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曲阿小将到大汉脊梁 第50章 请缨

作者:梅山的老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04 07: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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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一片哗然!

即便是关羽,抚髯的手也停住了,丹凤眼中精光闪烁,带着深深的审视,

“守仁将军,我虽知晓将军武艺,但此等事情还需要商量商量。”

五百对数百精骑,还要在对方熟悉的山林环境中将其歼灭?

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刘备的目光死死锁在陈洛脸上,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看清他这惊人请命背后的底气与虚实。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守仁,贼兵狡诈凶悍,行动如风,绝非寻常草莽流寇可比。翼德所言,亦是实情。五百步卒,深入山林,寻歼强敌……汝,果真有此胜算?”

陈洛迎着刘备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丝毫动摇。

他目光沉静,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蕴含着一种超越兵甲器械的力量:

“主公明鉴。洛之胜算,不在兵甲之利,而在——人心所聚!”

他环视厅内众人,目光扫过张飞质疑的脸,关羽审视的眼,最终落回刘备身上:

“纪灵暴行,人神共愤!我青羽军将士,多出身沛国乡野,家中父老妻儿,亦在西界!

今闻家园被焚,亲人被掳,早已同仇敌忾,怒火填膺!此哀兵之愤,可裂金石!此其一也!”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语速平稳而自信,

“其二,洛自掌青羽军,深知山地斥候之要。

疾风营之卒,皆选自幼惯穿行山野之猎户、樵夫,翻山越涧如履平地,追踪潜行之术,远非寻常步骑可比!

无影营之锐,更擅匿踪袭杀,一击远遁!纪灵所恃者,无非山高林密,马快弓强。

然其游骑行踪,在我青羽军眼中,并非无迹可寻!其三……”

陈洛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战局的冷静,

“贼兵劫掠得手,志骄意满,必以为我军主力受吕布牵制,不敢轻动。

其行踪看似飘忽,实则必有其巢穴暂存赃物人丁!

洛已命人详勘西界舆图,熟知每一条溪涧、每一处隘口!

今夜潜行,断其归途,袭其不备,以快打快,以乱制乱!此正我青羽军夜行断袭之长技!”

他最后抬起头,目光灼灼,如同燃烧的星辰,直视刘备,

“人心所聚,哀兵必胜!知己知彼,地利在我!奇正相合,攻其无备!

主公,此战,洛有九成把握!若不能三日内肃清贼氛,提纪灵首级来见,洛愿领军法!”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议事厅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张飞张着嘴,后面质疑的话竟被堵了回去,只是抱着膀子,眼神复杂地看着跪地的陈洛,

“好!陈将军果然痛快,俺老张喜欢!你既以下定决心,那俺就配合你!自从你来了之后,俺手都闲得快要只能绣花了,哪能次次被你抢去功劳,哈哈哈!”

“好,就有劳张将军了!”

关羽抚髯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扶手,眼中精光更盛。

陈登捻须的手停住,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刘备沉默了,

“要不让文远与你同去?”

“不,文远他还不适合在此露面。”

他深深地凝视着陈洛,目光在那张年轻却写满坚毅与智慧的脸上逡巡。

从神亭岭的死士,到北塘口的砥柱,再到今日这洞悉人心、掌控全局的请命……

这个陈守仁,一次次打破他的认知。

厅内落针可闻,唯有桐油灯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那他人去哪了?”

时间仿佛凝固,沉重的压力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只是暂且去避了风头。”

良久,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刘备紧锁的眉头缓缓松开,眼中那深沉的忧虑渐渐被一种决断的锐利和沉甸甸的信任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吸尽了厅内所有的凝重,然后,重重地、清晰无比地吐出一个字:

“可!”

声音不高,却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定住了厅内所有浮动的心思。这一个字,是信任的交付,是生死的托付,更是小沛命运在此一搏的号令!

夜漏深沉,梆子声遥遥传来,已是三更。

更深露重,寒气如同无形的鬼手,顺着营寨寨墙的木缝、钻过军帐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渗进来,舔舐着每一寸暴露的皮肤。

白日里喧嚣震天、充满铁血肃杀之气的青羽军驻地,此刻如同被一只巨大的墨色棺椁笼罩,陷入一片近乎死寂的黑暗。

连营房轮廓都模糊不清,唯有营寨边缘处,陈洛那顶不大、略显孤零的军帐内,还固执地透出一豆昏黄的灯火。

“之后看手势!”

那灯火实在微弱,在粗麻布缝制的帐壁上投下摇摇晃晃、变幻不定的影子。

它倔强地对抗着秋夜凛冽的寒风,灯焰被拉扯得细长,仿佛随时会熄灭,却又一次次顽强地挺直腰杆,在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中,固执地标记着一处微小的存在。

帐帘被无声地掀开一道缝隙,一个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滴,悄然闪入,没有惊动帐外任何岗哨,甚至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诸位……”

“等等,陈都尉等一下!”

来人是个老卒。

岁月在他身上刻下了极深的烙印:

须发皆已灰白杂乱,如同被霜雪覆盖的枯草;脸上沟壑纵横,每一道深纹里仿佛都沉淀着沙场的风沙、血火的灼烫与时光的磨蚀。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几乎褪尽了原本色泽的旧号衣,肘部、肩头和膝弯处打着厚实的补丁,针脚粗犷却异常结实,无声诉说着主人生活的拮据与军旅的磨损。

“哦?”

然而,他的动作却与这衰老佝偻的外表截然相反,异常沉稳利落,脚步落地无声。

身体移动间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和精准,每一步都踩在阴影最浓处,显是行伍多年、早已将潜行匿迹刻入骨髓的老兵油子。

他布满厚茧的双手,稳稳地托着一件被粗砺麻布层层包裹着的长形物件,那物看来分量不轻,在他枯瘦的手臂上却纹丝不动。

“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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