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完蛋了,秘密被曝光了 第178章

作者:再梦一夏 分类: 更新时间:2025-11-04 06: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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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的浪舔过船底,带着龙威残留的滞涩感慢慢退去。

西侧水域忽然传来细碎的响动。

数十艘漆着朱红鸟居纹样的小船紧紧相挨,船舷上的铜铃随着水波轻晃。

铃声脆得像薄冰,却没一人伸手去碰。

蛇岐八家的血裔们或坐或立。

黑色风衣的下摆被风掀起,衬里暗藏的浮世绘纹样一闪而过。

他们的眼神扫过其他家族的船阵,轻慢得像踩过枯叶。

“呵,这群软骨头。”

个矮胖的混子往水里啐了口唾沫,水声闷得像砸在烂泥上。

粗粝的指节敲着船板,咚咚作响。

“献几个女人换力量而已,搞得跟挖了祖坟似的,真当自己是圣人?”

他这话没刻意压低声音。

周围几艘船的黑王系血裔顿时投来怒视。

但蛇岐八家成员齐刷刷亮起黄金瞳,金芒像淬了毒的针。

怒视瞬间僵在那些人脸上,慢慢收了回去。

混子愈发得意。

摸出腰间的短刀转了个圈,刀刃映着水光。

“别不服气!天幕都说了,我们可是白王伊邪那美亲自赐下的血脉,跟你们这些野路子不一样!”

这话像温水浇在冻土里。

不少蛇岐八家的普通成员悄悄挺直了腰杆。

他们此前只当自己是黑王旁支,此刻突然沾了神明的边。

隐秘的优越感顺着血脉往上冒,看向其他血裔的眼神又添了层鄙夷。

“放你的狗屁!”

周家的小船突然传来怒喝。

周正按着船舷站起身,青布衫被风灌得鼓鼓的,像支蓄势待发的箭。

“承认历史不是让你美化暴行!我们敬畏先民的挣扎,反思那些血泪,可不像你们——连正视过往的胆子都没有,更别提几十年前欠下的血债!”

“八嘎!你找死!”

混子猛地拍案而起,日语里最脏的咒骂像碎石子般砸过来。

可在常年听惯方言粗话的中国年轻一代耳里,那些发音生硬的词汇反倒滑稽。

有人当即嗤笑出声:

“这是骂街还是撒娇?要不要给你递块糖润润嗓子?”

“说起历史,倒是想起当年广岛的蘑菇云,听说那光比你们的黄金瞳还亮?”

“帕拉迪岛都知道反思墙内的罪孽,你们倒是比巨人还能装糊涂。”

这些话像针尖扎进肉里。

混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指着对面半天说不出话。

黄金瞳里的光忽明忽暗,握着短刀的手都在发抖。

他最恨别人提那场战争,更恨这种带着戏谑的嘲讽。

可偏偏挑不出对方话语里的脏字,只能急得浑身哆嗦,活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

就在他要扑过去拼命时,一道黑影突然笼罩了小船。

混子的动作猛地僵住。

脖颈机械地往上抬,撞进一双毫无温度的黄金瞳里。

源稚生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身后。

黑色长风衣垂至脚踝,衬里的浮世绘在暗光里若隐若现。

双手按在腰间的双刀上,刀鞘的凉意仿佛能透进空气里。

白皙的脸庞冷得像覆了层霜。

“闭嘴。”

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千钧之力。

混子的嘴张了张,最终只挤出个含糊的音节。

乖乖低下头去,连呼吸都放轻了半分。

周围的蛇岐八家成员也瞬间噤声,船阵里只剩海浪拍打的声音。

源稚生转向周家的船阵。

黄金瞳里的威压骤然释放——不是狂暴的龙威,是山崩前的死寂。

中国年轻一代的呼吸都跟着一窒,刚到嘴边的嘲讽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微微俯身,鞠躬的幅度恰到好处。

既不算卑微,也难掩骨子里的傲气。

“方才族人失言,我代他致歉。”

话音落下,他没再看任何人。

转身小船木桨划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沾在风衣上。

也没见他抬手拂去。

矢吹樱紧随其后。

高马尾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黑长发末梢带着风的劲道。

经过那混子时,冷冷扫去一眼。

混子吓得一哆嗦,差点从船上栽下去。

直到那些朱红鸟居纹样的小船变成远处的墨点,中国年轻一代才敢喘口气。

有人低声吐槽:“这道歉跟走过场似的,真是有小礼而无大义。”

周正皱着眉没说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船舷。

眼神里满是复杂——道歉是给别人看的姿态,赎罪是给自己熬的药。

蛇岐八家的核心船队上,榻榻米铺得平整如镜。

菊政宗端坐在中央,十六瓣菊羽织服的纹路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见源稚生回来,他那双深邃的黑瞳里露出笑意。

那笑意像涂了层蜡,看着亮,却没有温度。

“做得好,稚生。既压了对方的气焰,又没失了蛇岐八家的体面。”

源稚生没接话。

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渐渐模糊的船影。

黄金瞳里翻涌着无人察觉的矛盾。

他厌恶那些刻薄的地狱笑话,可周正的话像根刺。

扎在心头拔不出来,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舱门被轻轻推开。

暗红色长发的少女抱着小本子站在门口,深玫瑰红的瞳孔里满是疑惑。

上杉绘梨衣刚才听清了混子的咒骂,也看见了哥哥鞠躬的模样。

虽不懂中文里那些复杂的争执,却隐约觉得空气里的味道不对。

她怯生生地递过本子,上面用稚拙的字迹写着:

【哥哥,有好好道歉吗?】

【他们说的是帕拉迪岛的错吗?】

【我们是小怪兽,要认错才能活下去,不然会被奥特曼消灭的。】

源稚生低头看着本子上的字。

紧绷的下颌线渐渐柔和下来,指尖拂过纸面的褶皱。

伸手轻轻揉了揉绘梨衣的头发,声音是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嗯,哥哥道歉了。”

“绘梨衣说得对,错了就要认。”

“只是有些错,像深海的沉船。”

“看得见影子,却捞不上来。”

绘梨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把本子抱在怀里,蹭了蹭源稚生的袖口。

眼底的疑惑慢慢变成了安心,像乌云散了些光。

源稚生看着妹妹纯真的侧脸,心里的沉重却丝毫未减。

有些真相太锋利,他舍不得让她碰——就像玻璃渣里的糖,舔到甜,也会割破舌头。

【时间是最无情的记录者,它不声不响地记着每一次龙王的睁眼。

公元前3500年,海洋与水之王从深海的沉睡中醒了。

它没说一句话,只是摆了摆尾巴,苏美尔的天空就塌了。

洪水漫过城墙时,人类听见的不是浪涛声,是自己文明的骨头被冲碎的脆响——后来他们把这场灾难,叫做“苏美尔大洪水”。

公元前3114年,玛雅人的长记历上,写着“宗德里里克毁于地变”。

可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不是“地变”,是大地与山之王从地下爬了出来。

它跺了跺脚,地面就裂成了张大嘴,吞掉了城池,吞掉了哭喊,也吞掉了第四个太阳季的最后一缕光。

第四个太阳季就这么结束了。

像一支唱到一半的歌,突然被人掐断了琴弦。

第五个太阳季开始的时候,风里都带着“结束”的味道。

没人敲钟,也没人宣告,神话时代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合上了书。

就像黎明总会划破黑夜,可没人知道,下一个黑夜会不会藏着更沉的雾——毕竟人类以为的“新时代”,说不定只是龙族打盹时,漏下来的一点时间。】

黑海的风裹着咸腥气掠过水面,掀起细碎的白浪。

浪尖撞在船板上,碎成凉丝丝的雾。

守夜人弗拉梅尔斜倚在船舷,花衬衫被风鼓得像只肥硕的白鸟。

他指尖转着威士忌杯,琥珀色液体晃出涟漪。

冰块碰撞杯壁的脆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相比于龙族漫长的历史,人类的新时代还真是短暂。”

他呷了口酒,舌尖舔过下唇的酒渍。

“跟我昨晚没看完的成人杂志似的,刚入戏就翻到了封底。”

希尔伯特・让・昂热站在相邻的船上,银发被风梳得笔直。

西装马甲的纽扣扣得一丝不苟,右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袖口的金链都绷得很紧。

“但我们还处于这个时代。”

他的声音像淬了火的钢,撞在风里溅出火星。

“就得为这个时代献上鲜血,献上生命。

直到流尽我们的血,彻底葬送龙的时代!”

这不是宣言,是刻在骨头上的誓言。

芬格尔挠了挠泡面头,灰发里还卡着片薯片碎屑。

他往嘴里塞了块饼干,咀嚼声含糊不清。

“校长还是那么有斗志,不知道的还以为下一秒就要提着刀去刨龙王祖坟。”

他瞥了眼身旁的楚子航,对方始终盯着水面,像尊沉默的石像。

恺撒抬手整了整领带,金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冰蓝眼眸里燃着火焰,比黑海的浪更汹涌。

“我相信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他朝昂热微微欠身,肩线挺拔如古希腊雕塑。

敬意坦荡得像出鞘的狄克推多,锋芒毕露。

昂热的目光扫过三人。

落在恺撒绷紧的下颌,楚子航抵着刀鞘的指尖,芬格尔沾着饼干渣的嘴角。

最后,他的视线越过层层船影,落在远处的竹筏上。

那里,路明非正窝在专属的背对式王座里,脚尖下意识往里收着。

柳淼淼递来的薯片盒悬在他眼前,他却盯着水面发愣。

昂热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百年光阴。

“有你们在,我相信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卡塞尔的船队瞬间爆发出欢呼。

声浪撞在水面,激起更高的浪头。

路明非被震得缩了缩肩,指尖攥紧了王座的木扶手。

掌心的纹路里渗进细碎的木屑,有点痒。

“热血个什么劲啊……”

他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咸味在舌尖散开。

含糊的声音被风卷得七零八落。

“没看见天幕里写的?四大君主随便跺跺脚就毁个时代。

凡人之力抗龙?跟拿牙签戳坦克似的。”

热血是烧给别人看的篝火,自己摸上去只剩灰烬。

“人类的力量确实难以与龙族抗衡。”

路鸣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少年特有的清透。

路明非转头,看见那身精致黑礼服的少年正站在竹筏边缘。

浅黄金瞳映着水光,像盛了半杯融化的阳光。

“海中的水必绝尽,河也消没干涸,可龙王的海从来没干过。”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竹筏的纹路。

“但哥哥别忘了你可不是一般人。”

路明非猛地往后缩了缩,差点从王座上滑下去。

手肘撞在身后的木箱,发出闷响。

“我是二般人?还是三般四般?”

他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那对黄金瞳。

“难道我是龙王失散多年的表舅?

别逗了,我连游泳都差点淹着,还抗龙呢。”

越紧张,话就越像没关紧的水龙头,哗啦啦往外冒。

路鸣泽只是笑,指尖转着银质手杖。

杖头的宝石在光下闪了闪。

“哥哥你会知道的。”

风掀起他的礼服下摆,像只欲飞的黑鸟。

不远处北美混血种的船队一片沉寂。

与卡塞尔的热血截然不同,那里的空气像凝了冰。

汉高斜倚在船舷,指尖夹着雪茄。

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眼角的沟壑。

那是1899年与昂热交手时留下的旧痕。

“卡塞尔的疯子们总想着斩尽杀绝。”

他吐了个烟圈,烟圈在风里散成虚无。

“可龙族的历史比人类文明长十倍,‘共存’才是长久之计。”

就像狼和羊不能同笼,但隔着栅栏总能相安无事。

罗马里奥・唐森把玩着纯金打火机,咔哒声不断。

火光在他瞳孔里亮了又灭。

“汉高先生说得对,我们没必要跟着昂热赌命。”

他摩挲着打火机的纹路,语气里满是商人的精明。

“建材生意刚拿下芝加哥新区的订单,真打起来,损失谁赔?

命没了可以转世,钱没了可就真没了。”

“共存?”

柯索家族的代表冷笑一声,打破了沉寂。

指节敲着脚边的铁箱,发出沉闷的声响。

箱子里的东西似乎在蠕动,透着不祥的气息。

“弱者才谈共存。只要复活龙王,控制它的力量,

我们就是新时代的神!”

神从来不是天生的,是踩着旧神的骨头爬上去的。

汉高猛地掐灭雪茄,烟蒂扔进海里。

眼神骤然凌厉,像出鞘的刀。

“唐森,看好你的生意;

柯索家的小子,别把整个北美混血种拖进火坑。”

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海底的石。

“1899年我和昂热交手时就懂了,龙族从不是可以驯养的猎犬。

你喂它再多肉,它饿了还是会咬你。”

罗马里奥耸耸肩,把打火机揣回口袋。

不再说话,只剩海浪拍打船板的声音。

柯索家的人狠狠瞪了汉高一眼,别过脸去。

指尖死死攥着铁箱的锁扣,指节发白。

路明非看得眼皮直跳,偷偷往嘴里塞了片薯片。

内心疯狂吐槽:“这北美圈子跟宫斗似的,一会儿共存一会儿当神。

就不能统一一下剧本?跟菜市场大妈争摊位似的。”

“路明非,你说他们真能复活龙王吗?”

陈雯雯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点怯意。

她站在竹筏另一侧,手里攥着本诗集。

风掀起书页,哗啦啦地响。

路明非的脚尖更收了些,却还是抬肩接了话。

声音有点发紧,像被拉得太紧的弦。

“应该……不能吧?龙王那么牛,哪能说复活就复活。

跟重启电脑似的,一按电源就开机?”

话出口又觉得牵强,赶紧补了句。

“再说卡塞尔那帮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好歹有校长撑着。

他活了一百三十岁,总不能是白活的。”

竹筏另一边,胖子兄弟正探头看中国混血种的船阵。

徐岩岩戳了戳徐淼淼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

“快看那边,穿唐装的那个好有派头!”

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周明轩正坐在船头,指尖摩挲着玉扳指。

玉扳指在光下泛着油光,像浸了十年的猪油。

他的声音透过风飘过来,带着掩不住的傲慢。

“什么和谐共处?说白了就是怕打不过!”

他哼了一声,玉扳指撞在船板上,发出脆响。

“神族血脉要是扩散,咱们这些纯血统家族的地位迟早不保。

到时候谁还听周家的话?

蛋糕就那么大,多个人就得少分一口。”

陈玥倚在船舷上,开叉旗袍随着水波晃悠。

风掀起裙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指尖敲着船板打拍子,节奏轻快。

眼神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像撒了把碎钻。

“周兄这话就偏颇了。”

她掩唇轻笑,声音柔得像水。

“依我看,神族血脉是好事——陈家要是能先拉拢到有血脉的人,

将来在圈子里可不就是独占鳌头?

机会从来不是等出来的,是抢出来的。”

张家代表人咳嗽一声,试图缓和气氛。

他手里端着杯热茶,热气袅袅升起。

“陈小姐、周先生,先别急着争。”

语气缓和得像春雨打湿泥土。

“天幕都说了,龙族打盹漏下点时间就是人类的新时代。

咱们要是能和龙共处,既能保平安,又能借血脉提升实力。

这才是双赢。”

双赢的前提,是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

“双赢?”

周明轩嗤笑一声,玉扳指转得更快。

“张家倒是想得美,到时候利益怎么分?

你家要矿脉,我家要码头,陈家还盯着内陆的生意。

谁肯让步?

就像俩乞丐抢馒头,哪有双赢的道理。”

陈玥笑得更柔了,指尖敲船板的节奏却快了些。

“所以才要先布局啊,周兄。

谁先拿到主动权,谁就有话语权。

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绝对的实力。”

“合着和谐是幌子,抢好处才是真的。”

路明非撇撇嘴,小声对徐淼淼说。

薯片渣掉在衣襟上,他赶紧拍了拍。

“跟菜市场砍价似的,还说什么理想主义。

听着都尴尬,还不如芬格尔的泡面实在。”

徐淼淼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响动。

苏恩曦窝在竹筏角落的折叠椅里,正对着平板电脑敲得飞快。

栗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嘴里嚼着薯片,咔嚓声不断。

“这群人吵死了,影响我算投资回报率。”

她推了推黑胶眼镜,语气里满是嫌弃。

“复活龙王?共存?不如把钱投进比特币,涨得还快些。”

说着扔给路明非一片薯片,精准砸在他脑门上。

酒德麻衣倚在另一艘小船上,黑发高马尾晃了晃。

她朝路明非抛了个媚眼,指尖划过自己的锁骨。

“小衰仔,要不要姐姐过去陪你?”

她往前探了探身,却被无形的力量弹了回去。

“可惜啊,这破禁制真碍事。”

零坐在不远处的船上,白金发色在风里泛着冷光。

她指尖避开船舷的水渍,眼神淡漠得像冰。

听见酒德麻衣的话,只是微微皱眉。

“聒噪。”

两个字轻得像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徐淼淼被这阵仗吓得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路鸣泽不知何时又站到了路明非身边,浅黄金瞳望着远处的船队。

“人类的理想,从来都裹着利益的糖衣。”

他的声音很轻,像风拂过水面。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连抢好处的姿势都没变过。”

他转头看向路明非,嘴角弯起弧度。

“不过哥哥,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

路明非愣了愣,指尖的薯片掉在地上。

风里裹着寂静的回声,像谁在海底哼古老的歌。

他望着远处各家船队的灯火,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随即又恢复常态,说烂话掩饰内心的波动。

“谁知道呢?说不定明天龙王就醒了。

管他们是共存还是抢利益,先跑再说。”

可心里却莫名一紧,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天幕里“下一个黑夜会不会藏着更沉的雾”这句话,

像小虫子似的爬进骨缝里,又痒又疼。

有些黑暗,不是跑就能躲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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