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血觉醒从山门跪徒到狼神之主 第27章

作者:三岁孩童千两金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5-11-04 08: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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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自己右手的指尖,漆黑如砂的指骨暴露在冷风里,像是被毒火从内烧焦。左腿的狼纹还在灼烧,但不再只是痛——它开始传递某种节奏,像潮水拍岸,一浪紧过一浪。我咬住齿间的桃木钉,铁锈味混着血腥在口中炸开,右手抽搐稍稍缓了半息。

码头在前方,雾沉如墙。我跛行而入,每一步都压着断水刀法的吐纳节律,强迫气息沉入丹田。右臂不听使唤,但我不再试图压制。它现在是活的,会动,会预警。我靠它活着。

地面湿滑,木板缝隙渗着江水,映不出第二道脚印。我停在码头中央,环视四周。货箱堆叠如墙,盐袋、麻包、铁锭,阴影交错。没有呼吸声,没有兵器出鞘的轻响,可狼纹的搏动变了——从规律震颤转为急促跳动,像在提醒什么即将逼近。

我低头,看见自己右手指尖的黑砂正微微蠕动,似有感应。我缓缓抬起手,指尖指向三丈外那堆盐袋后的暗角。那里,投影微微晃动了一下。

我故意放慢动作,右腿一沉,装作失衡踉跄。随即低语:“我信你。”

话音落,黑纱曳地,一道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眉心朱砂未褪,唇色如尸,长裙无风自动。她停在我五步之外,抬手撩发,指尖微颤。

是柳红绡的模样。可她舌尖没有蛛。

我喉咙发紧,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右眼视野开始模糊,像被一层黑膜覆盖。毒砂在经脉里爬行,第六十六点正往心脉靠拢。我咬破舌尖,腥气冲脑,视线短暂清晰。

她开口,声音与柳红绡一模一样:“你来了。”

我未答,只将桃木钉从齿间取下,换到左手。右手垂下,指尖在泥地上轻轻划了一道弧——正是匕首上第六十六点的位置。我早知道它会动,也早知道,有人在等我交出证据。

“匕首呢?”她问,语气轻柔,带着一丝关切。

我冷笑,声音沙哑:“你不是她。”

她一怔。

“柳红绡从不怕毒。”我盯着她伸来的手,那指尖戴着极薄的蚕丝手套,几乎看不见,“她敢含蛊,敢舔尸油,敢生吞毒蛇。你不敢碰我一寸血肉,怕的是什么?怕我体内的砂,认出你?”

她没动,也没否认。

我咳嗽一声,黑血从嘴角溢出,顺势单膝跪地,右手撑地。她眼神微变,脚步前移半步,伸手欲扶。

就在她指尖即将触到我肩头的瞬间,我猛然抬头,右臂暴起,桃木钉脱手而出,直射她面门。

钉尖破空,她偏头闪避,可终究慢了半拍。桃木钉擦过她左颊,撕开人皮面具的一角。裂口处,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与柳红绡的尸白截然不同。

她退后一步,手抚面具,冷笑从唇缝里挤出:“陈九,你总能活下来,靠的不是刀,是疑心。”

面具缓缓剥落,露出一张美得近乎妖异的脸。萧玉楼。

她站在我面前,黑裙如墨,发丝垂落,脖颈修长。我盯着她,右臂再次抽搐,指尖黑砂蠕动,像是在回应她体内某种东西。

“你早知道我会来。”我说。

“我知道你会看懂那封信。”她抬手,袖中滑出一枚细镖,通体漆黑,尖端泛着暗红,“我也知道,你已经感觉到——砂在动,门在开。”

我未动,只将匕首缓缓抽出,插在身侧泥地。刃面朝上,毒砂纹路在雾气中隐隐发亮。

她目光一凝。

“六十六砂已入体。”我低声道,“第七日,最后一砂填脉,门自开。你说得对。”

她嘴角微扬,似胜券在握。

可就在这刹那,左腿狼纹猛然灼痛,不是持续的烧灼,而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像被针扎了一下。我立刻明白:有人在调整位置,准备合围。

我右手指尖在泥地上划出一道短痕,与匕首第六十七点位置吻合。下一瞬,码头四角火把骤然点燃,十二具弓弩手从货箱后现身,箭尖对准我咽喉、心口、双膝。

萧玉楼立于船头,袖手而立:“交出匕首,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

我没答,只将匕首从泥中拔起,以左手握紧。右臂肌肉一块块隆起,指尖黑砂蠕动,掌心纹路发烫。我盯着她,忽然笑了。

“你戴面具,是因为不敢见我。”我说,“不是怕我杀你,是怕我看出你眼里的恐惧。”

她脸色微变。

“你说门开。”我缓缓举起匕首,刃面毒砂纹流动如活物,“可你知道我师父为何让我喝下那口血?”

她没说话,可手指微微收紧。

“他不是要我报仇。”我声音低沉,“他是要把‘钥匙’传下去。血不可逆,砂可炼,钉可熔——可血,是唯一认主的东西。你不敢碰我,因为你不是‘狼’,你只是它的狗。”

她猛然抬手,三枚毒砂镖自袖中射出,直取我七窍。

我左腿猛蹬地面,借跛疾重心偏移之势反向翻滚。毒砂镖擦颈而过,血珠飞溅。我未起身,反手将匕首插入地面,以掌心血引动刃面毒砂纹。

刹那间,左腿狼纹剧痛加剧,可我也因此感知到右侧弩手换位的节奏——他们动了,提前半拍。

我暴起扑向最近的木箱,一脚踹开箱盖。一篷盐粒冲天而起,弥漫在雾中。两名弩手视线受阻,下意识抬臂遮挡。

我甩出两根桃木钉,钉死两侧持火把之手。火光骤灭,码头一角陷入黑暗。混乱中,我盯住船头。

萧玉楼转身欲逃,衣领微掀,露出半枚刺青——狼头盘踞脖颈后,线条精致,与贺九狼耳后标记同源,却更显嫡系。

我记下了。

她跃上船舷,冷笑道:“砂已入体,你离‘门开’不过七日。你逃不掉的。”

我立于阴影,右手指尖黑砂蠕动,却平静道:“你不是等我来,是怕我不来。你怕的不是我失控,是你控制不了我。”

她脸色一沉。

“你设局,要我交出匕首。”我缓缓后退,一步步融入江雾,“可你真正想要的,是我体内最后一砂入脉时的共鸣。你在等那一刻,好用你的血去‘认门’。”

她瞳孔微缩。

“可惜。”我冷笑,“你不是钥匙,你只是锁匠。而我——”

我转身,跛行跃入江雾。

身后,她怒喝:“陈九!你逃不掉的!”

我没回头,只将匕首紧握在手。右臂抽搐未止,掌心纹路发烫,可我知道,它现在不只是诅咒。

它是预警,是感应,是刀锋前的风。

江雾浓重,我踩上一艘废弃渡船,船板吱呀作响。我伏低身子,右手撑地,指尖黑砂在船板上划出一道细痕——与匕首第六十七点完全吻合。

毒砂还在动。

第六十七砂,正在入体。

我盯着指尖,黑砂如活物般缓缓爬向指节根部。右眼视野再度模糊,可左眼却看得清楚——船舱角落,有一块木板被人动过,边缘沾着未干的盐粒。

我缓缓抬起匕首,刃面毒砂纹流动不息。六十六点红光稳定,第六十七点正由微亮转深。

就在此时,指尖黑砂突然剧烈蠕动,像是感应到什么。

我猛地抬头。

船舱深处,那块松动的木板下,缓缓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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