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死后几日,
顾铭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除去了两趟生药铺看看施药的情况,几乎都在府上修炼。
整日整日的相处,潘金莲算是融入了西门府这个大家庭。
不过女人嘛,少不了有点勾心斗角。
潘金莲作为新人,也知道自己根基浅,不宜太抢风头,与庞春梅走得比较近,甚是亲密。
有次,顾铭还看到潘金莲的鎏金凤钗,出现在了庞春梅发髻上。
当然,他装作没看到。
争风吃醋抢宠罢了,三人闲着也是闲着有点事做也是好事。只要不过分,他才懒得下场。
就是苦了李瓶儿,本来脑子就没潘金莲庞春梅活泛,一天被气哭好几回。
可气归气,委屈归委屈,李瓶儿从来不告状,这点顾铭挺欣赏的。
虽说每天修炼三管齐下过得很安逸,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安,但具体又说不上是哪里来的这种感觉。
这天,
顾铭带着金瓶梅乘车出城,同行的还有徐贵和几个家丁婢女。
近来天气炎热,他准备去自己城外的庄园住一段时间。
午后,县衙。
周主簿急匆匆走进赵知县书房,手中拿着封信。
等进入书房来到书案前,周主簿一把将手中书信拍在了案台上:“还是叔叔有先见之明,那西门庆果然是乱扯招牌。”
看到周主簿急躁模样,赵知县本来想斥责其不够沉稳,听到这话,当即落笔问到:“你打听到了?”
“说来也是巧了,我有个东京好友是开酒肆的,那太尉府虞侯常到他酒肆吃酒,算是点头之交。我那朋友借着敬酒之机,帮我问了下。那太尉府虞侯别说认识西门庆,就不认识姓西门的。”
周主簿冷言说完,讽语又道:“呵,我猜那西门庆,是从哪儿听到过太尉府虞侯陆谦的名头。他倒是胆子够大的,竟敢拿来吓唬我们叔侄,着实该死。”
“那就让他死一死!”赵知县抚须道。
既然没有跟脚,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就等叔叔这话。”周主簿双手一拍,期待到:“找个由头给他一拿,罪名一按,抄了他那些个家产,留一部分上交一部分,死他一个,得幸福多少人,完美!”
“这事做得干净一点!毕竟如今西门庆名声正盛。”赵知县抬手一指:“还有,这西门庆能徒手打死大虫,自是有些本事,切记万无一失再动手。”
“叔叔别听他扯,就他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能打虫?定是那些个猎户围猎了打虫,被他花钱独揽了功名,唬唬那些贱民还行,在我这儿,不好使!”
周主簿一番分析,丝毫没将西门庆放眼里,但为了让叔叔安心,他还是道:“叔叔放心,我自是稳妥,哪怕他西门庆没有打虫之能,我也当他是有,一定把事办的妥妥当当。”
“嗯!”赵知县颔首:“我听说那西门庆出了城,去乡下宅子避暑去了,这是我们的机会。”
“天助我也!”周主簿一喜:“如此一来,我找的人都不用进城就能把事办了,叔叔瞧好吧!今个晚上,我定拿了他!”
................
西郊十里,四泉山庄。
夜晚,顾铭房顶盘坐,九天玄功稳稳运行。
虽说是郊区,蛙声虫鸣有些吵,但景色却是不错,天穹繁星璀璨,不时萤火虫萦绕,待有山风拂过,清凉一片。
顾铭在屋上修炼。
院子中,庞春梅潘金莲有说有笑,甚是亲近。
只有那李瓶儿闲得无聊,搁院中捉萤火虫,集了满满一香囊,准备送给老爷挂床头当个玩意。
夜已亥时,下人们早已睡去。
三女亦有困意,哈欠连天,可却没人独眠。
这些时日,她们已经摸出门道了,但凡老爷盘坐练功,醒来必有需要。
所以,只要看到顾铭练功,她们都不会走远,洗的香甜,候着身旁,时刻准备。
“嗯?”
突然,屋顶的顾铭耳廓一动,听到许多窸窸窣窣拨弄草丛的异响。
自九天玄功入门,蜕变的可不止是躯体,他的五感亦有提升。
就如此刻声响,放在以前那是万不可听到的,但现在,他甚至能听出其中步伐声。
稍有感闻,他心中做出判断:“有人在靠近!周围都是,少说十几个!”
不知来人何意,他没有轻举妄动。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大晚上的,一帮人暗中接近他的庄园,绝不是什么好事。
可能是草寇土匪一类的,许是得知他西门大官人来了这郊外,想劫掳些钱财。
一般寇匪他倒是不惧,就怕来的是梁山之人。
若是这样,说明武松之死,定是没能瞒住。
“怎么不动了!”
周围动静在靠近四周围墙之后,全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顾铭有些不解之时,看到一道焰火斜射而起,在庭院上空四散开。
“兄弟们上,朝亮光处冲!活捉西门庆!”
“除了西门庆,男的杀掉!女人留着,杀!!!!”
冲杀声四起,一道道人影攀上围墙落入院中。
三女闻言见势,惊慌失措,纷纷看向房顶。
“有为夫在,莫慌!”
顾铭睁眼,随手抓起一块瓦片,朝着第一个落入院中汉子射去。
九天玄功的加持下,瓦片如飞刃,激射而去。
可惜,射歪了。
瓦片射中汉子身旁一棵桂花,碗口粗的树干横切而断,看得汉子愣在当场。
下一瞬,
顾铭跃下屋顶,宛如残影一般,须臾间来到汉子身前,抬手一拳,将汉子胸膛来了个对穿。
夜色中,有人不断涌现,从四周围墙落下。
可这些人却无太多作为,往往还没看清院中情况,便被一道青影闪过,夺去了性命。
看到顾铭如鬼魅一般游窜于夜,挥手间便是一条性命,有一瘦高男子吓得朝蹲在围墙上的身姿嘶喊:“不对啊!周主簿,你不是说轻轻松松吗?这不对啊!”
围墙上,黑布蒙面的身影骂骂咧咧:“别他娘叫我!”
“可不对啊!你这不是让我们送死嘛!这人也........噗嗤!”
吼声未毕,瘦高男子胸膛被顾铭洞穿。
自此,除了围墙上的蒙面身影,等再无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