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阗王室,已经延续了几百年,说名存实亡,也差不多了。
可以说现在就是西凉苏家在撑着于阗,不然早就没有了。
按照苏木的说法,于阗参加同盟完全没问题,都是小国,抱团才能有出路。
苏淮已经把说了自己的目的,不会留在西域,哪怕是做国王。
就像演义上说的那样,仿照薛刚,只借兵,中兴大唐。
说实话,那是演义,历史上根本没有这回事。
更何况,就是把西凉兵都带着,也不到100万。
苏淮的想法,能有30000大军就不错了,回到中原,至少可以自保。
苏木很仗义,知道目前楼兰的兵力不足,借了500人给他。
说是借,不如说给,苏木希望,楼兰能快速的壮大起来。
既然苏木给,那就不客气,况且这些兵大部分是唐人后裔,都是一家人。
瓜州营总算是有了样子,5个连队,每个连队250人,分成五个什,每什50人。
除了瓜州营,李英带着直属小队,80人。
罗兴还是一样,带着护卫队,有150人,三个什。
颜颜编了一个突击队,30名弓弩手,30名刀盾兵。
其他就是杂役了,很多伤兵留在了王府,做些简单事情,拿着薪水。
从这一点上来说,能安稳过日子,娶妻生子,也很幸福。
周边来了不少牧民,就是为了看楼兰公主是不是能兑现诺言。
完全没问题,所有的工作都在按部就班进行。
而且,若羌那些官员说了,只要其他人愿意,可以随时来。
没办法,只能先把人气旺起来,要不然,没人还打什么天下。
这次裴功业有底气了,带着五个连队再次出击,清剿马匪。
四连连队长马度里,于阗送来的人,苏木的心腹。
五连连队长朱强军,若羌队正,带着队伍加入了瓜州营。
瓜州营,已经彻底成了大杂烩,什么人都有。
苏淮不管,在这里,没有什么嫡系,或者外人之说。
能打,服从命令,就留下,否则,滚蛋。
说穿了,这次裴功业出击,也有训练部队的意识。
至于打仗,苏淮不认为自己比裴功业这个专业将领强。
就连颜颜,论起带兵打仗,估计都比苏淮强。
但是,他们现在都愿意跟随苏淮,原因也很明显。
苏淮是武烈将军的后人,这一点非常关键。
再就是,军内很多人看到过苏淮的身手,战场上相遇,裴功业加颜颜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管在什么时候,强者为王这句话都没错。
身份加身手,更证实哪个传说,谁还敢怀疑。
别看裴行俭做过安西都护,但是,200年过去,记得他的人真没几个了。
苏淮目前就想两件事,聚人气,训练队伍。
“将军,从龟兹方向来了一队兵,有300多人,还有十几辆大车,好像还有商人。”
裴功业刚出去两天,七屯海的兵卒快马回来报告。
目前看来,在七屯海留下一个小队,非常正确。
“龟兹的人?”
苏淮就是一愣,看了一眼颜颜,怎么过来的?
“听说,这些人非常凶,动不动就挥鞭子,要不是早就叮嘱过了,兄弟们早就拿刀了。”
“要不要干掉他们?”
“颜颜,怎么办?”
现在,苏淮把颜颜当成了参谋,什么都问。
“杀不杀,意义不大,草原上就是这样。”
“关键是看他们来干什么?”
“要是来惹事,那就杀,要是好说话,那就留着。”
“让拉地达、谷墩去接待,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
苏淮对这些事不在行,也不想管,真快成废人了。
“我去集合直属小队、突击队,要是这些人敢闹事,全部干掉。”
苏淮站起身,西域这里,可不能泛滥同情心。
商队进了参军的小院,看到拉地达,一个中年人趾高气扬站在院内,甚至都不想进房间。
“司马说了,今年风调雨顺,若羌需上交青稞三十万斤。”
“至于牛羊,也不能少了,羊10000只,战马1000匹。”
拉地达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开玩笑吗,一下子涨了三倍。
看着使君的模样,拉地达明白,一定是现场加码,估计就是使君本人要好处。
“回令使,今年虽然收成还行,可是整个若羌加起来,收入也没有这么多,能否请令使多美言几句。”
硬顶肯定不行,还是要一点点磨,探探他们真实目的。
“这可是司马郎君亲自下的令,今年后面有战事,不能不做准备。”
“令使,非是我推脱,整个若羌不到600居民,全部都拿出来,也没有这么多。”
要是其他数据,拉地达肯定不会这么直接,这样的数据,就是把若羌全部搬去,都不够,还怎么谈。
那人脸色变了,狠狠的盯着拉地达,手中的鞭子已经攥紧了。
“敢问令使,若羌是龟兹的属地,还是说若羌是龟兹的占领地?”
谷墩突然笑眯眯的在边上问了一句,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你是谁?”
“在下若羌城府仓曹主事谷墩,粮食、物资,都是我在管。”
“大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令使,我还是那个问题,若羌在龟兹这里到底是什么?”
谷墩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一个字一个字很慢。
“你,你们就是龟兹的奴仆。”
“哦,原来是奴仆,也就是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属于龟兹?”
“看来,要请令使去跟全城的百姓说一声,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身份。”
令使脸色变了,盯着谷墩,这人明显是想利用百姓激发矛盾呢。
“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对龟兹王不满,该死。”
“哦,这就判了,是依据龟兹的法律吗?”
令使阴沉脸,缓缓举起了手,正准备让手下动手,院门外有人喊了一声。
“是龟兹的令使吗?”
颜颜带着人已经到了门口,身后几十人成扇面站立。
令使就是一愣,女子,怎么这里还有女子。
“你们若羌,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怎么是个人都能插话。”
令使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若羌人胆子变大了。
“回令使,因为我们若羌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大家平等。”
“敢问令使,龟兹那边,难道百姓都是龟兹王的奴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