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给枪管降温！
但是，去哪里找水？
人那么多，枪根本就不能停。
否则的话，等到水拿来之后，人都冲上来了。
“脱裤子！”
朱慈烺着急之下，冲着王承恩喊道。
“脱……脱裤子？”
王承恩见惯大场面，但是被他说的有些羞赧。
“这……这不合适吧。”
朱慈烺想起来，王承恩没有把，“你确实不合适，你们赶紧的，脱了裤子尿！”
几个锦衣卫闻言，马上脱下裤子，放出活儿来放水。
那画面，真叫一个刺激。
几个锦衣卫当着数千闯军撒尿，边上，太子爷还在不断叫好……
“好……很好，尿啊，多来点，你没吃饭么？”
不光是画面刺激，那味道也刺激。
呲啦声中，尿液当中的可挥发类含氨物质和硫化氢物质等等升腾开来。
刺激的人们都睁不开眼，比那生化武器都厉害。
一连串咳嗽干呕声当中，温度降了下来。
“继续开枪！派人去找点水！”
王承恩小声嘀咕着，“让弟兄们喝完水继续尿嘛？”
朱慈烺拍着他，“你是不是傻，有水了直接倒水啊，还用尿干啥？你喜欢这个味道？”
王承恩连忙捂着鼻子，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不过，他这样一说，人们的心里压力小了很多。
解决完散热问题之后，人们全情投入到射击当中。
一个弹鼓接着一个弹鼓的打完，其余人都在那里负责压着子弹。
因为打的太快，人们不敢停下，有的人扣子弹已经扣得满手是血。
但现在是生死关头，谁敢耽搁？
他们随意的蹭蹭血迹，继续投入到压子弹当中。
过了一会，身边的弹壳已经堆了很多。
钢壳绿漆的九五弹壳，看着不像黄澄澄的铜弹壳那么带劲，却也是有种收获的感觉。
当然了……
收获的是贼兵的生命。
火力的持续输出，一片片扫倒着冲击的闯军。
就连督战的军官都被扫中，从马上栽下去，被混乱的人群踩死。
面前有凶猛的火力，又失去了指挥，闯军的攻势再度被化解，颓势明显。
“太……太子，那边顶不住了……”
有个锦衣卫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浑身是血。
“东边人太多，一个连续火枪顶不住，贼兵还有大炮轰着，下边还有冲车，形势危急！”
“冲车！真有他们的！”
朱慈烺很是震惊，别的东西还好说，那玩意用来攻城，都是用厚木板制作，外边蒙上铁皮，最外侧盖上被子，填了土，再浇上水。
除非直接被炮弹命中，否则不管是火攻或者是水攻，都没有效果！
“王承恩，你给我守住这里。你们，抬着那大箱子跟我走！”
“是，太子殿下！”
王承恩很有信心，现在这边都是些残兵败将，还没有指挥，就剩下收拾残局了。
这要是失败的话，他当众脱裤子！
朱慈烺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十分危急。
有几辆冲车已经冲到城墙下，甚至开始锤击大门！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攻城战，城墙上人不少，比那边多上数倍。
有人搬着石头，有人烧着金汁，还有人往下射箭。
别的武器都还好说，朱慈烺他们，他们是从哪里弄的金汁？
而方正化那里的机枪，嗵嗵嗵~
响一会儿之后，停上好一会儿，才会继续。
朱慈烺让跟着他来的锦衣卫总旗开始按照刚才的节奏射击，自己则去看看方正化是怎么回事？
看见之后，不禁气的七窍生烟。
“老方啊，你是第一个见我打枪的，会不会用？告诉你了，多找人压子弹，你这两个人，哪里供得上？那弹鼓打完之后就能直接压子弹，你在哪里清洗擦拭个什么劲！”
难怪他们装的慢，这家伙洗洗刷刷的，到什么时候。
“哎呀，奴婢大意了！”
方正化想起来太子的操作，赶紧连续装弹。
九五班机的威力终于连续起来，两把机枪交织成的密集火力，尽情倾斜着他们的弹药。
刚刚冲到城下的那些闯军，纷纷被掀翻在地。
尽管这样，依然乌泱泱的人冲过来！
虽然人群为之一滞，但是贼兵都看见了取胜的可能，都像是不要命一般，死命的冲锋。
两条机枪的火力，竟然有些手忙脚乱！
“倒金汁！”
随着旁边大喝，一股子浓重的臭味飘来，呛得朱慈烺差点晕过去。
好家伙，这金汁可不仅仅是物理攻击，还带着化学攻击呢啊！
别说是直接浇到人身上，就算是离得不远，也能被那味道熏死！
所谓金汁，就是人的粪尿。
将那东西烧的滚开之后，直接浇下去，就算是烫不死那些冲车的人，也要臭死他们！
果然，被直接浇到的的冲车，顿时停在那里，想必都在遮掩着鼻子。
至于里边人是不是臭死，朱慈烺不清楚，反正他差点被熏死。
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毕竟烧制的过程中，守城的人们一直被那味道熏着。
再来一发九五班机支援以后，情况渐渐好转。
有些人趁着守卫薄弱，竟然挂上云梯爬上来。
不过被机枪一顿扫射，通通跌下去见了阎王。
旁边的锦衣卫赶紧冲上去，将云梯推倒，上边一排溜的贼兵，在绝望的喊叫声中，被拍死在地上。
但是死的人太多了，他们不过是像巨浪当中的小水花，翻不起一点波浪。
闯军节节后退，冲车被石头砸，机枪扫，金汁浇灌，已经动弹不得。
城墙的安危暂时得到了保全。
指挥此处进攻的不是一般人，正是闯军手下头号智囊，牛金星！
“瓜怂！怎么打的，都攻上去了，怎么又让人撵下来！”
他冲着面前的几个军官骂道。
要不是后方争执不下，也不会由他自己亲自指挥，可是看看现在。
自从大败孙传庭之后，牛金星还没有过这样的失败。
竟然让人从城头赶了下来，那怎么行！
手下的军官，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若是顶撞闯王，或许只是哈哈一笑完事。
但是顶撞军师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军法处置。
“丞相，那些东西过于奇怪，咱们都进不了身。“
“是啊，以前可从没见过，没有几个人不说，那火力比明军排着队放枪还厉害。”
“此话当真？你们可别骗我！”
牛金星表示着怀疑。
“丞相，千真万确啊！”
对此，牛金星摸着胡子，如果当真的话，那还真得注意了……
“来人，推出来咱们的大杀器！”
众将士闻言，眼前一亮，终于有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