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和梨花对此一无所知。
她们一个还沉浸在自己三个月后就能成为顶尖强者的巨大喜悦和冲击里。
另一个，则是在震惊过后，对夏歌这个小魔女，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浓厚兴趣。
而外界。
一场席卷了整个酿酒厂，并有向外扩散趋势的惊天风暴，正在疯狂酝酿。
那几个目睹了夏歌“衣衫不整，怀抱巨蛋，哭喊着从导师卫生间冲出”这一幕的魔女，此刻正凑在一起，用一种比施展高阶咒法还要严肃和专注的态度，激烈地交换着情报。
“你们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那样子，太惨了！”
一个身材娇小的魔女，捂着嘴，表情里充满了同情和八卦的兴奋。
“旗袍都穿反了，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脸上还挂着泪。”
另一个高个魔女，压低了声音，补充着细节。
“最关键的，是她怀里那个蛋！淡青色的，还带着粘液，一看就是刚下的！”
“她从梨花大人的专用卫生间里出来……”
“哭着喊‘出大事了’……”
“梨花大人平时就风流成性，喜欢调戏小魔女，这不是什么秘密……”
当所有的线索，被拼凑在一起时。
一个让所有魔女都感到不寒而栗，又兴奋到浑身发抖的真相，浮出水面。
“梨花大人……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然后不认账了？”
这个结论一出。
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
几个魔女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反应里，看到了名为“卧槽”的震撼。
仙人魔女梨花。
大魔女。
活了几百年的存在。
风流债能从京城排到十三大区之外。
可谁也没想到，她能渣到这个地步。
连自己刚收了不到半个月的小徒弟都不放过。
吃干抹净就算了。
还把人肚子搞大。
搞大了就算了。
还让人家下了蛋。
下了蛋还不认账！
“这……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那个娇小魔女，气得脸都红了。
“夏歌才多大啊！刚转化过来的新生！她懂什么啊！”
“梨花大人这是利用导师的职权，诱骗！这是犯罪！”
“没错！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们得为夏歌讨回公道！”
“怎么讨？去风纪处举报梨花大人？”
“你疯了？那可是大魔女！风纪处谁敢管她？”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夏歌被白白欺负？”
短暂的沉默后。
一个魔女，提出了一个极具建设性的意见。
“我们……把这件事传出去！”
“让所有魔女都知道梨花大人的真面目！”
“舆论！用舆论的压力，逼她负责！”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魔女的一致赞同。
于是。
一个比夏歌的“狂舞药剂”还要劲爆百倍的八卦，诞生了。
谣言，如同插上了翅膀，以一种违反了所有物理定律的速度，开始在魔女们的通讯水晶里疯狂传播。
版本，也在传播中，不断地升级，迭代。
最初的版本，还只是“梨花始乱终弃，抛弃刚产卵小徒弟”。
半个小时后。
版本升级成了“梨花禽兽不如，利用导师职权，诱骗新生魔女产卵”。
一个小时后。
版本再次进化。
“惊天丑闻！某大魔女沉迷粉红法术，玩弄徒弟感情，强迫其诞下魔女卵后，竟想将其炼成道具！”
谣言越传越离谱，越传越有鼻子有眼。
甚至连夏歌那颗蛋的尺寸，颜色，梨花当时的表情，夏歌哭喊的内容，都被人添油加醋，描述得活灵活现。
整个魔女社会的部分圈子里，都炸了锅。
无数魔女，一边痛斥梨花的渣女行径，一边对那个名为夏歌的，倒霉的受害者，报以了深切的同情。
而这一切风暴的中心。
夏歌和梨花，正大眼瞪小眼地，研究着那颗“罪证”。
“所以……这玩意儿，只是个纪念品？”
夏歌捧着那颗已经不那么温热的蛋，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不然呢？”
梨花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飘在酒葫芦上，晃着腿。
“你还真想孵出个什么东西来？你当你是母鸡啊？”
她伸出手指，隔空对着那颗蛋，弹了一下。
嗡。
一层淡青色的光晕，在蛋壳表面荡漾开来。
紧接着，一连串复杂的数据，在梨花面前的空中浮现。
“能量纯度：98.7%。”
“结构稳定性：极佳。”
“魔力亲和度：顶级。”
“蕴含法则碎片：空间，成长……”
梨花看着那一排排亮瞎眼的数据，啧啧称奇。
“你这颗蛋，可以啊。”
她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眼神，打量着那颗蛋。
“品质好得有点离谱了。”
“一般的魔女卵，能量纯度能到百分之八十就不错了。你这个，直接冲到了接近百分之九十九。”
“而且里面还天然蕴含了法则碎片，虽然很微弱，但性质极好。”
梨花摸着下巴，绕着那颗蛋飘了一圈。
“拿去卖的话，少说也能卖个二三十万金币，要是遇到识货的，翻一倍都有可能。”
“什么？！”
夏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看着怀里这颗蛋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这哪里是蛋啊！
这是金蛋啊！
这哪里是纪念品啊！
这是移动小金库啊！
她感觉自己抱着这颗蛋的手，都有点抖了。
“卖！必须卖！”
夏歌的财迷属性，瞬间被激活。
“不行。”
梨花一口回绝。
“你疯了？把自己的第一颗魔女卵拿去卖？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这可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是你彻底完成魔女化的证明。”
梨花飘到夏歌面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虽然你这个财迷属性很可爱，但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金币来衡量的。”
夏歌顿时泄了气。
她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那是几十万金币啊！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不过嘛……”
梨花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卖掉太可惜了。”
“但把它做成一件独属于你的东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歌愣了一下。
“做成……东西？”
“对啊。”
梨花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你这颗蛋，材质这么好，能量纯度这么高，简直就是天生的极品魔法材料。”
“正好。”
梨花拍了拍手。
“你现在也算是彻底完成了魔女化，身体和魔力都进入了稳定期。按照惯例，作为导师，我也该送你一件像样的礼物。”
她指了指那颗蛋，语气随意得就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
“就用它，给你量身打造一件强大的魔法道具吧。”
“算是你成年的礼物。”
夏歌的脑子，嗡的一下。
用……用我的蛋，给我做道具？
一股极其荒谬，又极其怪异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
这感觉，就好像有人跟她说，要把你的阑尾割下来，给你做一把绝世宝剑一样。
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怎么？不愿意？”
梨花挑了挑眉。
“我亲手为你打造的魔法道具，外面有钱都买不到哦。”
“而且用的还是和你同源的材料，契合度百分之百，绝对没有副作用。”
夏歌的心，开始剧烈地动摇。
一边，是自己“亲生”的蛋，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感联系。
另一边，是“大魔女亲手打造”、“强大”、“量身定制”、“契合度百分百”的魔法道具。
这……
这他妈还用选吗！
“愿意！我一百个愿意！”
夏歌的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颗金蛋，郑重地递到了梨花面前。
“导师！拜托您了！一定要把它做得酷一点，强一点，最好是那种一拿出来就能闪瞎别人眼睛的！”
节操？
那是什么？
能换成金币吗？
能换成强力装备吗？
不能？
那没事了。
梨花看着她那副一秒变脸的财迷样，被逗得咯咯直笑。
“放心。”
她接过那颗沉甸甸的蛋，在手里掂了掂。
“从我手里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次品。”
她想了想，对着夏歌勾了勾手指。
“过来，小财迷。”
“既然是为你量身打造，那总得问问你自己的想法。”
梨芬芳的酒香，混杂着蛋壳上残留的，夏歌的体香，钻入梨花的鼻腔。
她拿着那颗蛋，语气里带着一丝诱惑。
“说吧。”
“你想把它，做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