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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明渊想打圆场转移话题,可侍女那边的氛围半点没动,他彻底没辙,满脑子都是“家人们谁懂啊?这情况无解,真救不了”。

下了船之后,众人走在海神岛的路上,树木较为丰盛,特别是那黄金古树特别的巨大,显得其余树木显得娇小无比,阳光散落在在路上。

可古明渊脸上是全然的茫然无措,仿佛连眨眼都忘了怎么动作。方才在颠簸的船舱里,张乐萱的温柔与凌落宸的心细还像两道无形的墙,将他困在中间动弹不得;不过片刻,眼前的景象便换了天地,马小桃周身灼热的气息与叶骨依眼底的锐利又成了新的囚笼,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将他所有退路都堵得严丝合缝。他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对峙冻住,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满心只剩“怎么又是这样”的惶惑,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古明渊猛地回头,视线撞上古月娜与王秋儿的方向时,心瞬间沉了半截。古月娜神色依旧淡然,指尖却无意识地捻着衣角,眸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而王秋儿的目光则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扎在他身上,那冷厉的眼神根本无需多言——分明在无声地质问:又当着我们的面,和旁人牵扯不清,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古明渊瞳孔微缩,急得几乎要把“冤枉”二字刻在眼神里。他望着两人,目光先是飞快扫过古月娜,又转向王秋儿,眼底满是急切的辩解——那眼神明明白白在说:“我哪有拈花惹草!之前你们明明说过不反对我和她们正常相处的,怎么现在又这样?”连带着眉梢都拧起,满是委屈又焦急的神色,就盼着两人能看懂他的辩解。

古月娜迎上他的目光,先轻轻摇了摇头,眼底的凉意褪去几分,添了丝柔软;王秋儿则别过脸又转回来,冰锐的眼神软了些,却还带着点不服软的劲儿。两人没开口,眼神却像会说话——先是古月娜递去一个“别慌”的示意,再是王秋儿补上一道带着嗔怪的目光,合在一起分明在说:“没什么大事,只是看她们离你那么近,心里有点不舒服,吃醋罢了,到时候补回来就行。”

古明渊望着两人,眼神瞬间垮了下来,像被霜打蔫的草。他眼底满是哀求,那目光明明白白在喊:“我心里真没半分愿意!别这样啊,再被这么‘盯’下去,我精力都要被耗光变成干尸了,我真的不要啊!”连嘴角都下意识往下撇,急得差点当场皱成苦瓜脸。

古月娜看着他这副急得快跳脚的模样,终是没忍住,眼底先漫开一层笑意,嘴上却没立刻松口,只挑了挑眉,用眼神慢悠悠地“打量”他。古明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合着这两人根本不是真生气,又搁这儿一唱一和地逗他玩呢!方才提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只剩哭笑不得的无奈。

周围众人早把这幕看在眼里,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张乐萱别过脸轻咳一声,试图维持端庄;凌落宸眼底藏着浅淡笑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角;马小桃更是直接,拍了拍古明渊的肩,打趣道:“行啊,被两位姐姐这么‘逗’,也是种本事!”叶骨依则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原来你也有这一面”的戏谑,场面瞬间从之前的紧绷变得热热闹闹。

众人的欢声笑语尚未完全消散在海神阁的回廊间,内院四位女子已引着古月娜、王秋儿与古明渊三人踏入了议事厅。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将外界的喧闹彻底隔绝,厅内仅余下空气中浮动的檀香,与长桌两端静静矗立的烛台,仿佛正等待着一场关乎重要事务的谈话开启。

古朴木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沉凝的气息扑面而来。圆形巨桌如巨兽蛰伏于厅中,穆恩端坐正中,银白须发间透着威严;左侧玄子目光如霜,视线像淬了寒的利刃直直扎向古明渊,让他下意识攥紧了袖口;右侧言少誓神色平和,却也带着审视之意,钱多多、庄老等宿老分列两侧,目光汇聚之下,空气仿佛都凝了重。

古明渊只觉头皮发麻,被玄子那毫不掩饰的锐利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心底忍不住腹诽:“这老黄牛怕不是被帝天叔他们揍傻了?哪有这么盯着人看的,也太不礼貌了!下次再去星斗大森林,不把你折腾得求饶,我就不姓古!”他面上强装镇定,指尖却悄悄抵了抵身旁王秋儿的手臂,借着这细微的动作稳住心神。

玄子的目光本就如寒潭凝霜,见古明渊强撑着不躲闪,那眼神骤然添了几分锐劲,像两道实质的雷光劈过去,带着封号斗罗独有的威压,逼得空气都泛起细碎的震颤。古明渊心头一紧,却也不肯露怯,眼底悄悄翻涌起点点金芒——那是星斗核心灵力的余韵,迎着玄子的目光撞过去。

两人视线在半空相触的刹那,竟真如电光火石噼啪作响。玄子眉峰微挑,显然没料到这少年敢正面接他的气势;古明渊则暗自咬牙,只觉那目光像沉重的磨盘压在身上,后背已沁出薄汗,心底却还在犟:“老黄牛你尽管瞪,输了气势才叫丢人!”一旁穆恩轻咳一声,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那道无形的张力才稍稍散开些。

玄子耳尖微动,听得穆恩那声轻咳与桌案上的敲击声,眉峰拧了拧,周身凛冽的气势才不甘地收了大半。他重重坐回椅中,椅脚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喉间溢出一声冷哼,目光却仍若有似无地锁在古明渊身上。

可这股不满尚未散开,古月娜、古明渊与王秋儿三人眼中同时迸出冷厉寒光。那目光绝非少年人的锐气,更像冰封万年的寒潭,裹着令空气都冻结的威压,扫过在场每一位宿老。钱多多下意识攥紧了袖子,庄老捋须的手顿在半空,就连端坐正中的穆恩,也微不可察地坐直了身子,心头竟泛起一丝久违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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