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主帐时，徐若尘一行人已经悄然离去。
凤瑶站在帐前，望着远方的天际线，神色复杂。
“团长。”橘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日换上了一身整洁的军装，神情比往日更加坚定。
“都说了，叫我凤姨，”凤瑶转过身，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若尘走了？”
橘子点点头，走到凤瑶身边：“嗯，九殿下向来雷厉风行。”
凤瑶轻轻叹了口气：“橘子，昨晚我故意那么安排，你怪我吗？”
橘子微微摇头，“凤姨，你只是给了我一个和殿下交流的机会。”
“我早就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了。”凤瑶转身面对她，眼中带着慈爱，“说到底，我还是存了一份私心。这些年来，看着你一步步成长，我知道你的能力。”
“正如我昨天所说，我这辈子大概都要给他们老徐家打工了。”
她望向远方：“我只是个魂导师团长，能给不了你向白虎公爵复仇的力量，但若尘可以。”
凤瑶凝视着橘子，语气变得郑重：“橘子，我毫不怀疑，以你的能力，未来必将成为日月帝国的新一代军神。”
她轻轻握住橘子的手：“我的私心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接过我身上的担子。”
橘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凤姨，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至于为什么选择若尘...”凤瑶望向远方，声音柔和下来，“这孩子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天然，我没有那么熟悉，所以我更相信这个小外甥。”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我相信哪怕有你的助力，若尘他也不会对那个位置有丝毫兴趣，更不会兄弟相残。这样...也算是完成了我姐姐临终前的嘱托。”
橘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郑重地点头：“凤姨，我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她并不怪凤瑶有这种安排。徐若尘的实力她在宫变那夜就亲眼见证过，若不是顾及凤姨的立场，她恐怕早就主动寻求这位九殿下的帮助了。
更何况凤瑶对她有着多年的养育之恩。凤姨将她视如己出，她又何尝不是将凤瑶当作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将仇恨深埋心底。对她而言，人生的意义除了复仇，便是报答凤瑶的养育之恩。
“凤姨的苦心，橘子都明白。“她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感激，“您为我做的安排，就是最好的选择。”
凤瑶闻言，也是微微点头，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问道：“那昨晚...你们年轻人都聊了些什么？”
橘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便说道：“九殿下先是关心了边境的战事，我就如实汇报了最近与白虎军团的几次冲突。”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过殿下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私心，直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凤瑶忍不住轻笑：“真是个木头脑袋，和你这样一个绝色少女这样说话？”
橘子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轻声道：“凤姨！您就别取笑我了。“她微微低头，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九殿下虽然直率，但待人真诚，橘子心里是感激的。“
于是凤瑶也不再调笑，听着橘子讲完了昨夜的全部对话。
但听到橘子说徐若尘可带兵十万的时候，自己多多益善的时候，凤瑶无奈敲了一下橘子的额头，“你啊你，幸亏我家若尘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不然就凭你这句话，起码未来是无望升迁了。”
橘子揉了揉被敲的额头，眼中却带着笑意：“凤姨，正是因为知道九殿下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橘子才敢实话实说啊。”
她顿了顿，语气认真了几分：“与其说些虚与委蛇的话，不如坦诚相待。我相信殿下更欣赏真诚的人。”
凤瑶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带着赞许：“你这孩子...倒是把若尘的性子摸得透彻。”
“不过...”她话锋一转，眼中带着几分促狭，“你就不怕雨灵那丫头吃醋？当着她的面说自己带兵'多多益善'？”
橘子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轻笑道：“其实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看到王妃觉得很亲切，所以就这么说出口了。”
“那我家若尘呢？”
“自然也感觉很亲切啊。”
“是吗？”凤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橘子，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的愿望是嫁给天底下最好的厨师吧。”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橘子瞬间涨红的脸，继续说道：“虽然我家若尘手艺只是一般，不过...雨灵那孩子的厨艺可是相当了得呢。”
“啊？”橘子万万没想到凤瑶会说出这种话，急忙摆手，“您、您别胡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凤瑶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这回是真的姨母笑了）：“好好好，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能看到你和他们相处得这么好，我很欣慰。”
橘子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谢谢凤姨...”
......
蔚蓝的天空中，王冬儿御剑带着徐瑞秋，粉蓝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好奇地回头看向旁边的飞剑——霍雨灵正载着徐若尘，两人姿态亲密。
“喂，若尘。”王冬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自己御剑啊？”
只见霍雨灵面色红润，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徐若尘的气息却略显不同，似乎比平时虚弱几分。
徐若尘没好气地白了王冬儿一眼：“我让我家媳妇御剑带着我怎么了？操劳这么久还不能享受享受？”
霍雨灵闻言轻笑，耳尖微微泛红，却将飞剑操控得更加平稳。她侧头柔声道：“若尘哥哥若是累了，就靠着我休息会儿。”
“你看，还是我家雨灵体贴。”徐若尘闻言更是直接贴在了霍雨灵的肩头，整个人将霍雨灵紧紧抱着。
霍雨灵感受着肩上的重量，眼中满是温柔。飞剑划过云层，在蓝天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只是没过多久，霍雨灵就感受到腰间那只不老实的手正悄悄游走。
她耳尖泛红，羞涩地传音道：“若尘哥哥...别这样...这样我会分心的...”
徐若尘却装作没听见，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那看来我家雨灵修炼还不到位，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