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曲阿小将到大汉脊梁 第178章 是非对错

作者:梅山的老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04 07: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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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一边稳步推进,一边将缴获的部分粮秣分发给沿途饥民,所过之处,秋毫无犯,仁义之名与赫赫兵威一同传播开来。

淮水南岸,伪都寿春城内,尚在醉生梦死的“仲家皇帝”袁术,接连收到败报,气得摔碎了心爱的玉杯。

却又对那支神出鬼没的刘备先锋铁骑无可奈何,只能连连催促各部收缩防御,龟缩坚城。

一时间,所谓“仲氏”王朝,竟被刘备的先声夺人,打得风声鹤唳,士气低迷。

青羽锋芒,初试于天下,便已惊破敌胆!

“他们这是死局,解不了的,王虎,去弄点蜜水来喝喝。”

凛冽的寒风已刮过淮水两岸,卷起枯黄的草屑和战场上残留的淡淡血腥气。

“好嘞。”

前线烽火暂时熄灭,只余下营垒间疲惫的喘息和修补工事的叮当声。

陈洛率领的先锋营如一把锐利的尖刀,连日鏖战,将袁术军布设在淮水以北、汝南以南的诸多外围据点逐一拔除,战功赫赫。

军令传来,先锋营需暂回汝南大本营休整补给,积蓄力量。

营寨之内,虽因连捷而弥漫着昂扬的士气,凯歌高奏,欢声笑语不时在营房间响起。

“嗯?”

空气中飘散着新蒸黍米饭和炖煮肉羹的香气,却有一人始终格格不入,如同绷紧的弓弦,散发着与周遭欢腾截然不同的孤绝之气——正是吕玲绮。

她依旧独来独往,像一匹离群的孤狼。

那身赤红褪色的旧战袍裹着她略显单薄却劲瘦的身躯,在灰扑扑的营地里异常扎眼。

自打被陈洛从乱军中带回,安置在此,她虽不再如最初般对刘备麾下的将领们恶语相向,甚至拔戟相向。

但那双清澈却锋利的杏眼中,警惕与疏离如同冰封的湖面,并未因周遭的温度而融化分毫。

“……”

每日晨昏,常能见她独自一人矗立于空旷校场的最边缘,身影被初冬斜阳拉得细长,孤寂地融入苍茫暮色。

她并非练武,只是定定地望向东北方向——那是徐州下邳城的方向。

“爹,娘……”

寒风吹拂她鬓角散落的几缕发丝,掠过她紧抿的唇线和不自觉蹙起的眉头,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挺得笔直,透着一股近乎固执的倔强。

张飞几次咧嘴笑着凑近,想用他那粗豪嗓门和夸张动作逗弄一下这个紧绷的“女娃娃”,都被她那副骤然绷紧、眼神如刀锋般扫来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噎了回去。

只得讪讪摸着后脑勺走开,嘴里嘟囔着“这小娘子,忒煞气重”。

陈洛将这些细微的挣扎与孤寂尽收眼底。

“咳咳。”

他卸下沉重的甲胄,换上一身质地普通却裁剪合体的玄色深衣,步履沉稳地走向那个独自坐在马厩旁、正有一下没一下掷着草料喂马的少女。

干草的清香混合着马匹温热的体味,萦绕在略显寂静的角落。

吕玲绮的背脊在脚步声靠近的瞬间便如同受惊的鹿般骤然绷直,充满戒备地倏然回头,杏眸中寒光一闪。

待看清是陈洛,那绷紧的杀气才略微松动了一丝,但紧绷的弦并未真正放松,硬邦邦的嗓音带着惯有的冷硬,

“干嘛?又要比试?”

她的手已下意识搭在了短戟的柄上。

陈洛摇摇头,目光掠过她紧绷的肩线和带着风霜痕迹的脸颊,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整日圈在这军垒之中,四目所及皆是刀枪剑戟,耳中所闻尽是金鼓号角,不闷么?”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营寨辕门外更广阔的天地,

“带你去个地方透透气。”

“去哪?”

吕玲绮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玄色的常服,又看看他空着的双手,显然不像有作战任务的样子。

她眼中的警惕并未减少,甚至更添几分审视,

“又要剿匪?还是……打算把我当诱饵?”

她从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意图,尤其是在这敌我难辨的刘备阵营里。

“去了便知。”

陈洛无意多作解释,只留下这简单的四个字,便已干脆利落地转身,迈开步子向营外走去,玄色的衣袂在寒风中微微拂动。

吕玲绮看着他那绝不拖泥带水的背影,心头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复杂难言的涟漪。

“哼,你敢耍花样就咬死你。”

她对陈洛的情感纠缠如乱麻。

两次被他轻易击败的耻辱与挫败感如同烙印,深深刻在骄傲的心底;然而,又是这个人在千军万马的绞杀中,如天神般将她从必死之境硬生生拽回,更是他顶着压力开口将她留在这看似安稳的避风港。

这种交织着怨怼与莫名依赖的感受,让她心烦意乱,连自己都羞于深究。

她用力咬了咬下唇,贝齿在淡色的唇瓣上留下清晰的齿痕,最终像是跟自己赌气般狠狠一跺脚,攥紧了拳头,快步跟了上去。

“好好好。”

马靴踩在地上的枯草,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陈洛果然未带任何随从,只在营门外马厩处牵了两匹毛色普通、但骨架匀称、四肢健硕的骏马。

“吕小姐,请上马。”

鞍鞯也是最朴素实用的样式。他先翻身上了一匹栗色马,动作干净利落,示意吕玲绮骑上另一匹青骢马。

两人策马离营,马蹄踏在初冬坚硬的土地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嗒嗒声。

“到底去哪?”

吕玲绮满心戒备,身体在马背上保持着随时可以暴起的姿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道路两旁的原野、稀疏的树林和偶尔掠过的村落废墟,神经绷得紧紧的。

“跟着我走便是。”

寒风掠过耳畔,带来远处村落几声零落的犬吠。

然而,行了小半日,她发现陈洛似乎真的漫无目的,既不加速,也不转向险僻之处,只是放松了缰绳。

任由马匹踏着轻快的步子,沿着还算平整的官道信马由缰,仿佛真的只是在享受这难得的闲暇。

随着路途延伸,她紧绷的肩颈线条,在单调的马蹄声和冬日旷野略显寂寥的宁静中。

竟也渐渐松懈了一丝,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沿途顽强生存的野草和偶尔飞过天际的寒鸦短暂吸引。

“好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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