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曲阿小将到大汉脊梁 第68章 用人不疑

作者:梅山的老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04 07: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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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倒是……”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那更加广阔的天地:

“为兄观守仁,其才具胸襟,非常人可及。

他目光所及之处,恐非你我眼前这尺寸之地。抽调精锐家眷南行,看似削弱小沛,焉知不是为我等,预留一条生路,甚至……

一个转机?在这乱世之中,每一步棋都关乎着生死存亡,他或许已经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危机和机遇。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翼德,你我既以心腹待之,便当信其决断。

这乱世棋局,他或许……已在为下一步落子了。”

张飞张了张嘴,看着大哥沉静而坚定的侧脸,那脸上的皱纹里仿佛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和对未来的期许。

“也是,那小子……”

他又望了望那早已空荡荡的泗水渡口,心中那满腔的疑惑和焦躁终究化作一声粗重的鼻息,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虽耿直莽撞,却最是敬服大哥的识人之明与胸襟气度。

在他心中,大哥就是那座指引他前行的灯塔,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疑惑,只要大哥一句话,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跟随。

既然大哥如此信任那陈守仁,他张翼德纵有不解,也只能将这疑问暂且压下,

“嗯!”

他将满腹心思化作守护小沛、守护大哥的熊熊战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和坚定。

高坡之上,陈洛看着最后一辆辎车渡过泗水,那车轮在河面上留下的痕迹,仿佛是他心中那一道道深深的牵挂。

陈登、赵猛等人的身影也消失在河对岸的薄雾与晨曦交织的光影里,只留下那隐隐约约的轮廓,仿佛是他在远方播下的一颗颗希望的种子。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陈洛送我情!”

“好诗啊,陈大人,没想到除了兵法韬略,你还会……”

“莫要夸赞,这是我从守仁兄房间里无意间看到的,所以改变了几个字。”

泗水汤汤,奔流不息,那河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声响。

“陈都尉还会作诗!”

“嗯……话说,你知道汪伦是谁吗?”

“啊?有这号人物?”

“当我没说罢了。”

风声鹤唳,仿佛带走了他精心布置的一支伏兵,也带走了一份沉甸甸的期望。

陈洛独自骑马驻足岸边,他缓缓抬起手,五指张开,那手指修长而有力,仿佛能握住整个天下。

又猛地攥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要将那无形的命运之线,牢牢攥在手心。

他知道,这乱世之中,命运就像一阵狂风,随时可能将他吹得东倒西歪,但他却要用这双手,为自己,为青羽军,为主公刘备,抓住那一丝生机。

“元龙,”

晨光终于刺破云层,洒落在他冷峻如削的侧脸上,

“小沛……”

他低声自语,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仿佛是用生命在诉说。

“棋局已分,落子无悔。这汉家江山,如今已千疮百孔,战火纷飞,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黎民苍生,都在期待着有人能拯救他们于苦难之中。

还有主公那份知遇之恩,主公对我陈守仁有知遇之恩,将我视为心腹,委以重任,我岂能辜负他的信任?

守仁,便以此残躯,以此刀锋,搏它一个朗朗乾坤!”

他猛地一勒缰绳,“飞云踏电”长嘶一声,那声音如同龙吟一般,响彻云霄。

人立而起,前蹄高高扬起,仿佛要冲破这天地之间的束缚。

随即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它的身影。

“律——”

载着它的主人,决绝地冲下高坡,向着那座在晨曦中逐渐苏醒、却依然笼罩在战争阴云下的小沛城驰去,那坚定的背影,仿佛是在向这乱世宣告,他陈守仁,必将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这天下苍生,战斗到底!

七天后,朔风卷着枯黄的草叶,抽打在车辕和甲胄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咳咳咳。”

那风声凄厉,如同无数冤魂在旷野中低泣盘旋,卷起的草屑与尘土混合,扑打在冰冷的金属和磨损的皮革上,簌簌作响。

风掠过枯草稀疏的地表,带起一片片灰黄的烟尘,更添几分荒凉。

汝南地界,冬日的萧瑟格外刺骨。

这寒意不仅来自凛冽的北风,更来自眼前这片被反复咀嚼后又无情吐出的土地。

“让我来看看……”

天空是铅灰色的,沉重地压在头顶,吝啬地透不下几缕天光,使得万物都笼罩在一种无言的死寂里。

“嗯嗯,如今貌似已到了汝南地界。”

官道早已荒废,车辙被疯长的野草掩盖,昔日的通衢大道。

“哎呀,这般民不聊生,守仁看见估计又得说上几句了。”

如今只剩下模糊的隆起痕迹,顽强地从枯黄的、已然衰败却依然稠密的蒿草和荆棘丛中蜿蜒穿过,证明着它曾经的繁忙。

“赵猛,你带一队往前探探路。”

“是!”

他又侧头看了一眼,视野两端的田野里不见稼穑,唯有断壁残垣和焦黑的土地,目光所及,本该是田垄纵横的地方。

只剩下烧焦的梁木歪斜地戳向天空,坍塌过半的土墙在寒风中颤抖,大片大片的地面呈现出令人心悸的墨黑,那是无数次焚烧劫掠后留下的疮疤。

这片土地仿佛耗尽了最后一口生气,连一声鸟鸣都听不到,只有风,永无止境地呜咽着。

陈登裹紧了身上的半旧裘衣,依旧觉得寒气透骨。

“嘶——”

那风像是长了眼睛的冰锥,轻易刺透厚重的皮毛,直钻骨髓。

他努力收紧领口,但一丝丝寒意仍顽强地渗入,顺着脖颈蔓延。

他骑在黄骠马上,这匹跟随他多年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沉重,不安地打着响鼻,蹄子刨着脚下冻硬的泥土。

“唉,这乱世,何时到头。”

陈登微微俯身,粗糙的手掌安抚般地摩挲着马颈,目光却像钉子一样,望着眼前这片被战火反复蹂躏的土地,眉头深锁。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荒芜的原野、焦黑的废墟,忧虑如同阴云,在他紧锁的眉宇间积聚。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眼前的荒凉,更是这片土地下掩埋的无数枯骨,以及生存其上的绝望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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