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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营和射营虽然都负责临江的城防。

但职责各有不同。

射营是驻守城墙,而卫营则是巡守城中。

卫营甲、乙、丙、丁四字队。

各组的战力不同,负责的差事也不同。

丁字队的战力最弱,分到的差事是最苦的。

不仅需要夜间巡视内城,还兼着值守站岗的差事。

可没想到,程器上任的第一天。

马统领便以城中近来不安分,需要加强夜间巡守为由。

直接将丁字队的差事,分给了程器的乙字队。

这让以前做着清闲差事的乙字队士卒,心中大为不满。

但这些人自是不敢,将怨气撒到统领身上。

可新任的程队正,便成了众矢之的。

前任队正的手下败将,还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外城武者。

下到士卒上到伙长,对程器这个队正多有腹诽。

城北军营,卫营驻地。

太阳已经隐于远山之后,夜色渐渐弥漫开来。

眼看着马上到换防的时间了。

可程器手下的十名伙长,还有半数没有到齐。

来的五名伙长,更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营地里还有其他字队的士卒。

此刻更是窃窃私语,似是等着看笑话。

“这就是外城那个程器啊,我看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谁说不是呢,实力估计也是吹嘘出来的。”

“我听说昨日对战董谦,都撑不过十招呢!”

“这种人也能当队正,走得哪个世家的关系?”

程器听着周围的嘲笑,脸上没有任何怒意。

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队内歪三斜四的五名伙长。

这么明目张胆的下马威。

背后没有人指使,他是万万不信的。

在来之前,赵文正的属官,便跟他介绍了卫营的情况。

马统领的背景,自是不必多说。

卫营另外三位队正,也都是马家的门客。

自己这乙字队内。

大多数的伙长,更是早都投靠了马家。

“赵文正还真是给自己,安排了个好差职呢!”

程器却没有丝毫忧虑。

流着马家血脉的子弟都杀了,还怕这几个狗腿子?

“谁知道那五位伙长大爷,去哪潇洒了?”

程器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副混不吝的调调。

像是对这种桀骜不驯行为,并不是很在意。

这让眼前的伙长、士卒,对他又轻视了几分。

看着迟迟没有人答话。

程器的脸上多了些笑意,一一扫过每个人的脸庞。

那五名伙长,甚至敢迎着他的目光对视回去。

队伍末端,有一个耷拉着脑袋的士卒。

程器抬手指了指:“你,过来!”

乙字队的所有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当看清所指之人后,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二狗子,程队正喊你呢!”

被唤作二狗子的那名士卒,担惊受怕地抬起头来。

当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一时间竟有些局促不安。

旋即又想起来,好像新来的队正,让自己过去。

二狗子犹豫了片刻,往前挪动了几步。

“二狗子是吧,军中基础刀法,修炼到什么地步了。”

“精...精通了。”

“你的直属伙长,是哪个?”

二狗子谨小慎微地回头,看着一名塌鼻梁的汉子。

程器对这个汉子有些印象。

刚才这五名伙长肆意讥笑。

好像就是这汉子,嘟囔了句有关自己的话。

程器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异常的和善。

“你的军中基础刀法,修炼到什么地步了?”

塌鼻梁的汉子自傲道:“马上圆满了!”

“啪!”

突然响起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程器心平气和道:“回答本队正的问题前,要先喊报告。”

他紧接着又问了一遍。

可等了几息时间,回答他的只有一对愤怒的眼睛。

“啪!”

这一巴掌加重了些力道。

塌鼻梁的汉子,直接被扇到了地上。

一侧脸颊肿得通红发亮,嘴角还有鲜血溢出。

“你敢......”

汉子刚一开口。

程器的靴底便踩住了他的脸,连同说话的嘴巴一并堵死。

他的脚尖微微用力。

按压着汉子的额头,不让他起身。

“马统领今早刚刚说完,近日临江城中不太平。

“我们要恪尽职守,严格执行统领的命令。”

程器顿了一下,环视一圈。

看着周围的一众眼神,已经有了些许变化以后。

这才继续说下去。

“可就是有人把马统领的话,当个屁...当耳旁风。

“现在我再问一遍,那五位伙长去哪了?”

看着还是没有人答话

程器便抬了抬脚,脚下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

有一名伙长想开口,却被程器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伙长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改口。

“报告!我早些时候,看见他们往西边树林去了。”

程器踢了踢脚下的塌鼻梁伙长。

“你去把他们找回来。”

话音刚落。

塌鼻梁伙长竟直接滚到了一旁。

从地上爬起来的瞬间,顺手把横刀抽了出来。

他哪受过如此大辱,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队中的同僚后退了几步,却没有一人上前阻拦。

其他字队的队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有甚者借机起哄。

“砍上去啊,砍上去你就是队正了!”

“在董队正手下都撑不过几招,说不定连你也打不过呢!”

塌鼻梁伙长的双眼通红,拿刀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混杂,反倒让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些。

但现在的他已是骑虎难下。

看着程器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心中又多了些自信。

这个姓程的和马统领不对付,便是和马家不对付。

自己如果杀了他,应该也算帮了马家的忙。

到时候说不定。

这空出的队正之位,就是自己的了。

他越想越有道理,拿刀的手也镇定了下来。

程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塌鼻梁伙长,大吼一声为自己壮胆。

竟真的冲了上来。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刀刃的寒芒,已经照在了程器的脸上。

面目狰狞的塌鼻梁伙长。

好像已经看到了,刀刃劈在头颅上的场景。

可下一秒。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刀刃前的人影竟消失不见了。

一刀劈空,刀势扯着他往前了一步。

而此时的程器,早已经闪到了他的身侧。

不同的对手,同样的位置,

这一次他没有留情。

右手如同灵蛇般,钻进了伙长的怀中。

散骨手施展而出,顷刻间拍碎了伙长的胸骨。

还未散尽的力道。

更是将伙长的身躯,直接拍飞了出去。

再次倒地的伙长,嘴巴不停地往外冒涌着血液。

在抽搐了几下后,彻底失去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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