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大厦顶层露台。
阳光正好,微风和煦。巨大的遮阳伞下,一张长桌摆满了食物和饮料:娜塔莎·罗曼诺夫精心制作的(看起来正常的)黑森林蛋糕,克林特·巴顿带来的各种水果和点心,索尔·奥丁森豪迈地拍开一桶金灿灿的阿斯加德蜜酒,布鲁斯·班纳则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放着几支注射器的托盘。
托尼穿着骚包的夏威夷衬衫,正指挥着几个机械臂布置现场。看到凯尔准时出现,他夸张地张开双臂:“欢迎!我们的宇宙拯救者!震宇极速!快请坐!尝尝娜塔莎的蛋糕,保证……呃,口感独特!”
娜塔莎白了托尼一眼,将一块蛋糕推到凯尔面前:“别听他胡说。我保证这次没放辣椒粉。”她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少了几分特工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谢谢。”凯尔点点头,坐下。他有些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衬衫领口。这种纯粹的、非战斗的社交场合,对他来说比对付湮灭奇点还陌生。
“嘿!震宇!”克林特拿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复合弓走过来,热情地拍了拍凯尔的肩膀(凯尔身体本能地绷紧了一瞬,又放松下来),“来得正好!我刚改进了我的声波箭,想找个‘快’点的靶子试试效果!怎么样?帮个忙?放心!箭头是钝的!”
凯尔看着克林特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那把弓:“……怎么试?”
“简单!”克林特指着远处露台边缘临时搭建的、画着靶心的充气墙,“我射,你躲!或者……你跑,我射移动靶!测试箭矢的追踪锁定能力和你的闪避极限!”
“好。”凯尔言简意赅。这比聊天容易多了。
“酷!”克林特兴奋地跑到射击位。凯尔则走到露台另一端。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克林特话音未落,一支带着特殊声波发生器的箭矢已离弦而出!速度快如闪电!带着刺耳的尖啸!
凯尔身影瞬间模糊!箭矢擦着他留下的残影飞过!精准命中靶心!充气墙发出一声闷响!
“漂亮!”克林特赞道,“再来!这次是连珠箭!”
嗖!嗖!嗖!
三支箭矢成品字形射来!角度刁钻!
凯尔如同穿花蝴蝶,在箭矢缝隙中轻松穿梭!动作流畅自然,甚至带着一种独特的美感!
“哇哦!”索尔端着巨大的酒杯走过来,看得津津有味,“中庭人的小把戏还挺有意思!震宇!你的速度比海姆达尔的目光还快!来!喝一杯!庆祝你活着回来!”他将一个盛满金色酒液、足有凯尔脑袋大的酒杯塞到凯尔手里。
凯尔看着那杯散发着浓郁果香和酒精气息的蜜酒,又看了看索尔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一股灼热的暖流瞬间从喉咙烧到胃里,带着奇异的甘甜和力量感。
“哈哈!好酒量!”索尔大笑,“再来!”
凯尔:“……”他感觉脸有点发烫。
“索尔!别灌他!”班纳博士拿着注射器走过来,无奈地摇头。他看向凯尔,眼神温和:“震宇,谢谢你上次在布鲁克林帮我处理那些失控的伽马实验鼠(凯尔用震动波让它们短暂昏迷)。托尼说你对能量控制有独到见解,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这个。”他指了指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伽马射线稳定剂7.0版。理论上能平衡浩克和我的意识,但需要极其精密的能量场引导才能生效。你的震动能力……或许能模拟那种场?”
凯尔接过注射器,护目镜(隐形眼镜形态)瞬间启动扫描模式。天穹的声音在脑中分析:“伽马能量结构极其不稳定,存在多个能量涡流节点。建议:使用高频微震动波进行节点梳理和能量导流,频率:Delta-9.3波段,振幅:纳米级。”
凯尔点点头,指尖凝聚起极其微弱的震动能量,轻轻点在注射器上。绿色的液体在他的引导下,内部狂暴的伽马能量如同被驯服的野马,缓缓平复下来,散发出稳定的绿光。
“成功了!”班纳惊喜地看着检测仪上的数据,“能量波动下降了70%!稳定性提升300%!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点微调。”凯尔淡淡地说,将注射器还给班纳。
“太谦虚了!”班纳激动地握住凯尔的手(凯尔再次僵了一下),“这简直是突破性的进展!震宇,你真是个天才!”
“嘿!天才们!别光顾着研究!”托尼端着酒杯凑过来,“蛋糕!酒!聊天!这才是下午茶的主题!震宇,说说平行宇宙呗?湮灭奇点长啥样?像不像一个巨大的……嗯……黑洞甜甜圈?”
凯尔看着围过来的众人:托尼的玩世不恭下藏着关心,娜塔莎的优雅中带着审视,克林特的直爽,索尔的豪迈,班纳的真诚……一种久违的、陌生的暖意在他心中悄然滋生。他端起那杯巨大的蜜酒,又喝了一口,感觉没那么难喝了。
“它……像一个饥饿的伤口。”凯尔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吞噬一切光,一切声音,一切存在。空间在那里……是破碎的琴弦。”
众人安静下来,听着凯尔用简洁却充满画面感的语言描述那个濒死的宇宙。没有夸张的渲染,只有冰冷的现实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娜塔莎轻声问,眼神复杂。
凯尔沉默片刻,抬起左手,露出手腕上的暗银手链:“靠它。靠天穹。也靠……一点运气。”
“天穹?”托尼好奇,“你的AI管家?它现在……怎么样了?”
“它很好。”凯尔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正在学习……烤蛋糕。”
众人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连娜塔莎都忍俊不禁。
“哈哈!好!为了震宇的回归!为了天穹的蛋糕!为了……呃,班纳的稳定剂!”索尔举起巨大的酒杯,“干杯!”
“干杯!”众人纷纷举杯。
阳光洒在露台上,欢声笑语中,凯尔·沃克,这个曾经冰冷的“幽灵”,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震宇极速,不再只是一个战斗代号,也成为了这个特殊家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