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烈日当头。
琉璃阁门口的青石板在阳光下泛着灼热的白光。
胡列娜跪在地上，用抹布一寸一寸地擦拭着地面。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
她的手指已经被粗糙的石板磨得发红，但她没有停下。
围观的人群依旧络绎不绝。
“你们看，她还在扫！”
“这都扫了半天了，不累吗？”
“武魂殿的圣女，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议论声传入耳中，胡列娜的眼神越发冰冷。
“哎呀，这里还有一块污渍呢。”
娇滴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胡列娜抬头，只见宁荣荣撑着一把小花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宁荣荣指了指旁边一块明明已经擦干净的地方。
“这里，再擦一遍。”
胡列娜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
“好的，荣荣小姐。”
她移动到那个位置，重新开始擦拭。
宁荣荣满意地点点头，又指了指另一个地方。
“还有那边，那边也要擦。”
“哦对了，水桶里的水脏了，去换一桶。”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胡列娜握紧抹布的手在颤抖，但她强行压下怒火，站起身去换水。
围观的人群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也太狠了吧？”
“那可是武魂殿的圣女啊，就这么被使唤？”
“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胆子可真大！”
宁荣荣听到议论声，扬了扬下巴，更加得意了。
“哼，谁让她是狐狸精！”
朱竹清从楼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冰镇的果汁。
她走到宁荣荣身边，递给她。
“喝点东西，别中暑了。”
“谢谢竹清妹妹！”宁荣荣接过果汁，喝了一大口，舒服地眯起眼睛。
两人站在阴凉处，看着烈日下的胡列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胡列娜换了一桶水回来，继续擦地。
“慢着。”朱竹清忽然开口。
胡列娜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朱竹清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这样擦，不够干净。”
她指了指地面的缝隙。
“这些缝隙里还有灰，用牙刷刷出来。”
胡列娜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朱竹清，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朱竹清的声音冷得像冰，“是你自己说要拜师的，这是考验。”
“考验不过，就滚回武魂殿。”
胡列娜死死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
“好。”
她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把牙刷，跪在地上，开始一点一点地刷缝隙。
围观的人群集体失声。
这画面，太魔幻了。
武魂殿的圣女，跪在地上用牙刷刷地缝？
宁荣荣和朱竹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
“竹清妹妹，咱们配合得真好！”
“嗯。”朱竹清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两人第一次在对付“外敌”这件事上，达成了统一战线。
楼上，林凡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叮！收获胡列娜暴怒 屈辱情绪价值 4000！】
【叮！收获宁荣荣得意 开心情绪价值 1200！】
【叮！收获朱竹清满足 一丝愉悦情绪价值 1000！】
【叮！收获围观群众震惊 不敢置信情绪价值 6000！】
林凡笑了。
这才第一天，情绪价值就已经爆表了。
接下来两天，会更精彩。
第二天。
天还没亮，胡列娜就已经站在琉璃阁门口了。
她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今天，她要加快进度。
三天的考验，已经过去一天了。
她必须抓紧时间，找到接近林凡的机会。
“咯吱。”
琉璃阁的大门被推开。
宁荣荣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到胡列娜，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哟，来得真早啊。”
她走到胡列娜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昨天扫得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胡列娜挤出一个笑容，“多谢荣荣小姐关心。”
“那就好。”宁荣荣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既然不累，那今天的任务就加重一点吧。”
她指了指琉璃阁的外墙。
“这些墙，也要擦一遍。”
胡列娜瞪大眼睛。
那是九层高楼！
外墙要全部擦一遍，得多久？
“怎么？不愿意？”宁荣荣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
“我愿意。”胡列娜咬牙。
“那就开始吧。”
宁荣荣拍拍手，几名侍者立刻搬来梯子和水桶。
胡列娜深吸一口气，开始擦墙。
她爬上梯子，从最顶层开始，一寸一寸地擦下来。
烈日再次升起，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
“哎，那里擦得不干净，重新擦。”
“这里也是，你是不是故意的？”
“水桶里的水又脏了，去换。”
宁荣荣的声音不断从下方传来，每一句都像一根针，扎在胡列娜的神经上。
胡列娜握紧抹布，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忍。
必须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到了下午，朱竹清也出现了。
她看了看胡列娜的“成果”，皱起眉头。
“这样不行。”
她走到胡列娜面前，冷冷开口。
“擦墙的时候，不许用魂力。”
胡列娜的动作僵住。
“为什么？”
“因为这是洗涤凡心的过程。”朱竹清说，“用魂力，就是作弊。”
“你若不服，现在就可以走。”
胡列娜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
“好。”
她收起魂力，用最原始的方式继续擦墙。
没有魂力的加持，她的速度慢了数倍，体力消耗也成倍增加。
到了傍晚，她已经摇摇欲坠。
“咦，不行了吗？”宁荣荣走过来，关切地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胡列娜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宁荣荣笑嘻嘻地说，“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怎么能休息？”
“再说了，这可是林凡老师的命令哦。”
胡列娜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她咬紧牙关，继续擦墙。
一直到深夜，外墙才全部擦完。
胡列娜从梯子上下来，整个人几乎虚脱。
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宁荣荣走过来，蹲在她面前。
“辛苦了哦。”
她递过来一个馒头和一碗清水。
“这是林凡老师赏你的，快吃吧。”
胡列娜看着那个干巴巴的馒头，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她堂堂武魂殿圣女，如今竟然沦落到吃馒头度日？
但她没有拒绝。
她接过馒头，大口吃了起来。
宁荣荣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狐狸精也有今天啊。”
朱竹清从楼里走出来，看了胡列娜一眼。
“明天是最后一天，好好表现。”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
只留下胡列娜一个人坐在门口。
她抬头看着琉璃阁顶层的窗户，眼中的光芒越发危险。
林凡。
等我通过考验，接近你的那一天……
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