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只觉得温暖,柔和。
像是一团温水自喉咙迅速滑落,随后只觉得像是一朵小火苗,自丹田升起,又扩散到四肢百骸。
“暖洋洋的。”启心中记录。
就像冬日里沐浴在阳光下,这股能量温和地渗透进他的细胞,带来一种微妙的充溢,仿佛干涸的土地得到了一场细雨的滋润。
紧接着启,屏息凝神,尝试着引导这股力量。
随着启精神的牵引,丹田内的能量分出一大股,顺着他的经络轻柔地向上摸索,就像一条有着意识的藤条。
流动的过程中,启感知到自己的经络也被悄无声息地拓宽了,期间也没有感到痛苦或者不适。
启分出一道心神,将这些变化都记录下来。
终于!那股能量到了启的眼瞳。
到了最重要的一步!启将意识全部集中在眼睛上,稍有不适便准备打断。
“要开始了!”
在写轮眼的视角内,那股能量就像就像一道洪流,带着象征生命力的青翠。
一经进入到眼球,立马疯狂钻入每条经络,每个细胞,缓缓滋润着。
“啊~~”
这种舒爽,启感觉每个细胞都在跳舞。
像是重新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启细细感悟着这些变化,感受着眼中细胞逐渐活跃,瞳力逐渐增加的感觉。
过程中,偶尔会出现一丝能量涟漪,但是都在他的疏导下,恢复正常。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并非源于痛苦,而是高度集中精神带来的消耗。
时间缓缓流逝...
就在启专注于此时,外面也没停歇下。
……
老妪雷厉风行,将仓库的火扑灭后,径直朝着巨石商会杀去。
“会长,你这么做可有些不厚道吧。”老妪开门见山,语气低沉,眼神也不善地盯着对方。
见其声势浩大,那会长也是不慌,假装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哦~~知道了!
但是你们仓库着火可不能怪罪到我们头上吧。”说完还一脸无辜地看向老妪。
听得她一股无名火,狠声道:“泥人尚有三分土气,事别做太绝!”
会长闻言不屑一笑,“我可没功夫陪你们闹!”,说完转头便要回去睡觉。
见状众人刚想上前,但两侧护卫挡在他们面前,其后面还不断有人跟了上来。
一时间两队人马都陷入僵持,两股无形的气浪在空气中碰撞,针尖对麦芒,但没人率先出手。
老妪死死盯着领头两人,感受到他们身上展露无遗的气势,但又看了看身旁神经紧绷,蓄势待发的众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地。
…
而艮良也好不到哪里去,刚不久就收到无为命令让他去会议室。
来者不善啊!
艮良心中盘算着。
“大人,这一看就是鸿门宴啊,您可去不得!”,手下之人率先发话。
“就是!这无为一看就不安好心!”众人连声附和。
艮良摆了摆手,几人一下安静,等候他发话。
“要是我去了半个时辰没回来……
你们就动手。”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但最后都是点点头,不再说话。
艮良一人,风尘仆仆。
“怎么没有人!”等他到了会议室,却发现其中一个人也没有。
“不好!”意识到不对劲的他刚想离开,但无为几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现在就请你暂且在里面待一段时间吧。”
无为依旧面无表情,冷声说道。
说完,不等艮良出声,就将大门紧封。
“唉…”艮良见状,叹了一口气后便坐回屋内。
试着将信息传出去,但是发现屋子内都设有结界。
艮良本就带着最坏的打算来的。
他已经想到,无为这无非要用他引启出来,但是……
“希望他能做到吧。”
他现在可是把全部都压在了起身上,包括自己的性命。
……
当最后一丝能量完美地融入他的身体,启缓缓睁开眼睛。
这个来自漩涡血脉的五号试剂已经完成了对他身体的改造。
他的瞳孔中,三勾玉写轮眼自然浮现,它们旋转的速度平稳而有力。然后,在三勾玉的交汇处,开始浮现出极其细微、却复杂而优雅的新生花纹雏形。
启能感觉到他能不再依靠药剂,就可以强行开启万花筒。
他轻轻握了握拳,感受到的是增长迅猛,但又如臂指使、圆融通透的力量。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更为沉静、稳固。
“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呢!”
随后他又快速拿出卷轴,将身体吸收过程中的变化和感悟都记录下来。
实验,离开日复一日的记录!
“不过…外面今天好像有点热闹呢!”
……
“动手!”
老妪一声令下,草隐村众人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
商会众人也受最前面两人指挥,作出反击。
草隐村忍者虽然实力低微,但对付这几个普通护卫自然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关键在于,只是在一旁观望的两人。
这两人,便是巨石会长贴身侍卫,不出意外是来自岩隐村的上忍。
很快,草隐村众忍便占据上风,压着对方,欲要打进商会。
“一群废物!”
两人见状冷哼一声,但眨眼间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小心!”有人高呼。
“嘭!”一经出手,两名草隐村忍者便被踹飞出去。
老妪见状,示意守在身边的几位忍者上前。
老妪身为草之花一派代表人,身边自然有不少厉害之人。
但这也仅限草隐村内,在大国充其量也就是个特别上忍。
而且草隐村的战力大多数都掌握在草之实一派。
今天这些人马,差不多算是自己临时能调动的极限了。
随着几人加入,众人一时间又战至平手。
虽然那两人实力不错,但对面终究人多势众。
老妪趁机也连忙喊道,“会长!你现在束手就擒,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而屋内之人听到后,脸上还是带着不屑,但看到屋外已经乱做一团,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担忧。
随后他收拾好东西,准备趁其不备离开。
“这些草隐村的废物,怎么敢跟我们动手的。”
他一时也想不通,向来受欺负也不敢出声的村子,今天却像发了疯一样。
其实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他明面上是一名商会会长,但其实也是一名忍者,一位多年前就离开岩隐村,扎根到这里的忍者。
这些年,草隐村可以说他已经了如指掌。
但是就在他刚要从后门离去时。
一道声音自身后飘来…
“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