
宇宙魔方!异常波动!凯尔心中警兆陡升!果然!怀特霍尔研究的“冰冷秩序能量”,很可能就是宇宙魔方泄露的能量!九头蛇已经在利用魔方进行实验了!洛基的到来,齐塔瑞的入侵……已经不远了!
“知道了。”凯尔平静地回答。
科尔森离开后,凯尔看着实验室冰冷的墙壁,护目镜下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神盾局内部暗流汹涌,九头蛇的阴影已经笼罩,宇宙魔方即将开启灾难之门……而他,必须在这风暴来临前,完成他的终极战衣!
他调出新的战衣蓝图,手指在“粒子共振发生器”和“能量导流通道”上重重一点。
“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