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卫指挥使。
只有收服了他们，他才算是真正掌控御马监。
才能够跟他的义父分庭抗体。
“这荆坊，是皇帝的人？
不，如果是正德皇帝的人，应该会配合我，将其他三个卫指挥使叫过来，但现在……”
方信眉头紧锁。
用脑子真的很累。
感受着体内蓬勃汹涌的内力，方信真的很想现在就去将这四个家伙抓过来。
若是不臣服，就直接吸干。
可惜，一旦这么干，万一这四人在军中很有威信，腾骧四卫恐怕会发生骚动。
到时候，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流浪江湖了。
为了“人物影响度”，方信暂停了使用武力的打算。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提督大人。”
周公公的声音落到屋内。
“进。”
咯吱~
推开门，周公公捧着一个木制餐盘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提督大人，夜深了，奴才从御膳房取了点吃食，不知合不合提督大人的口味。”
方信瞅了一眼，发现都是一些精美的盘食，不由得食指大动。
“你倒是有心了。”
方信赞了一声，也不怕饭菜被下毒，拿起筷子夹了片牛肉尝了尝。
嗯！
味道不错。
这皇宫大内，其他的不好说，但是这吃食方面，绝对是天下顶尖。
见方信吃上了，周公公也没有落座，而是站起一旁，俨然一副侍从的模样。
方信心中一动，淡淡问道：“周公公，如今这驯马所、仓场都有空缺，你觉得，该由谁顶上呢？”
听到这话，周公公双眼一亮，赶忙上前一步，腰更低了几分，说道：“依奴才看，负责文书的小圆子，外马厩的小计子、小周子，在宫里都没有什么靠山，也与……”
说到这，他顿了顿，身子又上前了几分，小声道：“与曹督主没有什么干系。”
方信不置可否。
跟曹正淳没什么关系，恐怕与你周公公有关系吧。
但方信无所谓。
这些家伙，他有很多手段可以炮制。
古三通学会的魔教武功之中，就有一种《三尸脑神掌》的武功。
跟天龙八部里面的生死符差不多。
对付周公公这种不会武功的太监，最合适不过了。
“等明儿，你就把小圆子三人叫到咱家跟前见见。”
“是，大人。”周公公低着头，脸上露出喜色。
这一餐饭，送对了！
偷瞄了眼正在吃饭的提督大人，那过分年轻的面容，让他一阵恍惚。
略作犹豫后，周公公又开口说道：“大人，今儿没来觐见您的那四卫指挥使，荆坊与刘永诚，都是曹督……曹正淳的人。”
“哦？你怎么知道？”
方信面色不变，淡淡说道。
“奴才曾经看到他们与东厂的大档头皮啸天在一起吃酒，而且看起来关系很好。”
皮啸天？
方信眯了下眼睛。
这皮啸天，算是曹正淳的心腹，这么看，那荆坊、刘永诚的确是投靠了曹正淳。
难怪！
仅仅是掌控了东厂和锦衣卫的曹正淳，就敢在朝堂和皇宫之内如此嚣张。
刘永诚倒还好，那荆坊不仅执掌腾骧左卫，目前还掌控了最关键的勇士营。
呵呵，也亏得曹正淳是个太监。
若是亲王或者皇子之类的，都有一定的造反资本了。
这边，周公公在说出了荆坊、刘永诚之事后，已经算是彻底绑在了方信的船上。
心中原本还存在的某些心思，也消失无踪。
什么曹督主，现在御马监，说话的是方提督。
“大人，今儿你上任之前，那皮啸天还来御马监值房找过我们，还说什么‘督主的意思，少督主的话，可听，但不可尽听’。”周公公开始真正的知无不言。
原来如此。
难怪自己都使出一些手段了，还有不长眼的当着面阳奉阴违。
原来是有曹正淳在后面使劲呢。
真是蠢蛋。
曹正淳的手再长，能控制御马监吗？
而他作为御马监提督，干掉他们也就是挥挥手的事。
最多杀了之后，再去找点贪墨银子的证据罢了。
这年头，谁的屁股都不干净。
就算干净，大不了抹点屎上去，谁又能分得清呢？
周公公就很聪明了。
他最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册子，郑重地递给了方信。
“大人，这是这些年来，咱们御马监的……”
周公公深吸了一口气，用只有方信跟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接着道：“私账。”
私账？
方信深深看了周公公一眼，接过账册一看，眉毛微微一挑。
有意思。
御马监除了兵权，也有着很大财政职能，皇庄、皇店、马场、草场，甚至在先皇时期，还掌控着内帑。
但这些年，真正流入内帑的钱，只有三分之一！
御马监大部分的贪墨银两，其实都飞入了曹正淳的口袋。
嗯，很合理，我信了。
真信了。
否则曹正淳如何支撑得起那么大的势力？
靠魅力吗？
虽然曹督主当太监确实很有一套，但魅力嘛，拍马也及不上铁胆神侯啊。
钱，是很重要的。
朱无视能够谋划这么多年的一大基础，就是因为身后有一个全国首富万三千万大官人的支持。
“看来，朱无视应该也知道曹正淳跟御马监的这点破事啊。”
作为拥有全天下最强情报网的男人，没理由不知道的。
但他从未透露过相关的消息。
方信猜测，朱无视应该是打着在灭了曹正淳后，将这些证据交给正德皇帝，做实他造反的罪名。
事实上，原剧里朱无视正是这么做的。
在证据确凿，以及痛打落水狗之下，曹正淳的势力才在短短时间就被清理一空。
那么，自己该怎么做呢？
哒~哒~哒
方信又忍不住敲起桌子来。
这是角色“方信”在方信降临之前就养成的习惯，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别说，这个动作还挺带感的。
尤其是在给予别人心里压力方面，配合他从假利秀那里吸来的诡异音波功，更是一绝。
就目前来说，曹正淳由于并没有直接掌控御马监。
就算他拿着这个账本向正德皇帝禀报了此事，曹正淳也大可以说这是对他的污蔑。、
皇帝在震怒的情况下，也最多让御马监里的这些人身首异处。
他是不可能真的动曹正淳的。
不过，虽然不能拿给皇帝看，但他义父的这本账册，在其他地方，倒是可以起到很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