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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御史府!

自从藩王造反后,晁错就很少单独找皇上谈事情,现在藩王打着‘诛晁错,清君侧’的口号,晁错深怕自己出个门就被人套麻袋,

晁错今日正思索着怎么为朝廷解决藩王造反的问题,再不济减轻一下压力也可以,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晁错父亲来了,

听到自己父亲来了,晁错连忙起身迎接,

晁错个性独特,不光是和朝中大臣合不来,与宗室也是合不来,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人避之不及,老父亲还能来看自己,心中欢喜,

“父亲!”晁错行礼道,

晁错的父亲发须皆白,体格偏廋,年事已高,但双眼有神,额头高亮,一看就知是读书之人,

二人相对而坐,晁父深吸了一口气道:“错儿,我晁家危矣!”

晁错见晁父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有些不好受,犹如儿时想与父亲玩耍,父亲直接一句‘书读完否?’就泼灭了自己的想法,

“父亲,儿何错之有?”

“《削藩策》是谁写的?是谁呈给皇上的?诸藩造反,以‘诛晁错,清君侧’为由,让大汉江山岌岌可危,你还说没错?”晁父语气激烈,

“父亲,儿子身为御史大夫,三公之一,天子近臣,为陛下,为大汉,为天下黎明百姓除害,我不认为我有错!”

看见晁错嘴硬,晁父气的要拿自己的拐杖打人,“不孝子!我晁家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孙,如今各家对我晁家避之不及,纷纷远离,就连家中的其他人都不想和你有联系,

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过来你这个御史大夫府上,这么多年你回过几次家,看过多少次我和你母亲?我看你是失心疯,就为了名垂青史,罔顾事实,教唆皇上削藩!”

晁错也是一把年纪了,被晁父如此说道,自是不服,“我身为臣子定然先为国家考虑,再为自己考虑,没有国,哪来的家?”

“无家何以立国?你这是拿整个晁家去赌,如今更是葬送了晁家!”晁父怒道,

“如今藩王已经造反,是他们原本就有造反的心思,没有我晁错,以后总会有一个王错,张错,或者后世皇上来削藩,从而引发这场战争,正如我《削藩策》所言,削之反急,缓削反缓,

先帝不也是想削藩吗?当今陛下不也是想吗?什么‘诛晁错,清君侧’,借口,都是借口,我相信皇上自有定夺!”

晁父见晁错执迷不悟,气急反笑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晁大人!”

晁错见父亲独自起身出了门,喊了几声都不见停下,只得无奈摇头,

再看晁父出了门后,来到一处集市,不知买了什么东西,回到家后沐浴更衣,正襟危坐,

回想晁家经历多年才有如此光景,从今以后富贵不再,反而一落千丈,直叹命也!

拿出一瓶准备好的毒药,将其吞服...

而晁错过了几个时辰才知道自己父亲服毒自尽的事,惊不能语,暗自伤神,草草办了丧事,

...

未央宫!

群臣散会,刘启将晁错单独留了下来,窦婴看了一眼二人,出了承明殿后并未打算离去,

刘启在宣室中与晁错对平藩问题进行了交谈,刘启道:

“晁错,你觉得朝廷这次能平安度过危机吗?”

晁错刚经历丧父之事,有些失神,“啊?”

看见晁错精神不佳,刘启问道:“怎么?身体不舒服?”

“不是,家父近前去世了。”晁错缓缓道,

晁父去世了?刘启记得老人家身子还是很硬朗的嘛,这其中怕是有些事,但他不打算过多打听,“朕刚刚问你,你觉得朝廷这次能平安度过危机吗”

“陛下,虽然诸藩王联合,人马众多,但不代表朝廷必败,藩王造反,实则违背汉室祖宗,无百姓根基支持,我相信举一国之力,定能平叛。”晁错道,

好家伙,举一国之力,真是败家,刘启也不免腹诽,先帝经营多年,自己就这么挥霍了,

刘启摇摇头道:“我想快速平定这场叛乱,不知你有什么建议吗?”

“陛下,臣建议您御驾亲征,如此可以激励将士,带动天下子民情绪,也能动摇诸藩军队的信心!”

“那你呢?”刘启疑惑,

“如今藩王打着‘诛晁错,清君侧’的口号,我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免得适得其反,臣留在长安在后方协助陛下!”

看见晁错一脸认真的样子,刘启将不好的念头抹杀在心里,摆了摆手,“这个再议吧!就先这样,你先回去吧!”

“诺!”见刘启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晁错也不再多说,退出了宣室,却在门口看见了窦婴,二人对望了一眼,窦婴颔首行礼,晁错直接走了,

“陛下,大将军窦婴求见!”春陀来报,

刘启点了点头,让窦婴进来,

“陛下!”窦婴行礼道,

“窦婴,如今大军准备好了吗?什么时候出征?如今时不我待,耽搁不得啊!”刘启询问了一下大军调度的进度,

“陛下,如今准备远征的大军已经基本调集完毕,还有一些王公大臣将自己微薄的私兵都拿了出来,投入到大军中去!”

“嗯,将这些对朝廷有贡献的人都记起来,平叛之后都是功臣,朕自不会吝啬高官厚禄!”听到很多人积极参与征讨叛军,刘启很是高兴,

“陛下,臣有两件事禀奏!”看见刘启现在心情好了点,窦婴这才打算把问题抛出来,可谓考虑周到,

报喜报忧的先后顺序还是有点作用的,在看见晁错出门的脸色,窦婴就已经打定怎么做了,

“什么事?如今朝内很多事情你都可以协调安排,是哪里不好弄吗?”刘启疑惑,

“一是如今国库消耗颇多,短期内恐难以供应大军消耗,臣建议向王公贵族以及平民商贾借钱,许诺息钱,待平叛之后收缴的财物足可以偿还,如此就可以填补短期的空缺。”

要是李蓬蒿在此,怕是直呼这不就是国债软着陆嘛,窦大人是有个鬼点子的,

听了窦婴的建议,刘启思考片刻后点点头,“可以,这事你和大司农沟通好,把握好息钱的尺度!”

“诺!这第二件事就是臣想举荐几人,如今平叛之际,到处需要人手,勇猛的武将,见地不浅的幕僚都是多多益善,有助于更早平叛!”

窦婴没有直接说出举荐的是什么人,首先表达这个意思,让刘启知道,看他同不同意,根据态度举荐什么样的人,要是没那个意思,干脆不提也罢,

听到窦婴想要举荐,刘启也是十分高兴,之前才同意张欧对廷尉署的人事调动,知道了李蓬蒿这样的人才,他也希望有更多的能人辅佐汉室,削藩之后何愁不能抗击匈奴?

“可以,放任有才能的人在外面是朝廷的损失,都有谁?”

窦婴察觉刘启的态度较好,便道:“臣举荐前吴国国相袁盎、武将栾布、以及廷尉署的李蓬蒿!”

刘启哑然,张欧举荐李蓬蒿就算了,你窦婴掺和什么?是想把他收作女婿吗?你们两个一把年纪的人了,人家李蓬蒿现在还不到二十,嗯?不到二十?刘启再望了一下窦婴头上斑斑白发,心中暗道:‘莫非?’

“窦婴,你当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窦婴不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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