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记得——”
“不要随便叫人哥哥。”
“会被打死的。”
路明非一步步走向少年残破的躯体,语气淡漠,杀死祂,本来就在自己的任务里,至于后面这些人怎么打,就跟他无关了。
然而,就在两人的距离只相隔200米时,整个三峡的水域骤然沸腾!
江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蒸发,水位急速下降,白雾冲天而起,仿佛整片天地都被架在了熔炉之上!
咕噜、咕噜、咕噜——
昂热在岸边罕见地变了脸色,厉声高呼:“是烛龙!灭世级言灵!!”
“别让他释放出来!”
话音未落,他的黄金瞳骤然炽烈,时间零的领域轰然展开!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慢放键,飞溅的水珠凝固在半空,连沸腾的蒸汽都停滞成扭曲的雕塑。
路明非只感觉身体骤然一轻,时间的流速被强行扭曲,校长远远地朝他点了点头。
“明白了。”
时间零的领域中,路明非面无表情地一步踏出,他的拳头在凝滞的时空中拉出一道笔直的轨迹,毫无花哨地轰向少年残躯的头颅!
少年的黄金瞳才刚刚转向他,嘴唇甚至没来得及完成“哥哥”的口型。
砰!!!
拳锋触及颅骨的瞬间,时间零的领域恰好解除。
于是所有人看到了最震撼的一幕,路明非的身影上一秒还在200米开外,再眨眼时,已经来到了少年的身前。
而龙化少年的头颅,如同被百吨重卡碾过的西瓜般轰然炸裂!
无头的龙躯晃了晃,最终僵硬地倒下,沸腾的江水突然恢复平静,水位开始缓缓回升。
路明非甩了甩手上的血渍,回头看向岸边的昂热:“您这招挺方便。”
昂热打着伞,微笑了一下,没有开口。
远处山巅,酒德麻衣默默收起望远镜,对耳麦轻声道:“剧本完成,收工。”
路明非接过特种兵递来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高知行发来的消息。
他扫了一眼,没有点开,只是随手将手机揣进口袋。
抬起头,军官和昂热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一个神色复杂,一个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从一旁的特种兵手里接过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
“等等。”军官忽然开口。
路明非脚步一顿,头也不回:“还有事?”
军官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辛苦了。”
路明非没应声,抬手挥了挥,这才点开高知行的消息,消息很简单。
“恭喜,动静闹得够大。老地方见,有要事。”
下面附了个地址。
他扯了扯嘴角,随手把手机塞回兜里,走向最近的一架军用直升机。
驾驶员见他靠近,立刻抬手阻拦:“抱歉,这是军……”
路明非从内袋摸出证件,在他面前一晃。
“现在能飞了?”路明非问。
驾驶员咽了口唾沫,默默让开位置。
直升机缓缓升空,路明非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机舱外,三峡的暴雨渐渐停歇,云层间透出一线微光。
“哥哥……”
好不容易能安静一会,路明非耳边再次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呢喃。
路明非皱了皱眉,环顾四周,只见直升机舱内的时间仿佛静止,雨滴悬停在半空。
“你这么闲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女孩。
她穿着和路鸣泽同款的黑色小西装,但身形纤细,长发如瀑,一张天使般的小脸泫然欲泣。
见路明非看过来,她立刻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哥哥不喜欢我的话……我走就是了……”
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几分委屈。
路明非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拽过来按在腿上!
“不知所谓啊路鸣泽!”他冷笑一声,“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侮辱我智慧的东西!”
“等、等等!”
路鸣泽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这次真的不是我……”
路明非干脆利落地扒下她的裤子,对着白皙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啪!
“杂鱼!杂鱼哥哥!”
路鸣泽顿时涨红了脸,双腿胡乱踢蹬,“你敢打尊贵的——”
啪!
“杂鱼!区区哥哥也敢打我——”
啪!又是一下。
“放、放开!”
啪!啪!啪!
连续三下清脆的巴掌落下,路鸣泽的声音立刻带上了哭腔:“呜……我错了……”
几巴掌下去,她的声音渐渐软了下来,最后干脆趴在他腿上不动了,肩膀一抖一抖的。
路明非这才停手,冷哼一声:“服了?”
路鸣泽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坏人……”
路明非一把将路鸣泽拎到面前,盯着那双泪汪汪的黄金瞳,不耐烦道:“说,什么事?”
路鸣泽倔强地别过脸去,小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羞红,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架势。
“行,硬气是吧?”
下一秒,他再次把路鸣泽按在腿上,巴掌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
啪!
“他妈的路鸣泽!你又来搅什么了?!”
啪!啪!啪!
十几下清脆的巴掌声在机舱内回荡,路鸣泽一开始还绷着小腿乱蹬,嘴里不服输地喊着:“杂鱼!杂鱼哥哥!”
但随着巴掌不停落下,她终于扛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呜咽着抬头:“呜……哥哥欺负人……”
路明非单手拎着路鸣泽的后衣领,像提着小猫一样把她提到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最后一次机会,说,来干嘛的?”
路鸣泽鼓着脸,委屈巴巴地嘟囔:“杂鱼哥哥就知道欺负我……”
见路明非又作势要扬手,她立刻缩了缩脖子,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线装书,塞进路明非手里:“好啦好啦!我是来给笨蛋哥哥送秘籍的!”
路明非低头一看,泛黄的书封上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大字——《终极旁光剑》
他嘴角一抽:“这什么鬼名字?”
路鸣泽已经趁机挣脱,蹦跳着跑到机舱门口,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杂——鱼——!”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如泡沫般消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