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完蛋了,秘密被曝光了 第124章 冰棒

作者:再梦一夏 分类: 更新时间:2025-11-04 06: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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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没有直奔加州阳光,而是像条淬了夜露的黑曜石游鱼,剪开城市纵横的血管。

酒德麻衣显然在编织路线的迷宫,那些警灯闪烁的路口总被她以毫米级的精准避开,车载导航的电子音里仿佛藏着头舔舐危险气息的银狼。

车厢里的沉默浸了福尔马林,沉甸甸压在路明非喉结上。

他把脸贴在车窗,玻璃的凉意像块薄荷糖贴在颧骨,街景被拉成融化的糖浆。

深夜的城市褪下西装,便利店的暖黄灯光是遗落的袖扣,居民楼零星亮着的窗像未合的日记本,天桥上依偎的情侣则是被时光琥珀封存的剪影——每一处都透着安稳的烟火气,衬得他像枚错投进天鹅绒礼盒的生锈硬币。

数到第三十七盏路灯时,记忆突然漏电。

路鸣泽十五岁生日那天,小胖子把奶油蛋糕扣在他脸上,叉腰宣布“这是我家,你的家呢?”,婶婶在厨房门口笑得围裙起伏,叔叔假装研究报纸上的股票行情。

奶油顺着鼻尖滴在地板上,他蹲下去擦,听见心脏在胸腔里踢易拉罐,空落落的声响能惊飞屋顶的鸽子。

“Home和 house的区别,”他对着玻璃上模糊的倒影嘟囔,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窗沿的冷凝水,“大概就是有没有人记得你不吃青椒。”

跑车碾过减速带的震动让他打了个激灵。酒德麻衣从后视镜瞥来,睫毛上的亮片在暗光里浮沉,像有人撒了把碎钻在蝶翼上:“小哲学家在解构存在主义,还是红烧肉做法?”

路明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烂话争先恐后从喉咙里冒出来,带着汽水开瓶时的刺啦声:“我在研究生物分类学。书上说‘人属于他出生的地方,畜生属于它吃饱的地方’,像我这种既找不到故土又常饿肚子的,是不是该归到两栖纲?”

酒德麻衣挑了挑眉,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

重金属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萨克斯风,慵懒的旋律在车厢里盘绕,像条吃饱了的蛇。

“凌晨三点适合哲学思辨,也适合深夜 emo,”她忽然笑了,侧过身时领口泄出半寸雪色,“但更适合做点费体力的事。”

跑车猛地钉在路边,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像撕开丝绸。

路明非还没来得及眨眼,后座车门就被拉开,带着冷香的阴影瞬间将他罩住。

酒德麻衣半跪在前排座椅上,伸手扶向他的腰侧,丝绸裙摆扫过手背时,冰凉滑腻得像刚蜕的蛇皮。

“唔!”路明非的侧脸撞上一片温软,鼻腔瞬间被雪松香水和某种更馥郁的气息灌满——像是成熟到快要淌汁的浆果,脑子当场变成被按了暂停键的磁带。

“小弟弟,”酒德麻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震颤透过肋骨传进心脏,“姐姐的肩膀借你靠靠,免费。”

路明非猛地挣出来,耳朵红得能煎熟荷包蛋:“大姐!这哪是肩膀!这是米其林三星级……靠垫!”

“哦?”酒德麻衣故意往前倾了倾,领口的弧度让路明非赶紧闭上眼睛,“那换个服务?比如帮你理理乱发?”

“理你个头啊!”路明非手忙脚乱地推她,掌心触到的肌肤像绸缎裹着暖玉,“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啊!告你涉嫌非法拐卖珍稀……单身男青年!”

他边说边往车门挪,手指乱摸门把时,却被酒德麻衣攥住手腕。

她的指尖凉得像衔着冰粒,猩红指甲轻轻刮过他的脉搏,像在试水温:“急着去哪?”

“回家!”路明非梗着脖子瞟向窗外,余光却瞥见她锁骨处的碎钻项链,“我要补充睡眠才能长到一米八,不像某些人靠高跟鞋凑海拔还自称模特。”

“回哪个家?”酒德麻衣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垂上,带着香槟的微醺,“我家酒窖恒温十二度,沙发是威尼斯绒的,适合……招待未成年小朋友。”

“打住打住!”路明非赶紧捂住耳朵,指缝里漏出的声音都在发抖,“再说下去就要触发马赛克了!我要回加州阳光!二栋,门牌号我能倒背到明年!”

酒德麻衣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忽然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隔着相触的手臂传过来,像大提琴的最低音。

她松开手,指尖却顺势划过他的喉结,留下一道冰凉的痒意:“好吧,听你的。”

她转身下车时,路明非才发现自己后背的汗把 T恤都洇透了。

看着酒德麻衣坐回驾驶座的背影,黑丝包裹的长腿交叠着踩在油门旁,他突然觉得这跑车像个镀金鸟笼,而自己是那只拼命扑腾的麻雀,猎人却总用面包屑勾着他往回跳。

内心弹幕已经吵成了菜市场:

卧槽刚才那下差点窒息!这女人是水做的吗?怎么能软成那样!

还理头发?我看是想把我理成傻白甜然后就地打包!

恒温酒窖?天鹅绒沙发?说得好像不是要把我灌醉然后……等等我在想什么虎狼之词!

她那戒指闪得晃眼……跟仓库里踩碎绑匪手腕时的力道完全不匹配啊!

跑车重新启动,这次的方向明确指向加州阳光。

路明非缩在后座角落,假装研究鞋底的泥渍,眼角余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似的往驾驶座瞟。

酒德麻衣正在调电台,手指在中控上滑动,无名指的玫瑰金戒指折射着路灯的光,突然让他想起刚才在仓库里,她踩碎绑匪手腕时的样子——优雅得像在跳一支死亡探戈,高跟鞋跟陷进对方手背的声响,清脆得像开香槟。

“看够了?”酒德麻衣突然开口,视线没离开前方的路。

路明非吓得差点弹起来:“谁、谁看你了!我在观察交通标识!作为公民有义务监督司机是否遵守道路交通安全法!”

“哦?”她轻笑一声,方向盘打了个漂亮的圆弧,跑车贴着一辆警车滑过去,轮胎带起的风掀动了警车的百叶窗,“那你说说,刚才那个限速牌是黄色还是白色?”

路明非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答不上来。

深夜的风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带着远处烧烤摊的烟火气,他突然觉得这种荒诞的平静有点可怕——就像海啸来临前被摁在掌心的蝴蝶,明知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却贪恋此刻掌心的温度。

雕花铁艺大门在夜色里浮现时,路明非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加州阳光的别墅区静得像座博物馆,棕榈树影投在喷泉池上,碎成一地晃动的金币。

跑车缓缓驶过刻着“加州阳光”的石碑,他注意到门柱上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自己,玻璃镜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到了。”酒德麻衣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绸。

路明非刚要解安全带,手腕又被按住。这次她的指尖带着点凉意,顺着他的脉搏往上滑,停在虎口处轻轻摩挲。

他忽然觉得视网膜有点发烫,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滤过一层金色滤镜,酒德麻衣的侧脸在暗光里浮现出流畅的轮廓,连鬓角的碎发都看得格外清晰。

“急什么,”她倾过身,香水味突然变得浓郁,像潮水漫过脚背,“送佛送到西,总得给点晚安礼。”

柔软的触感落在额头上时,路明非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酒德麻衣眼尾的亮片在颤抖,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某种沉睡的东西似乎要从脊椎里钻出来——视野边缘泛起淡淡的金芒,像被打翻的调色盘。

“晚安,小点心。”她直起身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眼角。

路明非猛地推开车门跳下去,后背撞在冰凉的车门上。他摸着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残留着转瞬即逝的柔软,像有只蝴蝶停驻过。

跑车的引擎声在身后响起,他看见后视镜里酒德麻衣的红唇弯起弧度。

加州阳光的别墅群在身后铺开,像沉默的金色森林。路明非摸着自己发烫的眼角,突然想起刚才视野里闪过的那抹金色——像极了小时候在动物园见过的,老虎瞳孔里的光。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虹膜深处,正有淡金色的纹路缓缓褪去,像潮水退离沙滩。

跑车引擎的低鸣刚要卷起夜风,路明非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起来:“等等!”

酒德麻衣踩在油门上的玉足顿住,黑丝边缘在暗光里洇出细腻的弧度,像墨汁滴入清水。她侧过脸,睫毛上的亮片随动作簌簌颤动,落了半打碎星在锁骨窝:“反悔了?想通要去我家酒窖了?”

“想什么呢!”路明非红着脸从身后摸出个东西,硬邦邦塞进驾驶座,“喏,给你的。”

是支绿豆冰棒,包装袋上的白霜在夏夜里冒着丝丝寒气,像偷来的月光冻成了棒状。

酒德麻衣挑了挑眉,指尖捏着冰棒转了半圈,猩红指甲划过塑料时的细碎声响,像小蛇吐信子。“你刚才悄悄下车,就是为了这个?”

路明非梗着脖子往旁边瞅,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面:“我这人说话算话,答应请你吃就不会耍赖。骗女人这种事,丢不起那人。”

内心弹幕早就炸了锅:

靠靠靠早知道她会是这反应就不买了!抱着绿豆冰棒一路用言灵・霜冻着容易吗我?手都快成冰雕了!这女人看我的眼神,跟看盘刚出炉的红烧肉似的!老天爷啊能不能降道雷劈醒我?

酒德麻衣突然低低地笑起来,肩膀的弧度像被月光熨过的丝绸:“可我现在不方便自己撕开呢。”她抬眼时眼尾的红痣泛着水光,“小弟弟,帮个忙?”

路明非看着她交叠在方向盘上的手,猩红指甲轻轻敲着真皮,突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老电影里的致命镜头——女主角总在这种时候抛出裹着蜜糖的钩子。

“变态姐姐真难伺候!”他腹诽着,还是乖乖撕开包装袋,“拿着吧你。”

绿豆冰棒刚递过去,酒德麻衣垂在颊边的发丝突然滑落。她没抬手,反而微微侧头,用唇角轻轻蹭开那缕头发,鬓角碎发被呼吸吹得颤动,像停了只振翅的蝶。

路明非的脸“腾”地红透了,连耳根都在发烫:“姐、姐姐!你这是在演哪国特产啊!再这样我要告你涉嫌传播不良风气了啊!”

酒德麻衣像是没听见,微微低颌含住绿豆冰棒。

齿尖轻触冰晶的瞬间,她眼帘半垂,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融化的甜水顺着唇角漫到下巴,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绿豆冰棒在唇间轻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像落雪坠在琉璃盏上。

“卧槽!”路明非吓得手一松,踉跄着后退两步,“你、你自己吃!这玩意儿快化了!”

内心已经开始咆哮:

救命啊!吃个绿豆冰棒而已要不要这么勾人?她绝对是故意的!这眼神这动作,再看下去我血管都要炸开了啊喂!有没有人来管管这个妖孽!

酒德麻衣咬住绿豆冰棒推开车门,黑色长裙扫过车门时露出的雪白小腿,踩着细跟凉鞋的脚落地时,鞋跟敲地的声音像在敲路明非的神经。

“不是说不方便吗?”路明非看着她手里的绿豆冰棒,舌头打了结。

酒德麻衣咬着绿豆冰棒含糊道:“现在方便了。总不能在车里吃吧?融化了很难清理的……”她伸出舌尖飞快舔过唇角,卷走一点冰水,“尤其是某些不好清理的缝隙。”

路明非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道:“那、那也是。”

酒德麻衣突然走近,单手从唇间取出绿豆冰棒。她没立刻松开,反而用牙齿轻轻咬着顶端转了半圈才抽离,融化的冰水顺着下巴往下滑,流过脖颈没入领口,在锁骨处积成一小汪水光。艳红的嘴唇被冰得泛着水润,像颗刚剥壳的荔枝。

路明非连连后退,后背贴到别墅铁栅栏时,冰凉的铁艺透过衬衫硌着皮肤,却压不住浑身发烫的感觉。

“我有那么恐怖?”酒德麻衣又往前一步,绿豆冰棒的寒气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扑过来,像带刺的藤蔓要缠上来。

“吓人!当然吓人!”路明非双手护在胸前像只受惊的兔子,“你这气场,往动物园一站,老虎都得给你鞠躬!再说你吃个绿豆冰棒跟耍杂技似的,谁扛得住啊!”

“给我站住!”酒德麻衣突然沉下声音,强势里裹着点撒娇的尾音,像猫爪轻轻挠了下心脏。

路明非的脚像被钉在地上,乖乖停住了。

酒德麻衣走到他面前,突然把绿豆冰棒往他嘴里一塞:“喏。”

冰凉瞬间从舌尖窜到喉咙,带着绿豆的甜香,路明非差点没咬住。

“我平时吃的都是北海道空运的牛乳冰,”酒德麻衣指尖轻点他的脸颊,眼神里带着戏谑,“这种廉价货色不合我口味,剩下的赏你了。”

路明非含着绿豆冰棒,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女人你这是在玩火!明知道我经不起撩还来!这绿豆冰棒现在跟烙铁似的,烫得我嘴都麻了!

冰棒刚要化在嘴里,又被酒德麻衣抽了出去。她低头看着绿豆冰棒上沾着的一点水渍,突然笑了,用指腹轻轻拭过,再挑眉看他:“不喜欢?”

路明非赶紧摇头,舌头还麻得说不出话,心脏却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下一秒,呼吸突然被截断。

酒德麻衣倾身靠近,带着绿豆冰棒凉意的唇瓣覆上来。不同于刚才额头那轻如蝶翼的触碰,这次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像寒潮漫过堤岸,瞬间淹没所有思绪。冰凉的甜意与温热的呼吸交织,像雪地里突然燃起的篝火。

路明非能感觉到她睫毛扫过脸颊的痒,手环住后颈的力度,强势里藏着点小心翼翼,仿佛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直到绿豆冰棒的凉意散尽,酒德麻衣才松开他,唇角沾着点融化的冰水。她看着路明非呆滞的样子,低头咬了口绿豆冰棒含糊道:“那这个喜欢吗?”

路明非捂着嘴,脑子嗡嗡作响,好半天才挤出句烂话:“你、你这是在玩火!会引火烧身的!”

“哦?”酒德麻衣挑眉,把绿豆冰棒塞回嘴里吮了吮,“那你会消火吗?”她咬了口绿豆冰棒,“既然你不喜欢,就别浪费了。”

她突然伸手,指尖抚过他的脸颊,冰凉触感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走了。”酒德麻衣转身坐回跑车,引擎低吼起来,像猛兽抖了抖鬃毛。

路明非僵在原地,看着跑车像道黑色闪电没入夜色,轮胎摩擦地面的余音在空气里震颤,像首没唱完的布鲁斯。

他抬手摸了摸嘴唇,那里还残留着绿豆冰棒的甜凉和更柔软的触感,电流顺着神经爬遍全身,每寸皮肤都在发烫。

晚风吹过,带来流浪猫的叫声和栀子花的甜香,腻得像刚才那个吻。路明非望着跑车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副驾驶座上疯狂震动的耳机,绿灯闪得像要炸开的信号弹。

如果此刻催动言灵・镰鼬,大概能听见无数声波在空气里翻涌。救护车的鸣笛,酒吧的重金属,婴儿的啼哭,树叶的沙沙……还有耳机里苏恩曦气到破音的咆哮:“酒德麻衣你个混蛋!又吃独食!说好的只是监视呢?!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藏的 1982年拉菲灌给下水道!”

路明非摸了摸发烫的嘴唇,突然觉得绿豆冰棒的甜味变得有些涩。

他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条找不到家的狗。晚风吹起衣角,像面迷路的旗帜。

“两栖类啊……”他低声嘟囔,想起刚才吻过来时,视野边缘闪过的淡金色。

这次看得很清楚,那不是老虎瞳孔的光,是沉睡的火焰在眼底跳了下,像濒死恒星最后的闪烁。

而那只停驻过掌心的蝴蝶,磷粉还沾在皮肤上,带着挥之不去的冰与火。有些相遇像夏夜的闪电,短暂却能照亮整个荒原,哪怕下一秒就要坠入更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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