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完蛋了,秘密被曝光了 第210章 蜜糖与碎钻

作者:再梦一夏 分类: 更新时间:2025-11-04 06: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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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驶出孔雀邸大门时,晨阳刚好越过门柱上的石狮子。

狮子的鬃毛雕得根根分明,晨光落在上面,像给冷硬的石头裹了层蜜糖。

轮胎碾过晨光铺就的路面,把揉碎的金子压进柏油缝里,留下浅淡的辙印。

楚子航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没一丝晃动,指节在真皮方向盘上压出浅痕——这是他在卡塞尔练枪时养成的习惯,连开车都带着瞄准般的精准。

副驾上的苏小妍正对着圆形小镜子补口红。

香槟色旗袍的领口蹭到镜沿,她抬手把珍珠发卡又别牢了些,发卡上的碎钻闪了闪,刚好映在镜里的眼底。

“莉莉说她在小区门口等我们,你开慢点,别让她晒着。”她声音裹着点刚涂完口红的黏腻,“她昨天新做的美甲,那可是她攒了半个月工资选的猫眼款,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楚子航“嗯”了一声,视线扫过中控屏。

屏保是张泛白的旧照片,模糊的像素里,年幼的他坐在迈巴赫副驾,嘴角撇得老高,楚天骄举着根巧克力味的棒棒糖递过来,手指上还沾着修车的机油。

背景是暴雨前铅灰色的天空,乌云压得很低,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罩住。

这张照片是他翻遍阁楼的旧箱子找到的,没敢存进手机相册,只偷偷设成了中控屏保——像把某个不敢碰的伤口,藏在每天都会看见的地方,疼的时候摸一摸,反而能定住神。

车刚拐进林莉莉家所在的小区,就看见个粉色身影挥着手跑过来。

林莉莉的头发卷得像朵蓬松的棉花糖,风一吹就晃,手里拎着个镶钻的手提包,拉链上挂着的小熊挂件撞得叮当作响。

跑到车边时她还喘着气,手撑着车门直拍胸口:“小妍!你家子航这开车技术,比你那司机稳多了!上次你司机急刹车,我那盘斩男色眼影直接飞出去,碎得连抢救的余地都没有,我才用了两次啊!”

苏小妍推开车门让她进来,后座瞬间被香水味填满。

是和苏小妍同款的栀子香,混在一起像把整座栀子园搬进了车厢,连空调风都变得甜软。

“那是,我儿子可是在美国考的驾照,考官都说他开车像‘在云端走直线’!”苏小妍拍着楚子航的椅背,语气里的骄傲快溢出来,“对了莉莉,你说的那家珠宝店,新到的项链是不是带碎钻的?我昨天刷朋友圈看见有人发,闪得我眼睛都快花了,跟把星星戴在脖子上似的。”

林莉莉立刻凑过去,从包里掏出手机翻照片。

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楚子航瞥见她壁纸是和老公的结婚照,相框边缘还贴了圈小钻。

“就是这个!你看这设计,像把星星串在细链上,店员说全市就三条,我们去晚了可就没了!”她手指点着屏幕,声音拔高了些,“我跟你说,上次我看见李太太戴了条类似的,在下午茶会上炫耀了半天,这次我们也得抢一条,气死她!”

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声音像浸了蜜的糖,粘在车厢里。

楚子航听着后座的笑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忽然想起多年前,楚天骄也是这样开着迈巴赫,他坐在副驾,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试卷。

楚天骄絮絮叨叨地说:“前面那家冰淇淋店的巧克力味最正宗,加双份坚果,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吗?”

可那时候的他总皱着眉打断:“你能不能别这么啰嗦?整天就知道开别人的车,连家长会都不去!”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像个没断奶的刺猬,把最软的肚子对着外人,却把刺全扎在了最疼自己的人身上。

车驶入市中心时,阳光已变得炽烈。

滨海大道两侧的梧桐树枝叶交叠,像搭起绿色的拱廊。

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光斑,在车身上跳着细碎的舞,每一下都踩在旋律的软处。

路边的商铺鳞次栉比,玻璃橱窗里的模特穿着最新款的衣服,霓虹灯牌早早亮了起来,“珠宝”“美妆”的字样闪着柔润的光,像把时光揉碎了撒在玻璃上,晃得人想起小时候追着的萤火虫。

街角传来轻柔的旋律,楚子航的耳朵动了动。

那旋律像裹着层薄纱,“时光的碎片在指尖流转”的调子,刚好和他此刻的心境撞在一起。

他抬眼看向窗外,一辆黑色迈巴赫从旁边驶过,车头上的“M”标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根针突然刺中了回忆。

那年台风天前,楚天骄也是开着这样的车来接他。

手忙脚乱地给他递伞,伞柄上还沾着雨水,说:“这车可是老板的宝贝,碰一下都要赔不少钱,你坐好别乱动。”

那时候的他只觉得难堪,觉得这个“司机爸爸”丢尽了他的脸,故意把伞扔在地上,吼着:“我才不要坐你的车!”

直到后来在高架路上,看见楚天骄挥着村雨劈开黑影,看见那柄刀上的血混着雨水往下滴,像条红色的蛇,他才明白——

有些“窝囊”,是为了把危险挡在身后;

有些“不顾家”,是因为肩上扛着更重的责任;

小时候觉得爸爸是混蛋,后来才知道,有些混蛋是在替你挡着更混蛋的世界。

卡塞尔学院的教员曾说,混血种的世界里没有“两全”。

要么选择守护普通人的安宁,要么带着家人踏入危险的深渊。

楚子航那时候选了前者,把父亲留在了雨幕里,把对家的牵挂藏进了黄金瞳的深处。

可每次看见苏小妍像个孩子似的炫耀新裙子,看见她喝牛奶时满足地眯起眼,他又会想起楚天骄说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继承”——

原来所谓大义,从来都不是舍弃小家,而是拼尽全力,让小家能一直这样安稳下去。

就像手里攥着冰火,哪边都烫,可你得攥着,因为松开哪边,都会摔碎更重要的东西。

“子航,到了到了!”

苏小妍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回来,带着点雀跃的调子,像突然响起的风铃。

车停在“星光珠宝”门口,玻璃门推开时,风铃叮当作响,声音脆得像咬了口冰糖。

店内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光点,把柜台里的珠宝照得愈发璀璨——

红宝石项链像凝固的火焰,烧得人眼睛发疼;

蓝宝石戒指像藏了片深海,指尖一碰就能摸到凉意;

最显眼的是柜台中央的碎钻项链,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真的像把星星串在了一起,晃得人想起小时候躺在草地上看见的星空。

苏小妍和林莉莉立刻围了上去,店员笑着递过放大镜,语气里满是讨好:“苏女士,这就是您说的那款‘星芒’,碎钻都是南非产的,切割工艺是最新的,您戴肯定显气质。”

苏小妍拿起项链往脖子上比了比,对着镜子转了圈。

香槟色旗袍的裙摆扬起,弧度轻盈得像当年在舞蹈团跳《丝路花雨》时的水袖,连耳坠上的珍珠都跟着晃,像两颗会笑的小月亮。

楚子航靠在墙边,双手插在裤兜里。

看着母亲对着镜子笑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比刀光剑影更让人心安。

可没等他多站会儿,苏小妍又拉着林莉莉去试手镯:“这个翡翠的颜色真好看,莉莉你戴肯定显白,衬得你那猫眼美甲更亮!”

两人从这个柜台跑到那个柜台,声音里满是雀跃,连脚步都带着轻快的调子。

楚子航跟在后面,哪怕是能扛住死侍攻击的 A级混血种,也觉得脚步越来越沉——

原来陪人逛街,比在尼伯龙根里砍三个小时死侍还累。

早知道当初在学院该选修“逛街耐力课”,说不定比“龙族语言学”实用。

逛完珠宝店,又被拉进了隔壁的服装店。

苏小妍拿起件粉色连衣裙在身上比,领口的蕾丝蹭到下巴,她抬头问:“子航,你看妈妈穿这个好看吗?”

楚子航点点头,目光却落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亮了一下,是诺玛的短信,简洁的黑色字体像印在光屏上,不带一丝温度:

【专员 A-007,路明非已苏醒,速前往调查。——诺玛】

楚子航的眉峰几不可察地皱了下。

昨天他去执行任务,只记得救出了不少仕兰中学的学生,连校服上的校徽都看清楚了,没注意到路明非也在现场。

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下,回复【需任务细节】,指节因为用力,泛出点白。

路明非居然在那?

上次见他还在微信上吐槽卡塞尔食堂的糖醋排骨太咸,转眼就挨了重创,这家伙的运气,总是像踩在刀尖上,好一下坏一下。

几秒后,诺玛的短信又发了过来,依旧是简洁的风格:

【昨日深夜,路明非在电影院遭遇袭击,主要敌人已被击退,其本人受重创,于今日上午九时苏醒,目前在市中心医院。——诺玛】

楚子航抬头看了眼试衣间的方向。

苏小妍正和林莉莉讨论着裙子的腰带,笑声透过布帘传出来,混着服装店的轻音乐,软乎乎的。

他深吸了口气,走到试衣间门口,声音比平时放软了点:“妈,我有个朋友受伤住院了,刚醒,医院就在附近,我去看看他。”

苏小妍探出头,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朋友?男的女的?是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在美国认识的同学?长什么样?高不高?”

林莉莉也凑过来,八卦的劲头比看珠宝还足:“该不会是女朋友吧?子航你可藏得够深的!上次问你还说没有,是不是怕我们跟你妈告状?”

楚子航的耳尖有点发烫,像被阳光晒得太狠,语气却依旧平静:“是男的,路明非,我们以前是同学,高中还坐过同桌。”

“男的啊……”

苏小妍和林莉莉同时泄了气,声音里的兴奋像被戳破的气球。

林莉莉拍了下苏小妍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失望:“没意思,还以为能吃个瓜呢,男同学有什么好见的,还不如陪我们看新到的高跟鞋。”

苏小妍挥挥手,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塞给楚子航,指尖带着栀子香:“那你赶紧去,记得买束花或者水果,别空着手去,显得没礼貌。”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问问人家想吃什么,妈晚上给你做,你带去医院,让他尝尝我的手艺,比医院的盒饭好吃多了。”

楚子航接过钱,指尖捏着那张带着栀子香的钞票。

纸币边缘有点软,像母亲的手,忽然觉得心里暖融融的,连刚才因为任务升起的焦躁都淡了点。

他点了点头:“不用做了,我尽快回来,还能陪你们去看高跟鞋。”

转身往外走时,身后传来苏小妍的声音,带着点叮嘱的调子:“路上开车慢点!别像你爸似的,开那么快,每次都让我担心!”

楚子航的脚步顿了顿。

阳光透过服装店的玻璃门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把某个藏在心底的执念,悄悄融进了这繁华的街角。

他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落在旋律上的羽毛。

有些话不用多说,有些牵挂不用张扬,就像父亲当年没说出口的守护,他现在也没说出口——但他们都懂。

黑色帕拉梅拉驶离服装店门口的停车位。

楚子航口袋里还揣着苏小妍塞的钞票,边角被体温焐得发暖,带着她指尖残留的栀子香。

车载冷杉香氛从出风口漫出来,和栀子香缠成细纱,绕着他的手腕转了半圈——像有人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又很快缩回去。

方向盘被他握得指节泛白,冷硬的皮质硌着掌心。

中控屏突然亮了,诺玛的短信像颗钉子钉在光屏上:“住院部 A栋 3楼,路明非状态:轻度恍惚”。

他指尖的力度又重了几分,连仪表盘的光都映得指缝发暗。

车过滨海大桥时,海风撞在车窗上,留下细碎的水痕。

楚子航扫了眼副驾——苏小妍落下的珍珠发卡躺在脚垫上,碎钻把云的影子折射成星点,像把揉碎的星光锁在塑料里。

他弯腰捡起,指尖碰到发卡的瞬间顿了顿,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这是苏小妍的东西,也是他此刻能抓住的、“家”的最后一点温度——就像你总在口袋里留着半块没化的糖,不是想吃,是怕忘了甜是什么味。

他把发卡放进储物格,金属卡子碰着里面的薄荷糖铁盒,叮的一声轻响。

那是上次妈妈说熬夜说想吃甜的,他顺手在便利店买的,但因为卡塞尔的任务没时间亲手给妈妈,后来一直忘了给。

住院部楼下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几棵梧桐的影子斜斜铺在地面,像被风揉皱的黑布。

楚子航拉开车门,黑色立领夹克的拉链没松,领口卡在下巴下方——在暖烘烘的空气里像块没化的冰,透着他惯有的冷劲。

他抬手按了按左手腕的皮质手环,金属扣磨得发亮。

这是楚天骄留下的旧物,每次碰它,总能想起暴雨夜里父亲握刀的姿势,稳得像座山。

那时候他总问父亲“怕不怕”,父亲说“怕有什么用?你攥着刀的手,比怕更管用”。

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了又灭。

黑色马丁靴踩在台阶上,没多余的声响。

只有裤侧挂着的妖刀村雨,偶尔轻轻撞一下腿,发出“咔嗒”的轻响。

像在提醒他:这次要护的人,是那个总爱吐槽“我就是个衰仔”的学弟。

刚拐进 3楼走廊,消毒水的涩味就裹着海风的咸扑过来,呛得人鼻腔发紧。

楚子航的脚步顿了顿——不远处的 ICU门口,那抹病号服的白太扎眼,像雪落在烧红的铁上。

路明非背对着他站着,肩膀窄窄的,像被抽走了骨头,连病号服的衣角都耷拉着,晃得人心慌。

苏恩曦靠在墙上,薯片袋捏得皱成球,黑胶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眼神没了平时的狡黠,只剩冷——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可乐,连气泡都带着凉。

酒德麻衣站在他右边,指尖没再绕发梢,红底高跟鞋的鞋尖对着地面,连平时那股侵略性的媚气都淡了,只剩点不易察觉的慌。

柳淼淼攥着路明非的衣角,奶白色裙摆蹭得他裤腿发轻,耳尖红得像被夕阳浸过的樱桃,却偏要把他往自己身后挡——像护着块怕被风吹走的棉花糖。

三个女生像围着块易碎的玻璃,可路明非身上的孤独,却像从指缝里漏出来的沙,落得满走廊都是。

楚子航走过去,没说话。

他抬手拍向路明非的肩膀,手掌落下时,能感觉到那具瘦得硌手的身体颤了一下——像受惊的小兽,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他的手带着夹克的冷意,却比走廊里的风更沉,更能让人定住神。

这是他在卡塞尔护着学弟时练出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让人知道“有人在”——就像黑夜里有人递你半根蜡烛,不是为了照亮全世界,是让你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想什么?”

楚子航开口,声音没起伏,却比刚才对苏小妍说话时软了半分。

他看见路明非转头,眼底蒙着层雾,像刚哭过,又像没睡醒——那双眼平时总透着点“我就这样了”的怂劲,此刻却空得吓人,连提到柳淼淼时该有的软意都没了。

路明非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楚子航没等他回答,转头看向陈雯雯的父母。

女人的手腕上有红印,像被红绳勒过,肿得发亮;男人的深灰西装沾着医院的白絮,百达翡丽的表盘在光下泛着冷光,却照不亮眼底的慌——就像你戴着再贵的表,也挡不住时间往坏的方向走。

他从内侧口袋掏出资料,边缘齐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这是他在开车路上让诺玛加急传去打印店的,卡塞尔的生物医学资质证书、哈佛医学院的合作函,还有那张术后案例照片。

照片里的女生站在蒲公英丛里,风把绒毛吹得满世界都是,笑得比阳光还亮——像把春天都揉进了她的眼里。

“卡塞尔学院,承担所有费用。”

楚子航的语速平缓,每个字都像敲在桌子上的硬币,响得能压过走廊的杂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父攥紧的拳头:“昂热教授明天到,方案按雯雯的检查结果定制,没有风险。”

陈母的哭声顿了顿,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敢抬头看他了,像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

陈父接过资料时,手指在照片上捏出了印子,喉结动了动:“楚同学……我们信你。刚才对路明非,是我们太急了。”

楚子航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路明非。

那家伙还站在原地,盯着地面的水磨石纹路,像在数上面的裂纹——路明非后来自己说,那天他数到第三十七道时突然想,原来人倒霉的时候,连地砖的裂缝都比平时清楚,就像你越不想看见伤口,伤口越往你眼前跳。

楚子航走过去,拍了拍路明非的胳膊:“跟我来。”

路明非没动,直到柳淼淼轻轻推了他一下,才像醒过来似的,跟着楚子航往病房走。

走廊里的旋律刚好飘过来,软得像浸了温水的棉花。

“华光漫过旧时光”的调子绕着墙根转,风把旋律吹得打了个折,落在两人身后——像有人在耳边轻轻哼着没说完的话。

苏恩曦捏着薯片袋跟上来,咔嚓咬了口脆片,声音大得能盖过音乐:“我说小白兔,你再站这儿数地砖,地砖都要跟你认亲了。”

酒德麻衣踩着高跟鞋,鞋跟敲地的声音没了平时的脆,只剩轻,像怕踩碎地上的旋律。

柳淼淼攥着裙摆,眼神总往路明非的方向瞟,像怕他突然消失——就像你攥着颗快化的冰棍,越怕丢,越不敢松手。

病房在走廊尽头,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把白色的床单染成浅黄,像撒了层碎金。

床头柜上放着个空输液瓶,瓶身上的水珠还没干,顺着瓶壁往下滴,“嗒、嗒”的,像在数着什么,又像在等什么。

楚子航推开门,回头看了眼。

苏恩曦靠在门框上,把薯片袋塞进兜里,嘴角还沾着点番茄粉;酒德麻衣斜倚着墙,指尖又开始绕发梢,眼神却没离开病房门;柳淼淼站在最后,攥着衣角的手松了点,却没敢进门——像怕打扰了里面的安静。

“在外等。”

楚子航说,声音依旧简洁,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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