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血觉醒从山门跪徒到狼神之主 第20章

作者:三岁孩童千两金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5-11-04 08: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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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线爬到脚边,我未动。

刀柄在掌心发烫,像烧红的铁钉。门外那滴血停了,悬在门缝下,凝成半珠,不落。我不退,也不逃。师父的灰烬还在手里,最后一角禁书燃尽前,血墨浮出的字我已记下。现在,该它动了。

我将掌心灰烬按上焦纸。灰遇残血,青焰一闪,纸上浮出半枚印鉴——狼形,左爪残缺,口衔断刃。我认得这纹路。不是画,是烙。十年前山门血案当晚,我曾在师父锁骨下方见过同样的印记,那时它还完整。如今只剩一半,像被人硬生生撕开。

我抽出一根桃木钉,刀尖轻刮表面。十年风霜蚀了外层,露出底下的刻痕——一道斜口,正与印鉴缺口吻合。再取第二根,第三根……七十二根逐一刮开,每一根都藏着一段暗记。当第七十二根剥尽锈层,我将它们并排置于地,按禁书中“七杀阵位”布列,中央嵌入那半块“陈”字牌位碎片。

碎片触地刹那,发烫。

桃木钉上的暗记泛出微光,如萤火游走。光点连成线,勾出山势、河流、断桥,最终指向北地一座古庙——黑石庙。我认得那地方。十年前,师父最后一次出巡,目的地就是那里。他回来时,肩头多了道剑伤,却不肯说因何而战。

左腿深处忽然一震。新生血肉如活物般蠕动,狼纹自膝盖向上蔓延,刺痛钻入脊椎。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喉头,神志稍清。钉阵未散,地图仍在。我盯着那光痕,知道这不是巧合。桃木钉不是为复仇所铸,是为寻符。七十二根,七十二祭,每一根都浸过死者的血,每一根都是钥匙的一齿。

我收钉入腰,将牌位碎片贴身藏好。刀未出鞘,人已转向门口。

就在此时,风从门缝钻入,卷起一缕灰烬。一张薄纸随之飘落,贴在我脚边。人皮鞣制,边缘焦黑,像从火中抢出。我俯身拾起,指尖触到温热——不是余温,是活的热度。纸上字迹以血混墨写成,笔画微颤,似有东西在墨中爬行。

我将纸摊开,置于先前焚书的余烬上。火起青焰,纸面蛊虫焚尽,脓液蒸发,底层墨迹浮现:“符在钉中,非在庙。”

字是慧空的笔迹。三年前他教我读密文时,习惯将“非”字末笔拖长,如刀划骨。这信是他写的,可我不信。慧空从不说全真话,也从不全说假话。他若想引我入局,必留半句真言作饵。

我凝视那行字,又看向钉阵残痕。地图已隐,但光路仍在脑中。北地古庙是假局,真线索藏在桃木钉本身。七十二根,为何是七十二?为何每根都刻有不同暗记?若“狼符”是一把锁,那这七十二根钉,就是它的齿序。

我将信纸折起,投入火堆。青焰再起,尸油味散尽。我知道他为何约我——城外破庙,子时三刻。他要的不是见面,是钥匙。只要我带着桃木钉赴约,他就能借机取走一根,甚至全部。他救过我,也害过我。他挡过箭,也在我背后插过刀。这一次,我不赴约为信,为饵。

我起身,推门。

门外血迹已干,只剩一道暗痕。我跨过,未回头。少林山门在南,北地在北。我本该南下避风,却转身向北。左腿每走一步,血肉震颤愈烈,狼纹如藤蔓缠上腰腹。我不管。痛让我清醒。活着才能翻牌。

行至山道岔口,我停下。从怀中取出一根桃木钉,插入路边石缝。钉身微颤,指向东北。再换一根,插入另一侧,指向西北。七十二根钉,七十二个方向。只有一根,会真正共鸣。

我逐一试去。当第三十六根钉插入土中,钉身骤然发烫,光痕自刻纹溢出,直指北方偏东。我记下方位,收钉。其余皆无反应。三十六根无效,三十六根待验。但已有足够线索。

狼符不在庙中。在钉里。在血里。在我体内。

我继续北行。天将暮,风渐寒。路过一座荒亭,我倚柱暂歇。从腰间解下断水刀,刀鞘轻磕石面。三声短,两声长——旧时与师父联络的暗号。无回应。本就不该有。

我闭眼,舌尖抵住上颚。柳红绡教过,血浓于水,却薄于毒。若体内有异,血走经脉时会有滞感。我运息一周天,血流至左腿狼纹处,果然一滞。像是有东西在吸,在啃,在等。

我睁眼,抽出一根桃木钉,咬破指尖,滴血其上。血珠滚落钉身,未散,反被刻纹吸尽。钉尖微颤,指向亭外三丈处一株枯树。我起身,跛行过去。树根凹陷,覆土松动。我以刀掘开,土下埋着一只铁匣。

匣无锁,盖上刻着半个狼头。我以桃木钉轻敲三下,匣盖弹开。内无他物,唯有一张折叠人皮纸。我取出展开,纸上无字,只有一枚血指印。我将自己拇指按上,严丝合缝。

指印下方,缓缓浮出四字:“符成于血。”

我盯着那字,不动。铁匣埋在此地,非偶然。有人早知我会来,早知我会用桃木钉寻路。是谁?慧空?还是另有人在幕后布局?

我合上匣子,将人皮纸收入怀中。刀回鞘,手按镡。远处传来乌鸦啼叫,一声,两声,戛然而止。

我转身,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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