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完蛋了,秘密被曝光了 第236章 暗涌与炎刀

作者:再梦一夏 分类: 更新时间:2025-11-04 06: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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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的涟漪还缠着世界树枯荣枝桠的影子,天幕里的雨却没停。

黑炎在断裂的高架钢骨上蜷了蜷,像快燃尽的炭火,最后一点火星落在积雨里,“滋”地一声腾起细白雾——那是暝杀炎魔刀残留的温度,连冰冷的雨水都要退避三分。

【黑纱下的眼睫轻轻颤动,酒德麻衣倚在高架路旁的广告牌阴影里,指尖捏着半块没嚼完的口香糖。雨丝打湿她黑色紧身衣的肩线,勾勒出细腰长腿的利落轮廓,眉间那抹绯色在昏暗中像一点不肯熄灭的火星。

她本是循着任务信号来的,可目光落在高架路上奔逃的那个身影时,心跳却莫名漏了半拍——那是芬格尔,路明非总挂在嘴边的“废柴师兄”。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多停留的这几分钟,是怕那个连咖啡撒了都要慌半天的路明非,回头找不到他这位师兄。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在心底,舌尖用力碾了碾口香糖,把那点不该有的柔软压成了冷硬的薄荷味。

“出来吧,姑奶奶!救命啊!真看着我被这帮家伙咬死啊?”

芬格尔的呼救声刺破雨幕,酒德麻衣终于动了。

淡淡的黑烟在她脚下散开,像被风卷走的雾,她凭空出现在芬格尔身后时,连衣角都没沾多少雨水。

双手抱怀的姿势透着漫不经心,眼尾却扫过那些围上来的死侍——银色面具下的婴儿哭声让人烦躁,膜翼扇动的风声里,全是猎物将死的兴奋。

“你怎么知道我在附近?”她翻了个白眼,语气里的嫌弃藏都不藏,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若不是早盯着芬格尔的动向,哪能这么快现身。

芬格尔盯着逼近的死侍群犯愁,她却没看那些怪物,指尖已经触到了腰间的短刀柄:“人数太多了,恐怕有点麻烦,我的特长是近身刺杀,不是群战,可惜我们那个三无妞儿不在,她在就好摆平了。”

话音落时,两柄小太刀已出鞘,刀光骤然暴涨,像两道银色的匹练划破雨幕——左手是天羽羽斩,右手是布都御魂,古刀的寒气瞬间逼得最前排的死侍连连后退,膜翼扇动的速度都慢了几分。

这是酒德麻衣的战场,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精准的杀意,哪怕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她的动作也没有半分慌乱。

黑纱下的眼神冷得像冰,只有在刀光映亮她眼眸时,才会闪过一丝属于强者的锐利——这是她的高光,是无数次在生死边缘磨出来的底气,与情爱无关,只与手中的刀、肩上的任务有关。至少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直到芬格尔叹气拔起地上的村雨,她才真正分了神。明镜般的刀身在芬格尔手中骤然变黑,刀刃扭曲延展,黑色火焰腾起的瞬间,连周围的雨水都被蒸发成白雾。

酒德麻衣的瞳孔微微收缩,握着刀柄的手指紧了紧——她早知道芬格尔不对劲,可这柄刀的凶蛮与暴力,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你这是什么刀?”她的声音里难得带了点真切的惊讶,目光落在那柄黑炎缠绕的长刀上,又飞快扫过芬格尔那张满不在乎的脸。

“暝杀炎魔刀,”芬格尔叼着雪茄点燃,语气欠揍,“你没听说过‘炎之龙斩者’的暝杀炎魔刀么?那你可真有点孤陋寡闻呐,妹子!”

下一秒,芬格尔虎跳出去,一刀劈在高架路的钢骨上。金属断裂的巨响震得雨丝乱颤,整段高架路竟被生生砍断,那些涌上来的死侍瞬间随着断梁坠落。

酒德麻衣站在原地,看着芬格尔的背影,嚼口香糖的动作慢了些——这家伙藏得比她还深,倒有点意思。

风卷着雨丝打在她的黑纱上,她忽然想起路明非上次拿着玩具刀比划“斩龙”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又立刻压平。

她抬手擦了擦眉间的绯色,仿佛刚才那点柔软只是雨水带来的错觉。死侍的嘶吼还在下方传来,她握紧手中的天羽羽斩,刀光再度亮起时,眼底只剩冷硬的战意。

有些心事,就该像这黑纱下的面容一样,藏在最深的地方,连自己都骗过去才好。

现在要做的,是和这个“炎之龙斩者”一起,把这些碍事的怪物解决掉——至于路明非……等任务结束,或许可以绕去他常去的那家便利店,买罐他爱喝的可乐,就当是顺手而已。】

天幕外的海面静了些,只有世界树的枯枝还在投下摇晃的影子。各艘小船里的人盯着天幕,表情各有不同——

路明非坐在小船边缘,病号服的袖口被海风撩起一点,露出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他盯着天幕里那罐可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船舷,眼底的悲伤又深了点。

“那高架桥……”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到什么,“仕兰中学附近也有一座,但是没这么破。”说着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楚子航,眼神里带着点不确定,“师兄,你还记得吗?那座……”

他没说完,却看见楚子航点头——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少年,此刻正盯着天幕里的雨幕,眉头皱着。路明非忽然反应过来,刚才天幕里的雨好像不会打湿某些地方,比如酒德麻衣落地的那片区域,雨水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了。

“那是……尼伯龙根?”他问出口时,自己都愣了——他没听过这个词,却莫名觉得该这么说,像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他。

楚子航抬手按了按腰间——妖刀村雨就挂在那里。

他的目光落在天幕里断裂的钢骨上,声音冷静得像在分析数学题:“雨幕有异常,落地时没有积水反光,钢骨的锈迹也不对——正常高架桥不会锈成那样,像是被时间泡过。”

他看向路明非,语气比在仕兰中学时软了点,“你说的那座桥,雨会顺着栏杆流,这里不会。”

他没明说“尼伯龙根”,但路明非懂了。

两个少年隔着几艘小船,都没再说话,只盯着天幕里酒德麻衣的背影——那个女人的动作,像在护着什么,不是护着芬格尔,是护着某个没出现在画面里的人。

恺撒靠在船舷上,手指敲着西装裤的口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随即又变成了调侃。“芬格尔?那个连学生会报告都要抄我的废柴?”

他嗤笑一声,却盯着天幕里暝杀炎魔刀的黑炎,眼神里藏着羡慕,“平时连泡面都懒得泡,居然能砍断高架桥?昂热校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小子藏了一手?”

他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几艘小船的人都看过来。

副校长叼着烟斗,从烟圈里露出半张脸,笑着说:“年轻人,别这么大火气——迷途的羔羊总在暗处藏着利爪,不是吗?”他说着晃了晃烟斗,火星落在海面,瞬间灭了,“芬格尔这小子,只是比你们会装而已。”

昂热坐在小船中央,手里端着没喝的红酒,酒杯壁上凝着水珠。

他看着天幕里芬格尔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点笑,声音里带着点怀念:“有些鸟儿,不会一直待在笼子里。”他没解释更多,却让汉高挑了挑眉——那个穿着深色风衣的老人,正用手指捻着胡须,眼神里带着评估的意味。

汉高对着天幕里的暝杀炎魔刀点头,声音低沉:“那刀的火,能烧穿龙鳞。”他看向昂热,语气里带着点试探,“老昂热,你藏的人,终于要出来了?”

昂热没回答,只举了举酒杯,算是回应。

汉高笑了笑,没再追问——他知道,天幕里的画面只是开始,那个“炎之龙斩者”,以后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苏恩曦靠在船里,手里把玩着一支口红,看着天幕里的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语气却带着点骄傲:“之前还以为你天天跟着路明非,是想抢他那点泡面钱,原来真有两把刷子。”

她对着天幕撇撇嘴,“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居然被你用得这么溜,早知道不借你了。”

她说着,却看见天幕里酒德麻衣把空可乐罐塞进背包,忽然笑了——她家这个嘴硬的闺蜜,哪里是“顺手”,是把某个人的喜好,早就刻在心里了。

陈雯雯坐在小船里,手指绞着裙摆,眼神里带着点复杂。她盯着天幕里酒德麻衣的背影,小声说:“她好像……很在意路明非。”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在意,像怕某个少年被别人抢走。

她没敢看路明非的方向,只盯着海面的影子,心里乱糟糟的——那个总对她笑的路明非,原来也有人在偷偷护着。

零站在小船中央,像朵不会被风吹动的花。她盯着天幕里的天羽羽斩,只说了三个字:“刀不错。”声音很轻,却很肯定。

她没评价芬格尔,也没提路明非,却在酒德麻衣落地时,眼底闪过一点微光——那个动作,和她保护路明非时,很像。

老唐趴在船舷上,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天幕里的芬格尔,大声说:“哇!那个大叔好厉害!一刀就把桥砍断了!还有那个姐姐,刀好亮!”他的声音很吵,却没人嫌烦——连恺撒都没怼他,只看着天幕里的黑炎,若有所思。

风又吹起来了,天幕里的雨还在下。酒德麻衣和芬格尔已经走远,背影在雨幕里越来越小,像两道并肩的光,没被黑暗吞掉。

天幕外的路明非摸了摸口袋,忽然想起自己上次买可乐,也是在这样的雨天——那时他以为自己是孤单一人,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拿着刀,护着他的可乐,护着他的“没事”。

海面的涟漪又起来了,世界树的枯枝晃了晃,投下的影子里,好像有两道并肩的身影,和天幕里的人,慢慢重合。

海面的风还裹着世界树枯枝的凉意,刮在脸上像贴了片冰过的枯叶。

风里藏着细碎的声响,像谁把唱片拨到了尽头,只剩空转的沙沙声。

天幕里最后一点雨丝的光影忽然像燃尽的烛芯般褪色——黑炎先融成絮状的雾,高架路断梁碎成金粉似的灰,连酒德麻衣刀光的残影都散成了星屑。

最后只剩一块沉墨似的幕布悬在头顶,连星子的光都透不进来。

没有嗡鸣,没有闪烁,静得突兀。

就像你以为能吃到最后一口的薯片忽然掉在地上,空落落的,还带着点咸腥味的遗憾。

路明非蜷在船尾角落,后背抵着冰凉的船舷。

黑蓝条纹病号服的下摆浸了海水,风一吹就粘在小腿上,凉得像贴了片湿纸巾。

他盯着那块幕布看了半分钟,挠着后脑勺吐出句烂话:“这就没了?跟超市打折的泡面没泡开似的,连汤底的咸味儿都没尝着——合着我们是来看广告片的?好歹让我看看你那两把刀下次砍什么啊!”

话刚落就觉不对,赶紧闭了嘴。

却看见酒德麻衣已经转了身。

黑色短款衬衫的衣角沾着雨珠,顺着衣料褶皱滚下去,没入皮质短裤缝隙时,像颗碎掉的星子。

酒德麻衣踩着银色细高跟走过来。

鞋跟敲在船板上,脆得像把硬币丢进空易拉罐。

她俯身时,路明非闻到她发间的冷香,混着刀鞘的金属味,像雪天里划过的刀刃。

“怎么?小少爷还没看够?”

她指尖轻轻蹭过他手腕上淡青的血管,语气裹着糖似的刺。

“想知道姐姐更多事?不用等天幕重播,凑过来讲悄悄话,保管比那精彩——比如我那两把刀怎么磨的,或者……我下次想护着谁。”

路明非耳尖唰地红透,像被太阳晒过的樱桃,连耳后都热烘烘的。

他赶紧低头盯着船板木纹,手指无意识绞着病号服袖口。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楚子航看见,估计得把村雨塞我手里让我练胆,昂热那老头说不定还得拍我肩膀说“S级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他能感觉到酒德麻衣的目光落在脸上,热得像要烧起来。

呼吸发紧,说话也磕巴:“我、我就是觉得……剧情没头没尾的……”

酒德麻衣看得更乐了,伸手要捏他泛红的脸颊。

指腹刚碰到一点温度,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陈雯雯坐在不远处,白色病号服袖口攥得发皱,指节泛白:“麻衣姐,别逗他了,他脸都快熟了。”

苏恩曦靠在船舷上,咬了口薯片,脆响在风里散开。

她手指弹了弹浴巾上的水钻,光粒跳得像不安分的星子:“你再吓他,下次借天羽羽斩时,我就故意磨钝刀鞘——让你拔刀慢半拍。”

酒德麻衣啧了声,收回手时晃了晃手腕。

银色链条腿环轻响,像断了线的风铃。

船周围的小船上,目光早聚了过来。

昂热手指捻着红酒杯杯脚,杯壁水珠滴在船板,晕开小小的湿痕。

眼神里的探究像沉在酒里的冰块,慢慢化开来。

同时,副校长叼着的烟斗停在半空,烟圈散了都没察觉。

圆肚子上的花哨杂志滑下来,他也没捡。

另一边,楚子航握着村雨刀柄,深棕色美瞳下的黄金瞳暗了暗。

显然在想天幕里酒德麻衣斩青铜与火之王的画面。

恺撒则挑眉敲了敲狄克推多刀鞘,嘴角挂着玩味。

谁都清楚,天幕曝光的不只是战力,还有压制龙血的血清。

这女人手里握着的,是能撬动混血种格局的钥匙——跟开门缝的镊子似的,看着小,能扒开天大的缝。

这时,远处挂着北美旗帜的小船里,一个男人站了起来。

金发梳得油亮,胸前狼头徽章闪着冷光——是投机者杰森。

他扬声喊,声音裹着诱惑:“酒德小姐!何必守着个没本事的小子?加入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S级又怎样?天幕里他连刀都没拔过,说不定不如我们 D级能打!”

他身后的人跟着附和,有人吹了声口哨。

汉高坐在船中央,手指摩挲着金戒指,眼皮都没抬。

他当然知道杰森要干什么——这是在探底,跟摸别人口袋里有没有钱似的,既要抢东西,又要看看对方敢不敢还手。

若能拉拢酒德麻衣,北美分部实力能涨一截;若不能,也能看看这“S级”到底能不能扛事。

酒德麻衣听完,笑都没笑。

她靠在船舷上的姿势没变,单手插兜,黑色马尾晃了晃。

“我哪也不去,就想待在他身边——这点不用你们操心。”

杰森显然不信邪,往前凑了凑。

皮夹克蹭过船舷,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他到底有什么好?脸清秀点?还是会说烂话?你该不会被迷了眼吧?”

这话刚落,酒德麻衣的眼睛忽然亮了。

不是平时的冷光,是熔金嵌在眼眶里的炽烈。

焰纹像活过来似的绞着虹膜,连眼白都染了点金红。

古血的威压瞬间漫开,带着焦糊的热气。

船板上的海水像要被蒸干,远处海鸟惨叫着飞远。

这威压真奇怪,跟夏天的蚊子似的,看不见摸不着,可一压下来浑身都发紧。

她盯着杰森,声音冷得像冰却裹着暴虐:

“我喜欢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杰森被那眼神钉在原地,腿肚子打颤,根本不敢直视她的黄金瞳。

可他咽了口唾沫,还是把矛头转向路明非。

声音透着虚张声势的挑衅:“小子!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站出来!让我们看看你这 S级能不能扛事!”

风忽然紧了,卷着海水的声音像谁在哼一首调子很硬的歌,每个音符都刮得人脸疼。

路明非攥着船舷的手指泛了白。

病号服领口被吹开一点,露出锁骨上淡淡的旧疤——那是小时候爬树摔的,当时以为能摸到月亮,结果只蹭破了皮。

他抬起头,眼底的悲伤还没散,却多了点决绝。

就像小时候被隔壁班胖子堵在巷口,忽然有人递过来一根木棍——不是说这棍多管用,只是你忽然不想再缩着了。

人好像总得被推一把才知道自己能站多直,哪怕推你的是把带刺的嘲讽。

虽然还没入学卡塞尔,虽然不懂混血种的纷争,但他知道,有人在护着自己。

而他不能一直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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