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宁远高中失踪了好几个学生，都很很漂亮的女生。”上生物课时，程羽听到后排两个人在咬耳朵。
“假的吧，这么大的事，怎么新闻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据说整件事情都太奇怪了…”
后面的话程羽没有听清，因为生物老师把《水生动物》这一课的讲义重重摔在课桌上:“上课不听讲，毕业了去搞养殖都不要你们!”
班级静默了，此时传来敲门声。
老师打开门，门外走进一个穿着崭新的怀星高中校服的男生，他走上讲台，微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好，我是转学生，名叫何桉。”
班里的女生窃窃私语起来。何桉走向老师指定的座位，在路过程羽的时候他们对视了一眼，程羽的心脏顿时砰砰跳着。
直到被栾莫捅了好几下，程羽才反应过来，栾莫一脸坏笑“你看上他了?”
程羽急忙摇头，可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何桉已经坐好，正在听老师讲课，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面容与周围的人格格不人，几近苍白的面色漆黑的瞳孔，令人一看就会联想起潮湿的雨天。
等她再次反应过来，她已经凝望了他好久，果不其然，生物老师的粉笔头很快丢了过来。
“这位同学，如果不想学习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养殖场，我的弟弟在那儿搞养殖水蛭。”
班里哄笑起来。
“好恶心啊。”面对生物课的作业程羽感慨，练习册上正印着一只黑乎乎的水生动物，像一块黏糊糊的泥巴黏在了墙上，还有一条尾巴。
“我感觉那个男生也对你有意思。”此时是自习课，栾莫悄悄说道，“他没事总是在看你。”
程羽脸有点红，谁让她在何桉来的第一节课就闹了笑话。可等到下课后，何桉竟然真的主动来到了她的桌前:“同学，听说你是学习委员，所以我想问你几道题。”何桉礼貌地将手撑在她桌前。
程羽急忙手忙脚乱地给他讲题。她的心脏砰砰跳着，完了，说不定她真的——
“你怎么还在发呆?”栾莫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他都走了好久啦。”
的确，何桉已经回到了座位，此时
已经是下一节自习课了，程羽平复了心情，却忽然眯起眼睛。她望着桌面上的某个地方，何桉刚刚似乎把手撑在了那里。
黑色的水。她凑过去闻了闻，一股腥臭味。
栾莫主动帮她擦去了那摊污水:“也许是课间的值日生弄的，快看看你的作业弄没弄脏。”
程羽重新低下头，那只水蛭又闯入她的眼帘，黑色的，固执地盘踞在墙——“呕—”程羽再一次在课上出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