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莲拿起了桌上的当票，一脸严肃。
“还有，把当票给我，明天就去把你爸的玉佩拿回来，那是给未来儿媳妇的。咱家也不缺这钱，还借上高利贷了，以后可不允许了。”
林国强附和道：“这你要听你妈的，有事先找我们，别自己瞎折腾，这次还好是你赚了，万一赔了呢，钱都是小事，心怀不轨的人高利贷要挟你干坏事，可就毁了你一辈子了。”
林凡双手合十，低头求饶，“是，老爸老妈教训的是，下次再不会了。”
“而且，你请假也要提前和我们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对你有益的事，对你好的事我们自然会想办法。”
“知道了，爸妈，饶过我吧，我都坦诚交代了，不用再一件件数落了吧？”
林凡态度诚恳，白雪莲看儿子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瞟了眼林国强。
“好了好了，娃知道了。快吃饭了，菜都凉了！”
林凡笑嘻嘻，“还是老妈好！”
“臭贫！”
这晚，林凡睡得格外香甜，那是梦里小时候的样子。
......
第二天一大早。
林国强带着林凡来到桐城一中，和老师说明了情况。
班主任张红霞心里虽有些许无奈和不爽，但也表示理解，有更好的机会去省重点高中，她也乐见其成。
但如果去不成南江中学还要回来，她的班级肯定是不会再接收林凡了。
林凡正收拾整理书桌。
同桌李俊楠瞪大眼睛，好奇问道：“你要退学？”
“不是退学，是转学。”
李俊楠不知林凡这些天做了些什么，仍以为是上次课堂顶撞老班逃课导致的转学。
经常溜校去网吧上网的他，对顶撞老师犯错这样的事，如何处理再熟悉不过了。
他给出了建设性意见。
“就因为顶撞老师你要转学？不至于，和老班认个错，写个检讨保证下次不犯就完事了。”李俊楠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道：“你要是不会，你楠哥帮你写。”
“我不会认错。”
“也是，你也没啥错，奶奶生病请假看望也正常。”李俊楠喝了口水，继续道：“那你转校去哪里？”
“南江中学。”
李俊楠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噗”地一声全喷在了前排的同学后背上，他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你刚刚说哪个学校？南...南江中学？！”
他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半个班同学的注意，好几道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是啊。”林凡淡淡回道。
“就是那个...省重点？分数线高的变态，操场比我们学校都大的那个......南江中学？”
林凡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然还有哪个？”
班级里其他同学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叽叽喳喳热闹了起来，大家都在八卦林凡转去南江中学的事情。
李俊楠更是对林凡的转学意外又羡慕。
林凡的学习是比他好一些，可在他看来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水平，怎么几天不见就要去南江了？
“你小子找的谁？老实交代。”李俊楠凑到林凡面前，悄咪咪说道。
“真才实学，自己争取啊。”林凡语重心长回道。
林凡对这个同桌还是有些情谊，两人一起结伴玩耍、吃饭，经常形影不离，高中平淡的生活俩人混一起过的有滋有味。
这次转校，林凡也不想刻意隐瞒什么，以后俩人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林凡拍了拍李俊楠的肩膀，“你也要好好复习，高三了，是该收收心了。”
李俊楠张了张嘴，接不上话。
他望着林凡，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有些陌生。
以前的林凡是不会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和他说话。
“等等等等。”
李俊楠跳了起来，眉头锁紧好像不认识林凡一样。“你谁啊？竟能说出‘努力学习’这么恐怖的话！”
林凡憋着笑。
“完了完了。”李俊楠痛心疾首地摇头，“高三也太可怕了，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课间没人聊天就算了，连你都要叛变革命！”
李俊楠做作地叹了口气，一把搂住林凡的脖子。
“老实交代，是不是去南江中学就能摆脱我这个坑货队友了？以后打生化不愿和我这种学渣一起突突僵尸了吧？”
林凡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你这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
“你这一走，打生化都没得队友了！”李俊楠摊了摊手，随即又紧盯着林凡道：“以后飞黄腾达了，你得照应着我。”
“行行行。”林凡一把将书包甩给他，“在那之前，先当苦力。”
李俊楠立马来劲了，扛起林凡的书包就往外冲。
两个少年打打闹闹地冲出教室。
......
周六清晨白雪莲包了饺子，每次出远门，必会有饺子。
林凡和林国强坐火车来到了南江市，找了酒店落塌后。
林凡专注地翻看数学竞赛资料，这两天凭借前世对数学的专业研究的和突击复习，他心里已有了10成把握，这些竞赛题稍加刻意训练，都有迹可循。
林国强看着发奋学校林凡，心里乐开了花，父母眼里孩子长大往往就在一瞬间。
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去看看你二姨，以后在南江也有个照应你的人。”
林凡点了点头。
翌日，林凡和父亲8:30提前半小时来到了南江中学，没想到王老师已经等在办公室。
“我提前整理了一份题，你是单独测试，你坐在办公室考吧，时间2个小时。”
林凡拿过测试题，简单看了一眼，这份试卷涉及数论、组合、几何还有两道特殊专题，都是常见的题型。
没1个半小时，林凡将考卷递给了王老师。
“这么快做完了？”
“嗯。”
不一会，王老师放下批改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没有看错！
林凡真的是数学奇才！
测试的卷子除了一道多重嵌套的代数运算错误以外，其他都是完美的标准答案。
运算错误是林凡故意写错的，满分会显得老师出题水平有问题。
卷中的几何题用到了反向解题法，反向解题法03年现在还处于很多教授摸索阶段。
“天才啊，林同学你等等！”
王老师拿出了手机，进到了里间的主任室。
传出了王老师激动的说话声。
王老师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小凡，我和校长都说好了，你今天就可以办理借读，一会我带你去宿舍看看。”
“好的，不过宿舍就不用了，我上次说过，晚自习上不上我自由选择，我还是走读吧！”
王老师在办公室搜寻许久，找了本借读证给了林凡，“行，借读证拿上，记得贴一寸红底照片，周一就能来上课了。”
林凡接过了一本红色的借读证，仔细观摩了一番，最上面是南江中学大大的logo，中间写着：借读证（序号16），下面是空出来贴照片的地方和林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