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完蛋了,秘密被曝光了 第228章 暗潮与磷光

作者:再梦一夏 分类: 更新时间:2025-11-04 06: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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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雯雯指尖的栀子花香还绕在路明非袖口——不是浓得呛人的甜,是像刚晒过太阳的白衬衫味,淡得要凑很近才抓得到。

桃木船板突然晃了晃。

海平线尽头的世界树劈成两半。枯枝干的皲裂处渗着黑液,裹着碎冰碴往下坠,滴进墨蓝海面时没沉,反倒托着磷光漂向小船,那光凉得像没捂热的星星,蹭过路明非病号服的裤脚,留下道转瞬就消的银痕;另一侧的荣枝干,新冒的嫩芽正顶开银雾,露珠滚过叶尖,坠在楚子航的船边——刚碰到村雨刀鞘,就凝了层薄冰,冰裂的声音细得像谁在撕透明糖纸。

天幕里的冷光灯先颤了。

【天幕的光影闪动——英灵殿的光突然暗了半分,十二道裹黑面罩的身影呈扇形散开,面罩边缘的蛇纹在光下闪,像刚从鳞片里抖落的碎光。

最靠前的女人抬手按耳麦。

原本绵长的音乐突然断了。悲伤的调子被斩得稀碎,高亢的进行曲撞进来——像骑兵踏过雪地,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劲,连空气都跟着震,路明非甚至觉得船板都在跟着打拍子,像有人在耳边喊“要走就一起走”。

十一柄冲锋枪同时抬平。

枪口对准 B组学生的瞬间,两次三连击炸响。

66发子弹离膛。不是噼啪的散响,是拧成一股的炸雷。穹顶的灰往下掉,砸在枪身上,脆得像断了的弦。

没人看清他们怎么瞄准的——没有“品”字形弹幕,三发子弹拆成三组,像长了眼睛的小箭,分别锁向三个还没扣扳机的学生。

错愕刚爬上学生们的脸,战局已经歪了。

女人掏格洛克的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枪口直指恺撒的额心,近得能看见金属枪身映出的他骤缩的瞳孔——冥照遮不住声音,但她赌的是距离,是言灵都来不及醒的间隙。

血花突然绽开。红得像被揉碎的石榴,溅在石柱上,又往下淌。

B组学生接连倒地。可伤口没涌多少血,淡蓝色的雾气从弹孔里冒,像刚烧开的凉水——弗里嘉子弹的麻醉劲上来了,他们只是闭着眼,胸口还起伏着,像睡着了。

但女人的枪口空了。

恺撒的身影突然消失。

镰鼬领域里的风猛地变急,带着金属的冷意擦过女人的耳际。“黑暗里,我的镰鼬,比你的眼睛好用。”他的声音裹在风里,像从地底传上来的,冷得能冻住呼吸。

下一秒,所有灯同时熄灭。

视觉残留里还印着血花的红,恺撒的声音又响了:“十二个人,十二个心跳,现在只剩六个了。”

黑暗成了他的主场。

恺撒闭着眼,镰鼬抓着六道急促的心跳——像受惊的兔子在乱撞。沙漠之鹰的枪口焰亮了六次,每次亮都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侧脸锋利得像淬了冰的猎刀。枪声撞在石柱上,反弹回来时,还带着淡淡的金属腥气,像刚切开的生铁片。

灯光再亮时,恺撒没动。

双手垂在身侧,沙漠之鹰的枪口飘着两缕淡白硝烟。B组四十六人、十二名黑衣人里的十一人,全软倒在地上,胸口的弹孔渗着淡蓝麻醉剂——没有尸体,只有两败俱伤的寂静。

57件武器坠在地上。碰撞声像一群没了主人的玩具在叹气,可这玩具堆里,藏着能掀翻龙族历史的火种。

孤零零的掌声响了。

女人拍着手,指节上的银戒闪着光,眼里藏着惊叹:“不错,你让我吃惊了。”

恺撒卸下弹匣。三枚黄铜子弹落在桌上,碰撞声脆得刺耳:“沙漠之鹰,七发弹匣,用了十一发,解决你十一个人。”他抬眼,语气里的嘲讽藏不住,“你改了音乐结尾,否则输的是你们。”

女人摊摊手,举起格洛克——枪口没半点硝烟:“我没开枪。这首太悲伤,我不喜欢悲剧。”

恺撒回头扫过昏迷的同伴,突然笑了:“弗里嘉子弹?看来你们不想杀人。”

“杀人多麻烦。”女人往前踏三步,两人的枪口隔着空气对住彼此的胸口,“我们只是要诺顿的骨骸,不是要卡塞尔的命。”她的目光落在恺撒没褪的黄金瞳上,“你的镰鼬,难怪敢跟我赌黑暗。你早让系统熄灯了,对吧?”

恺撒没否认。

镰鼬曾让他夜夜失眠,听着满世界的杂音到天亮。可此刻在黑暗里,这弱点成了最锋利的武器——风是他的眼睛,心跳是他的靶子。

“你不急着去地下层?”恺撒问。

“我的任务是拖你。”女人耸肩,面罩下的嘴角似在笑,“楚子航那边有三无少女搞定,你就算现在去,也晚了。”

“‘三无少女’?没身材没脸蛋没热情?”恺撒挑眉,语气里的调侃快溢出来。

女人的笑声裹着点狡黠:“骗你的,是没口没心没表情。”她从衣袋掏两枚银色发箍,龙纹在光下淡得几乎看不见,“不过现在,该比谁出枪快了。”

恺撒重新举枪,枪口稳得像焊死在她胸口:“奉陪。”

“熄灯比。”女人按墙上的开关,英灵殿再陷黑暗,“让你一步,你的主场。”

黑暗里只剩两道交错的呼吸声。还有镰鼬领域里,那圈若有若无的风声——像谁在暗处拉着弦,等着扣扳机的瞬间。

“开始吧。”恺撒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的海。】

路明非攥船桨的手紧了,指节泛白,脸几乎要贴到天幕上——黑蓝条纹病号服的袖口沾了磷光,是刚才船晃时蹭的。

“麻衣姐改音乐那下绝了!”他的声音有点发颤,不是怕,是燃得慌,“悲伤变冲锋号,跟往前冲着跟命运干架似的,比恺撒耍帅靠谱多了!”

他突然用船桨戳了戳桃木船板,符文亮了下淡金:“还用弗里嘉子弹不杀人,又飒又仁——哪像某些人,只会炸烟花?耍帅谁不会?但能把调子改得让人想跟着冲的,才是真牛。”

话刚落,余光瞥见零的船。

白金长发垂在小熊玩偶上,冰蓝眼眸正盯着他,像在看个没长脑子的傻子。

路明非瞬间缩脖子,声音弱了半截:“我、我就随便说!‘三无少女’肯定不是零,零才不没心没肺——麻衣姐就是骗恺撒的!再说了,没表情不代表没心,就像没说话不代表没想法,对吧?”

陈雯雯笑着碰了碰他的胳膊,白色病号服上的栀子花香更浓了,暖得像晒过太阳的被子:“那个姐姐真的好厉害,又聪明又温柔,知道用麻醉弹不伤人。你别老说零是‘三无’呀,零只是不爱说话,心里肯定很软的——姐姐肯定是开玩笑的。”

她指尖碰过来时,暖得像把春天的小太阳揣进了病号服口袋。路明非突然不慌了——原来慌的时候,有人碰一下手,比什么都管用。

恺撒的指腹碾过银质狮鹫校徽的纹路,转得圈越来越快,冰蓝眼瞳里的枪口焰跟着晃。

“改音乐装腔作势,却没敢真开枪——算她聪明。”他指节敲了敲腰间的狄克推多,猎刀鞘的金属声轻响,像在打拍子,“但想拖我?她以为黑暗是她的筹码?黑暗从来不是谁的筹码,是给猎人装子弹的间隙——你以为你在拖时间,其实是在给对手攒杀招。”

语气里带着惯有的骄傲,可眼底藏了丝不易察觉的认可——能在镰鼬的领域里撑到现在,这女人够格当他的对手。

零抱小熊的手没动,指尖蹭过小熊耳朵的动作顿了半秒。

“‘没口没心’?”她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海面的雪花,刚碰到就化了。

话音刚落,她船边的海水突然凝了丝细冰,顺着船板往水里延伸——连浪花都不敢碎得大声,像怕吵到她的思考。没否认,也没承认,只让周身的气场冷了半分,冷得连旁边的磷光都离远了点。

曼施坦因的钢笔抵着笔记本,笔尖都快戳破纸页,墨水晕开一小团黑。

“她用弗里嘉子弹留活口,根本不是仁慈——是故意让我们活着带消息!”他在“战术诱饵”四个字下画了道粗线,语气沉得像压在头顶的乌云,“改音乐转移注意力、拖恺撒争取时间,每一步都在试探学院的反应速度。未来她若再针对诺顿骨骸,绝不会只带十二人小队,肯定会借龙王异动这种混乱动手——学院的地下金库必须加三层防御,还要派专人守着龙族探测器,不然就是给她送菜。”

古德里安扶了扶快滑下来的眼镜,小本子上写满了批注,连字缝里都挤着笔记,像密密麻麻的蚂蚁。

“弗里嘉子弹的装填速度比学院制式快 0.3秒!”他的声音里满是学术狂热后的凝重,推眼镜的动作都带着急切,“你们看她的持枪姿势——古龙族战术流派的握法,手腕发力角度分毫不差!这说明她背后有传承完整的训练体系,不是野路子混血种!未来我们得提前更新识别系统,不然她用‘血脉共鸣’干扰探测器,我们根本抓不到她的踪迹——就像在黑夜里找一只不叫的猫。”

守夜人倒了杯新酒,琥珀色的酒液晃着光,少了平时的玩笑,多了几分严肃。酒液顺着杯壁往下淌,滴在桌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敢在英灵殿跟恺撒叫板,还没被学院追踪到,说明背后有人能屏蔽卡塞尔的信号。”他喝了口酒,酒气从嘴角冒出来,“未来这女人要么成学院的‘麻烦’——抢骨骸、搅局龙族战争;要么成‘助力’——毕竟她懂龙王、懂战术。但依她那脾气,怕是谁都不服管,加图索家的人想拿捏她,难——就像想把风攥在手里。”

执行部的成员摸了摸腰间的枪,指节在枪套上敲了敲,声音带着警惕,像在提醒身边的人。

“你们没注意吗?她拖恺撒的时候,特意让小队守住了英灵殿的出口!”他的手指划过枪套上的纹路,“不是怕我们逃,是怕我们增援楚子航!未来她再行动,肯定会先切断学院的通讯,执行部得提前在各龙穴布暗线——不然连她什么时候靠近都不知道,等反应过来,骨骸早被抢了,我们就是学院的罪人。”

乌鸦收起了惯有的玩笑,墨镜压得更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连说话的声音都沉了。

“十二人小队就能牵制恺撒,还敢光明正大地要诺顿骨骸——这背后的势力,要么有‘控龙’的本事,要么手里的龙类资源比卡塞尔还多。”他手指敲着枪套,金属碰撞声轻响,“未来她肯定会染指关东的龙穴,蛇岐八家得提前跟其他世家结盟——不然等她站稳脚跟,我们连残羹都分不到,搞不好还会被她吞了地盘,像吃一块没反抗的蛋糕。”

矢吹樱拢了拢黑色风衣,风把衣摆吹得晃了晃,声音比平时更轻,像被海风裹着的絮语,不仔细听就会飘走。

“她在说‘不喜欢悲剧’的时候,往小队成员那边看了眼——就像姐姐看自家的弟弟,怕他们受伤。”她脚边的海水也凝了点细冰,和零的冰痕遥遥相对,“这说明她护着自己人,不是只懂杀戮的工具。未来我们若想跟她合作,就得先让她看到‘不伤害她人利益’——不然她绝不会松口,甚至会反过来对付我们,像保护领地的狼。”

汉高转着手指上的金戒指,戒指上的龙纹映着天幕的光,闪得人眼晕。他突然停住动作,金戒指卡在指节上,声音里带着算计。

“弗里嘉子弹的成本有多高,你们心里清楚——一颗能买半辆跑车。”他的指尖蹭过戒指,“她却给小队全员配备,连备用弹匣都一样。这背后的资金链,能买下半个北美龙材市场。未来她若要跟卡塞尔抢骨骸,我们正好坐收渔利——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再出手拿骨骸的‘边角料’,既安全又能赚一笔,何乐而不为?有时候,看戏比下场更划算。”

苏恩曦放下手里的薯片,指尖还沾着盐粒,黑胶眼镜推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屏幕光映在她脸上。

“你们没发现吗?她从头到尾都没破坏英灵殿的设施,连掉在地上的武器都没踩一脚——像逛商场的客人,只拿自己要的,不碰多余的。”她指尖飞快地敲着平板,屏幕上跳出武器参数,“这说明她懂‘留余地好谈判’,不是只会硬闯的莽夫。未来她若需要弗里嘉子弹的原料,肯定会找我们这种‘中立商人’合作。我们得提前备足货,到时候漫天要价——既能赚翻,又能摸清她背后的底细,一举两得。商人嘛,永远要比客人先一步想到需求。”

南美混血种首领摸着脖子上的龙鳞项链,鳞片刮过皮肤,疼得他皱了皱眉,语气粗粝得像砂纸磨木头。

“她敢跟加图索家的人叫板,还没被报复——要么背后有人护着,要么手里有恺撒的把柄,像攥着别人的小秘密。”他拍了拍身边的下属,声音压低了些,“未来我们离她远点,别卷入她跟卡塞尔的恩怨。以加图索家的脾气,说不定会连我们这些旁观者一起收拾——没必要为了个陌生女人赌上整个部落,不值得。”

路鸣泽晃着腿坐在王座上,浅金色的瞳孔里映着天幕里的黑暗,像装了两颗小太阳。他指尖敲着王座的扶手,声音里带着点玩味,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

“想在黑暗里赢‘猎人’?”他笑了,声音脆得像咬碎了糖,“她的勇气,倒配得上‘踩碎旧世界’这几个字。黑暗里的对峙,从来不是比谁的枪快,是比谁更不怕黑——恺撒怕过黑吗?他只是习惯了用镰鼬当灯。”

停顿了几秒,他突然凑近王座边缘,像偷看到秘密的孩子:“但‘三无少女’的幌子,骗得了恺撒,骗不了我——零的心,藏得比诺顿的骨骸还深,连镰鼬都听不见她的心跳。没表情不代表没心,没说话不代表没想法,这道理,恺撒还没懂呢。”

老唐扒着船舷,手指抠着木板的纹路,憨笑里满是佩服,黑短发被海风吹得乱翘,像炸毛的鸟。

“这姐姐打架够劲!改音乐那下跟冲锋似的,比我当年跟人抢地盘帅多了!”他突然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多了点疑惑,“但她跟恺撒比枪,能赢不?恺撒那家伙,上次在天幕里开枪的样子,看着就贼溜,跟玩了几十年枪似的——不过有时候,帅不代表能赢,就像看着厉害的老虎,也可能被兔子绊一跤。”

酒德亚纪的白短发垂在脸侧,遮住了大半表情,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只有凑近才能听见。她盯着天幕里那个戴面罩的背影,眼底藏着丝复杂,像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弗里嘉子弹……她对武器的理解,比我深多了。”她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枪套,“同个姓氏像同根的草,却长在光明和阴影的两个田垄里——她护着的是骨骸,我守着的是学院,说到底,都是在跟龙族的过去死磕。只是我们选的路不一样,就像有人喜欢白天走,有人喜欢夜里走。”

世界树的枯枝干又掉了块冰碴,砸在海面上,泛开的小圈正好套住路明非的船。磷光在圈里晃,像被困住的星星。

路明非盯着天幕里的漆黑,手指无意识攥着船桨,直到陈雯雯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你说……麻衣姐最后能赢吗?”他小声问,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恺撒的枪太快了,但麻衣姐好像总有后招——就像游戏里的 boss,看着快没血了,突然放大招。”

陈雯雯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指尖又碰了碰他的手。暖意在两人的手之间传着,像春天的藤蔓,悄悄绕住了路明非心里的慌。

原来有些时候,不用说话,有人陪着,就够了。

就像音乐里唱的,要走就一起走——哪怕是在看一场别人的战争,身边有个人,就不觉得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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