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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震天在听到李安说有些麻烦时,心里还有些担心,害怕是需要一些要求,他做不到。

可当他听到说是要花些钱,便放下心来。

这钱,他大正镖局的并不在少数。

可以说,他家的钱,就算不是苍山府的首富,那至少也是前五之中。

“不过是些许钱财而已,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你需要多少钱?!”梁震天不以为意的笑着。

“是啊,需要多少钱,你只管报一个数字,我们绝对能够满足。”梁擎此时也插话道。

“这个钱,具体需要多少,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先说说我的方案吧。”

李安顿了顿,在众人的目光中,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我需要你们镖局在一个空地上修建一个巨大的铁锅,这铁锅至少要能容纳一个人,然后在修建一些巨大的笼屉,至少也要能容纳一个人,再修建一个巨大的灶台,至少能放下铁锅和笼屉……”

梁震天和梁擎以及梁少雄两人,听着李安的讲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这这怎么听起来,就好似要把人给蒸了?

这是治病吗?

这不是给人上酷刑吗?

梁少雄率先坐不住了,忙说:“我说你这小子,你这是治病吗?你这怕不是给人上刑?!”

梁少雄的脸色很冷,语气也很冰冷,没有任何委婉的味道,几乎就是冰冷的说出来的。

他也有理由来质疑李安的这些说辞。

原因很简单。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治病是用这种方法。

“你这小子,可真会信口开河,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仇人派来暗害我父亲的,不然不会想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方法。”

梁少雄有些坐不住,直接向李安走去,伸手就要抓住李安的脖领质问。

“等等!”

同样皱着眉头的梁震天开口呵斥住了梁少雄。

“爹,这小子没安好心啊,这是想把您给蒸了。”梁少雄看向梁震天,不满道。

梁震天道:“你先别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说着,梁震天便看向李安道:“我说小兄弟,你也别怪我这儿子莽撞,实在是你说的那种方法,我们都没有听过,有些太过难以预料。你这法子,到底是如何?!”

李安解释道:“前辈的伤,已经进入腹肺了,寻常汤药只能在体表打转,根本渗不到病灶里去。我要建的铁锅和笼屉,不是用来蒸人,而是要做一个‘药蒸舱’。”

李安伸出手指,一一解释,“铁锅里煮上药材,通过炼药的方式和方法,将里面的精华提取出来,再通过蒸腾的药汽会往上走,笼屉里铺好透气的麻布,让前辈躺在里面,只露出口鼻。

药汽通过麻布渗透肌肤,带着药性钻进脏腑,把里面的毒气一点点逼出来。这就像冬天晒被子,太阳的热气能把棉絮里的潮气全烘走,是一个道理。

在整个过程当中,我会控制铁锅里面的温度,保证不会伤到。”

李安话音一落,房间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你这,你这法子实在是太过破天荒了,我从来没听过啊。”

一旁的梁擎此时听完李安的解释后,整个人都有些懵。

苍山府的炼药师,他之前接触过一二,但那些人都是通过小的药炉来进行炼药的。

像李安这种,他确实难以理解。

梁震天却陷入了沉思,眉眼低低的垂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时不时的看向李安。

片刻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李安,你这法子,莫不是炼药术里面的熏蒸法?!”

“大哥?你知道这个法子?!”

一旁的梁擎忽然一愣,反应过来后看向梁震天。

梁震天点头道:“我知道,早些年在郡城闯荡时,听人说过,有些厉害的炼药师会这种法子。而且据说,那《炼药术总览》里面就有详细的记载。

不过,由于这个法子的用处不是很大,针对的病症或者是伤势不多,所以没什么人学,渐渐的也就失传了。

即便是《炼药术》总览里面有,但没几个炼药师会啊。”

“真,真有这个法子?!”梁擎一愣。

梁震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向李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不错,我年轻时在郡城曾见过一位老药师用类似的方法救治过一位中了寒毒的高手。只是那位老药师用的器具远没有李安小兄弟说的这么大,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那位老药师曾说过,药蒸之法风险极大,需要对火候、药性、时辰把握得恰到好处。稍有不慎,轻则经脉受损,重则...”

“重则如何?”梁少雄急忙追问。

“重则五脏俱焚,气绝身亡。”梁震天缓缓道出这八个字,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梁少雄脸色骤变,猛地转向李安:“你听到了吗?这法子如此凶险,我怎能让你拿我父亲的性命冒险!”

李安不慌不忙,平静回应:“梁前辈说得不错,药蒸之法确实凶险。但是,伤已侵入肺腑,若不用此法,只怕撑不住几天了。”

梁震天苦笑着点头:“李安小兄弟说得没错,我这确实撑不住几天了。只是,你的让我相信你,你真会这个本事啊。”

其实,李安也不会这个本事。

不过,他有金手指在身。

根据金手指给出的反馈,只要进度来到小成阶段,那么就能掌握这个本事,

说起来,这个本事也不是太难,就是一个很传统的方式。

只不过是因为用处不大,所以才没什么人使用。

想到此处,李安向前一步,目光坚定:“我自认为可以,要是不行的话,我搞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寻常药蒸只用小锅小灶,药力难以深入。我要建的大灶大锅,正是为了控制火候,让药力温和持久地渗透。这是我根据梁总镖头的伤势,特意调整的法子。”

李安现在的进度并未突破到小成,但是还有时间,会去连班加点的肝,等到大铁锅等物弄好之后,也就差不多了。

“你这,你这,你的脑袋,还不值钱!”

梁少雄脸色一冷,咒骂了记录,还要说什么,却被梁震天抬手制止:“少雄,为父的伤势自己清楚。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

梁震天也想了很多。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横竖都是死,这样还不如搏一搏,说不得还能有一条活路。

“爹,这这这不妥当吧!”梁少雄焦急道。

梁震天道:“没什么妥不妥当的!”

他转向李安,神色郑重:“小兄弟,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梁某这条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李安拱手道:“多谢梁总镖头信任。我需要一块宽敞的场地,最好是通风但不受风的地方。还要上好的精铁打造锅具,以及一些药材。具体的药材,我会给您罗列出来。不过,这些药材价值昂贵。”

“这算不上什么,你什么时候要?!”梁震天说道,

“越快越好!”李安回道。

“好!”梁震天点点头,随后对着梁少雄道:“去,拿纸笔来!”

梁少雄见老爹真要按照李安说的来,不禁急了起来,忙说:“爹,这不可啊!”

梁震天皱眉说:“什么可不可的,不试一次,就是死,去郡城也是死,这是最后的机会。”

梁少雄一听这话,也没法再说什么,冷冷的瞪了一眼李安,不情不愿的去取纸笔。

李安瞅着梁少雄的模样,有些奇怪。

这小子,怎么还敌视我?

哪得罪他了?

救好他爹,他不应该高兴吗?

想了想,李安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只要治好梁震天,这个情谊结下来,比什么都强。

很快,梁少雄拿来了纸笔,放在了李安跟前。

李安稍作思考,脑海中的《本草经》自动生成了一个药方。

李安闭目沉思,将上面的药材一五一十的写了出来。

不过,为了留一手,李安写的可不止这些,甚至还写了不少其他的药材,其中有不少都是治疗程意伤势的药。

对李安而言,这样做有两个好处。

一个是,防止药方被人学走,二是能够利用多余的药材来肝进度,同时治好程意。

借花献佛了属于是。

很快,李安写好了药方。

梁擎接过之后,皱眉看了看,“这怎么这么多?!差不多有上百种,而且加起来,至少也是两三千两白银?”

“两三千两白银?!”

梁震天一听这话,牙齿咬了咬。

这个价格确实很贵了。

虽然比不上那根赤血玄参,但也不低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李安刚才说了很贵,便也放下心来,对着梁擎说:“别管多少,你去做就是。”

“好!”梁擎应了下来,便去安排此事。

而李安,也跟着梁擎而去。

回到客厅时,梁擎对李安说:“最近这阵子,你就留在这里吧,也好做事。”

李安毫不犹豫的拒绝:“多谢了,我在驿站还是有些事的,就在驿站吧,要是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好。”

李安想的很清楚。

自己是要肝进度的,留在大正镖局,岂不是露馅了?

所以说,还是待在驿站最好。

梁擎劝了几句,也没劝动李安,只好安排下去。

片刻后,一辆马车朝着驿站而去。

车厢里,程意掀起门帘,看了看渐行渐远的镖局,又看了一眼车橼上的车夫,随后凑到李安跟前,小声问道:“这是咋回事啊?!”

李安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到驿站后在说。”

“好!”

程意应了下来。

回到驿站。

刚刚坐下,程意便紧锁门窗,凑到李安跟前,小声询问:“这到底是咋回事,我这心里忐忑的厉害,要不要紧?!”

李安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压下赶路的燥意,才对着程意低声道:“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借大正镖局的药材和人手,帮梁震天治伤,顺便……帮你把伤也给料理了。”

“帮我?”程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这伤势,不是差不多了吗?”

“是差不多,但之前买的药材都很便宜,效果一般,这次用好药材。这次的事情吗,是他们求我把他们炼药,所以我趁机多写了一些药材。

横竖他们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而且我开出的药方,其中大半都能用来调治你的伤,正好借花献佛。”李安笑了笑,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

说着,便把事情的详细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程意听着李安的陈述,脸色异常精彩,时而皱眉,时而惊呼。

良久后,他一拍大腿:“看来,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这梁震天那么厉害,还被人打成那个样子,咱们以后要更加小心。这苍山府,卧虎藏龙!”

“你说的是!”

程意随即又皱起眉:“可梁震天那药蒸之法听起来就凶险,你真有把握?还有,那梁震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

“没把握也得有把握。”李安打断他,语气沉了沉,“至于梁震天,他应该是被什么人打的快死了,是五毒掌。

他那伤是旧伤入肺腑,寻常法子没用,药蒸是唯一的路;我呢,趁他打造铁锅、采买药材的这几天,把那些药材一样样琢磨透,等他那边万事俱备,我这边刚好能把火候、药性拿捏准,就没什么问题了。虽说,我这炼药术现在一般,但几天后就不一定了。”

“原来如此!”程意点了点头,“对了,那这事对咱们是好是坏?!”

“目前来看,是利大于弊的,别怕,我心里有谱。”李安劝道。

“那就好,那就好,自从那谭泽林事情后,我就有些患得患失了。”程意长叹道,松了一口气。

话刚说完,驿站的伙计在外头敲门,说是大正镖局派人送来了一些东西,足有两个麻包。

李安出去一看,发现正是他所要的药材。

现在,是时候开始肝进度了。

随后,李安扛着这两包药材去了房间,将药炉拿出来,从药材里面挑选给程意治伤的药,随后开始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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