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看到冰河递来的眼神暗示,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略作迟疑,随即语气平静地介绍道:“这位是萧炎,也是一位炼药师。”
宋清敏锐地捕捉到了冰河与曹颖之间那道传递的眼神,这让他心中对萧炎身份低微的猜测更加笃定。
“哦?”宋清眼中先是掠过一丝讶异,但转瞬便被浓浓的戏谑取代。他目光轻蔑地扫过萧炎,语带不屑地开口道:“那不知萧炎兄弟是几品炼药师?说不定,我们之间还可以交流交流炼药心得。”
萧炎自然听得出宋清话里的意思,他面色平静,主动迎上宋清那审视的目光,淡淡开口:“不敢劳烦宋师兄指教,萧炎天赋不佳,纵有老师悉心指导,如今才不过是位六品炼药师。”
“六品!”宋清脸上噙着的那抹笑容微微一滞,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着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子居然是名六品炼药师,要知道他现在也不过是刚入七品。
“没想到萧炎兄弟居然如此年轻就能到达六品之境!不知尊师是谁?说不定家师还认识呢?”
听着宋清这幅装出的谦谦君子模样,冰河不禁感到好笑。“怎么主角遇到的都是这些人?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人让我来一次人前显圣!”
萧炎也听出宋清话语中那暗藏的意思,但还不等他开口,房门再次被打开,两道人影显现出来。
来人正是玄衣和玄空子,他二人也听到了刚才宋清所说的话,自然知道其话里藏的意思,两人都是心中不悦。
而玄衣更是冷着脸看向宋清:“你先离开吧,我和玄空子有要事要和冰谷主相商,这里不便留下外人。”
听到玄衣丝毫不留情面的话,宋清不敢反驳什么,看向没有任何动作的萧炎,面色铁青,那意思不言而喻。
玄衣见状也并未多做解释,再次冷冷道:“怎么,本长老说的话不好用了吗?”
“不敢不敢,”宋清连忙摆手,神色一肃,狠狠瞪了一眼萧炎后面色难看的走了出去。
“哼,整天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际比谁都小心眼,”玄衣冷冷的哼了一声。
“老师,玄衣前辈,”曹颖静静走到玄空子身旁,朝还在生气的玄衣小声说道:“玄姨,刚才我给冰河前辈的那枚九转阴阳丹是宋清他从他老师那拿来的,我.....”
“无妨,到时候我再炼制一枚更好的给他还回去便是,这可不是他能不尊重药尘弟子的理由。”
一旁的玄空子也微微颔首,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看向萧炎,带着一丝审视与温和:“玄衣她说的对,你既然是药尘的弟子,在这丹塔内便无人能欺辱到你的头上。”
萧炎连忙躬身,语气真诚:“多谢玄衣师娘和玄空子师伯维护,小子定不会给老师丢脸。”
冰河此时才慢悠悠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眼中的玩味笑意还未完全褪去,他抬眼看向玄衣和玄空子,直接切入主题:“如何,二位叙完旧了?药尘那老家伙呢?我可还有一个大买卖要和他谈呢?”
“大买卖?”药尘的声音陡然响起,只见其身影从玄空子的纳戒中遁出。
看样子其状态比刚才刚离开时好了很多,应该已经服用了一些恢复灵魂的丹药了。
“你有什么大买卖?”药尘狐疑的目光看向冰河,他总觉得冰河这次没憋什么好屁。
冰河用一种盯上猎物的眼神看着药尘,而后直接灵魂传音道:“我身上现在还有异火,可以与你交换,但条件是你要担任我冰河谷炼丹长老一职。”
“什么!还有异火?”药尘心中极为震撼,但脸上却依旧如常。而听到冰河后面的要求时,他内心却是犹豫起来。
“他生性爱自由,就连当初创立的星陨阁他也只是在提供些丹药帮助,里面的事情几乎全部交给风闲处理,可冰河开出的条件......”
药尘犹豫了良久回道:“我可以用其它东西交换,五卷地阶斗技,外加一卷地阶中级冰属性功法。”这几乎是药尘现在能拿出的最大筹码了。
冰河听到药尘给出的条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摇了摇头:“不行,如今这些东西对我作用已经不大。而且,在这丹塔里可是有着许人对异火有兴趣,就比如那个丫头曹颖,你说我要是将异火消息放出去,她会不会央求她老师给她争取。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冰河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让药尘顿时一愣,一直平静的脸上也有了些许变化。
而玄衣等人看着冰河与药尘这打哑谜般的场面,都是有些好奇,尤其是观察到药尘的神色变化时。
同时让几人也感到震惊的是冰河那强悍的灵魂力,尤其是玄空子和玄衣两人感受最为真切,要知道两人如今才不过天境初期的境界。
虽然进阶斗圣也会使他的灵魂境界发生提升,可冰河如今那恐怖灵魂波动,估计都有灵境大圆满的境界了,距天境也就一步之遥。
冰河气定神闲地看着药尘。他知道自己这条件有些“趁火打劫”,但谁让药尘有个没有异火就无法突破的宝贝徒弟呢?这“软肋”,注定药尘无法拒绝,顶多是讨价还价。
漫长的沉默后,药尘的声音再次在冰河脑中响起,带着几分无可奈何:“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我有我的要求。”
“哦?说来听听。”冰河挑眉。
“期限缩短至一百年!且在此期间,你不得干涉我的任何行动自由!”药尘斩钉截铁。
“一百年.....”冰河心中飞速盘算,“百年后要不就是魂天帝再次被灭,那时自己实力绝对能达到大陆巅峰,到时自不担心药尘还会离开之事。要是魂天帝成功灭世,那就更不用担心此事了。”念头电转间,他面上已露出笑容:“成交!”
见冰河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药尘心中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但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