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完蛋了,秘密被曝光了 第23章 被我连累

作者:再梦一夏 分类: 更新时间:2025-11-04 06: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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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死侍像道淬了毒的黑闪电,裹挟着铁锈与腐肉的腥气朝两人扑来。

利爪撕裂空气的锐响刺得耳膜发疼,每一次蹬地都溅起半米高的泥水——它的手掌早被高速摩擦磨得血肉模糊,指骨森白处裹着黏腻的黑血,却仍要在掌骨碎掉前,把眼前的活物撕成碎片。

路明非的后颈瞬间炸起一层冷汗,意识深处像有台生锈的引擎突然轰鸣:“言灵・时间零!”

刹那间,以他为圆心的世界骤然失速。

豆大的雨滴悬在半空,像被冻住的水晶,连死侍扑来的狰狞表情都被拉成慢动作——它眼球里浑浊的血丝、嘴角滴落的涎水、爪子上挂着的碎肉,每一处细节都在黄金瞳的金光里无所遁形。

这是属于路明非的领域。

他的思维像超频的CPU,连指甲盖划过裤缝的触感都清晰得可怕,周围的一切都裹着层淡金色的光晕,连风的流向都成了可捕捉的轨迹。

死侍靠蛮力堆出的速度,在黄金瞳里简直像慢动作播放的拙劣武打片,破绽多到让人想笑。

路明非踉跄着扑到苏晓樯身边,先把她往路边的防撞栏后推了推。

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琉璃盏——这姑娘平时连指甲盖都舍不得磕,此刻却跟着自己沾了满身血腥。

“待在这儿别动!”他没回头,声音却比平时沉了八度。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开始发烫。

漆黑的鳞片从手腕往上爬,像活过来的墨汁,指尖的指甲瞬间长成半寸长的利刃,寒光里裹着致命的冷意。

指节发出咔嗒咔嗒的脆响,像生锈的齿轮突然咬合。

下一秒,路明非的身影在雨幕里拖出道残影,原地只余下一滩被踩碎的积水。

再出现时,他已经贴到死侍身前。

时间零的领域里,路明非的拳头快得只剩金色虚影。

左拳砸在死侍的肋骨上,闷响里混着骨裂的脆声,黑血顺着指缝往外渗;右手的鳞片划向死侍的喉咙,像切豆腐似的撕开皮肉,滚烫的黑血喷在脸上,带着股焦糊的腥气。

他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每一次挥臂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劲,连空气都被搅得发出呜咽——那是属于龙族的本能,是藏在他骨髓里的狮子终于露出了尖牙。

死侍的身体在暴雨里碎成几块,黑血溅在地上,被雨水冲成蜿蜒的墨色小溪,转眼就没了痕迹。

仿佛刚才那场厮杀,只是路明非的一场噩梦。

可他的黄金瞳还亮着,像烧红的铜铃,里面积满了没处发泄的杀戮欲。

路明非盯着漆黑的夜空,眼神要把云层戳穿——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些躲在暗处的东西,还会再来。

他现在像台加满油的杀戮机器,只要有敌人出现,就会扑上去撕咬。

然而这股狠劲来得快,去得更快。

极度的疲惫像块浸了水的海绵,突然压在他肩上。

黄金瞳的光芒开始闪烁,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明明灭灭。

路明非想抬手擦把脸,胳膊却重得抬不起来,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最后一点金光彻底熄灭时,他像断线的木偶,往后倒去。

没有想象中冰冷的地面。

落入怀抱的瞬间,他闻到了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雨把香味冲得很淡,却像根细针,扎醒了他混沌的意识。

怀里的温度裹着他,像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暖得让人想哭。

路明非的嘴角扯了扯,用仅存的力气呢喃:“真好啊……”

然后彻底陷进黑暗里,连梦都没力气做。

“路明非!你醒醒!”

苏晓樯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拍着他的脸,眼泪混着雨水砸在他额头上,凉得发疼。

她的手指在发抖,刚才路明非撕死水侍的样子还在眼前——那个平时连瓶盖都拧不开的衰仔,此刻闭着眼,脸色白得像纸,连呼吸都轻得快看不见。

“你别死啊!”苏晓樯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她知道不能在这儿待着,李叔倒下的地方还留着血迹,那些怪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只有走,才能活下去。

她蹲下身,把路明非的胳膊架在颈间,锁骨被他的重量硌得生疼,却没哼一声。

“路明非你个衰仔,平时看着瘦,怎么这么沉!”她心里骂着,手上却把他往上托了托,赤着脚踩在粗糙的公路上——那双她宝贝得不行的名牌凉鞋,早就被她扔在了半路上。

石子扎进脚底时,苏晓樯倒吸一口凉气。

尖锐的痛感顺着脚尖往上爬,每走一步,都像有根针在扎她的骨头。

血珠从伤口里渗出来,混着雨水,在身后拖出一道淡红色的痕,像条绝望的尾巴。

腿开始抽筋,每迈一步都要咬着牙,可她托着路明非的手,却始终没松过——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念想,不能把他丢在这儿。

不知走了多久,路明非终于有了动静。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里是苏晓樯汗湿的后脑勺,凌乱的头发粘在脖颈上,沾着泥点,却有种说不出的韧劲。

“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嘟囔着,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小天女怎么会背我?她平时让我帮她拎包都嫌我手笨……”

这话像根火柴,点燃了苏晓樯憋了一路的委屈。

她猛地把路明非往地上一丢,动作里带着气,却没真的让他摔疼——只是想发泄一下,这一路的害怕、疲惫,还有看到他闭着眼时的恐慌。

“你醒了就自己走!”她没回头,声音里还带着点鼻音,“本小姐才不是特意背你,是怕你死在这儿,没人给我跑腿买奶茶!”

路明非“哎哟”一声,屁股撞在地上的石子上,疼得他瞬间清醒。

他坐起身,看着苏晓樯的背影——她的肩膀还在抖,赤着的脚踩在地上,每动一下都要顿一顿。

“小天女,你脚……”他的声音突然卡住。

路明非缓缓蹲下身,视线落在她的脚上时,呼吸像被掐住了。

苏晓樯的脚掌布满裂口,有块石子还嵌在血肉里,血和泥混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他想起自己刚才在时间零里的狠劲,想起她背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我……我这儿没药。”他声音发颤,伸手轻轻捧起她的脚,下意识地对着伤口吹气——像小时候妈妈给他处理伤口那样,明明知道没用,却想做点什么。

苏晓樯的身体颤了一下,耳尖悄悄红了。

“别吹了,痒。”她别过头,声音轻得像雨丝,可脚底的疼,好像真的淡了点。

两人坐在公路上,雨还在下,单调的滴答声裹着沉默,远处的黑暗像张巨大的嘴,等着把他们吞进去。

“这是哪儿啊?”路明非挠了挠头,声音在空旷的荒野里飘着,没得到一点回应。

这里太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静得让人发慌。

苏晓樯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迷茫。

她想起李叔倒下时的样子,想起那些怪物的嘶吼,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路明非突然拍了下脑袋,路鸣泽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来——“有人坐不住,提前动手了。”

他皱着眉,心里吐槽:我就是个穷学生,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目标?难道我真是哪个大佬的试验品?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比小说里的反派还阴魂不散。

他偷偷瞄了眼苏晓樯,愧疚像潮水似的涌上来:“苏晓樯,对不起。”

苏晓樯正盯着远处的黑暗发呆,听见这话愣了一下:“你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道歉干嘛?”

“是我连累你了。”路明非低下头,手指揪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李叔他……还有这些怪物,都是冲我来的。我就是个灾星,走到哪儿都带麻烦……”

苏晓樯白了他一眼,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是不是游戏打多了?还试验品灾星的,中二不中二?”

她顿了顿,语气软了点:“要怪也怪那些搞鬼的人,你也是受害者,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路明非的眼眶突然热了,他挺了挺胸,像只装腔作势的小狮子:“小天女,你人真好!以后我就是你的马仔,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上!”

苏晓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以前给我跑腿买零食的时候,不算马仔?”

路明非挠了挠头,憨笑起来:“不一样!以前是给全班跑腿,现在是专属的!我这叫‘良禽择木而栖’,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苏晓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可笑着笑着,她的目光突然飘向远处——那是李叔倒下的方向。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泪还挂在眼角,却没了笑意,只剩下满满的难过。

“路明非,这里太危险了,李叔他……”她的声音哽咽着,后面的话像被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

路明非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他突然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言灵就能留住的,有些告别,比死侍的利爪还锋利,一下就能把人戳疼。

——原来成长,就是看着身边的人离开,然后逼着自己变强,强到能护住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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