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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校场,在陆文龙霸绝天下破阵八式后,如投巨石之池塘,激荡涟漪渐平,却留一种被彻底压制之寂静。
所有目光,带复杂难言情绪,聚焦场中那握住刀柄、沉默如山身影。
轻视?于见识其举重若轻石锁、沉稳精准箭术后,已悄然褪大半。
怜悯?于那股沉凝如渊海气息前,显如此可笑。
期待?或有,但更多是在陆文龙那轮烈日般耀演后,对任何后续者之审视与……近乎苛刻之比对。
宇文化羽仿佛置身另世。外界所有目光、议论、乃至未散尽刀风杀气,皆无法穿透其周身无形沉凝气场。
赤脚站冰冷土地,感受沙砾粗粝与地气微凉。手中那柄不起眼铁刀,冰冷刀柄贴合掌心厚茧,传来一种奇异熟悉感。非杀戮渴望,而是如握田间挥汗锄头,握河滩格挡莫七星腿鞭之臂,一种源自生命本能、对力量之掌控与运用。
无吐气开声,无沉腰坐马。他只随意站着,身形微侧,如田间劳作自然停顿。刀尖斜指地面,刀身与手臂成一道流畅稳固线条。整个人仿佛与脚下大地、手中刀,融为一,化为一块矗立千年礁石,任惊涛骇浪,我自岿然。
风卷地面浮尘,打旋掠过脚边。一炷新点燃线香,青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