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奥特曼...』
夏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行血红色的字出现在眼前,然后便如墨遇水化开消散。
他第一时间有些懵,刚刚通宵醒来,脑袋还有点晕晕的,以为是自己做梦做的有些迷糊了。
“好累啊~明明睡了一觉怎么感觉更累了呢?”夏蝉强撑起有些腰酸的背部,摘下塞在耳朵里的白色耳机,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回充电舱里,然后用个织着小花的小袋子装好。
“这个世界没有奥特曼?这不是废话吗?那不是特摄剧吗?”
夏蝉从床上下来,回想起刚刚眼前浮现的血红色字,有些无语地吐槽道。
这个不是常识吗,看来最近要少刷点视频了,都灌入脑子里了。
诶?
突然夏蝉感觉脚下的感觉有些不对,他低头看去,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他还是看清了地板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一脚踩下去,顿时让灰色的雪花荡起。
“怎么会这么脏?我记得我前天才刚扫的地啊?”
夏蝉下意识地去开灯,可开关除了发出咔咔响声,灯泡完全没有亮起来的意思。
一连的异常,就算是他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了。
于是他来到窗边,拉开那压根挡不住光的窗帘。
唰~~~
昏沉死寂的灰海倒悬于上,破败不堪的城市,昔日象征繁华的高楼大厦如一座座冰冷的墓碑屹立于没有生命的大地上。
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散乱,锈迹斑斑的车子被随意遗落在道路上。
以及那一个个巨大的坑印.....
“这里....是哪....?”
眼前的景象令夏蝉感到无比的陌生,他所在的西熊市,虽然说是一个小城市,但也没有那么破败,现在的城市,就像是一个被遗弃许久的城市一样...
咔嚓~
门口处传来的把手拧开的声音让夏蝉瞬间转头看去。
他刚想喊出“是谁!”,一道迅疾的黑影掠至身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冷冽如玉的脸庞,墨色长发被高高束起,如一瀑夜色垂落腰间,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宛若深藏于古堡深处的宝石,流转着蛊惑人心的幽光,只一眼,便教人甘愿沉溺,再难抽离。
夏蝉十八年来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生,一时间有些看呆了,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就被这个神秘少女取出的便携记事本所吸引。
泛黄的格子线纸上写着三个字————不说话。
简单易懂,搭配上对方那毫无感情的眼神,夏蝉立马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神秘少女这才松开了手,然后将记事本翻了一页。
『小声,不能大声!!!』
『不要被“祂”发现了!』
看着那字后越来越大的感叹号,夏蝉从中莫名的感到了强烈的感情。
只好再次点头,向对方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过...『祂』指的是什么...?
神秘少女盯着夏蝉看了一会后,确认没问题后,才示意他跟上。
从房间来到客厅,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到处翻箱倒柜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夏蝉发现客厅也变得一团糟,仿佛荒废了许久房屋内部。
种种迹象,让他不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捏了一下脸,疼痛感立马升起。
不是做梦......
“姐姐,房间里面是啥?”
听到后面传来动静,那个小小的身影甩着可爱的双马尾起身转了过来。
野生的双马尾小萝莉出现了!
“幸存者?”小萝莉看到夏蝉,眼里有些疑惑,像是觉得他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待着。
幸存者.....?
这下轮到夏蝉感到有些疑惑了,要知道这个词出现的时候都是非常情况,一般都是灾害或者是灾难之后,更或者是世界末日时才会出现的代名词。
想起刚刚看到窗外的景色,夏蝉内心不由地涌起一股寒意.....
他穿越的这个世界不会是已经毁灭处于末日时期的世界吧?
『诺诺有找到吃的吗?』神秘少女翻开记事本新的一页,上面又出现新的句子,看样子少女早在记事本上写好可能会用到的话。
“找到一个过期五十年的巧克力,我看包装没破,应该还能吃。”双马尾小萝莉低声说着,眼神带着喜意然后取出一个包装完好,但字迹有些模糊的巧克力。
『真棒!』神秘少女揉了揉小萝莉的脑袋,毫无感情的紫眸里流露出一丝温柔。
“嘿嘿,不过姐姐,这个人怎么办?”享受着自家姐姐的抚摸,诺诺看向一旁的夏蝉问道。
少女看向夏蝉,美眸中流转着思考的光泽,然后举起记事本,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你跟我们走吧,只要你乖乖的。』
这是在训猫吗.....
夏蝉看着纸上的字,眼角一抽一抽的,但现在他也没地方去,更不知道这个世界充斥着什么样的危险。
他没得选择,现在保命为主。
“没问题,我会乖乖的。”
『真棒!』
冯诺诺看着自家姐姐和夏蝉之间的互动,有些无语,插在两人中间,抬着头说道。
“姐姐是这样说的,但是最后还是要看秦爷爷怎么说,毕竟食物不多了。”冯诺诺继续说道。“我叫冯诺诺,这是我姐姐,冯言言。”
『你好噢~』冯言言恰时翻开一页。
“我是夏蝉,夏天的夏,春蝉的蝉。”
“那我叫你小夏了!毕竟你是最晚进的营地,所以我是你的前辈!”
冯诺诺叉腰有些得意地说道,如果忽视她这刚刚到夏蝉腰间的身高的话,倒是颇有几分前辈的气质。
“好的,诺诺前辈。”夏蝉蹲下身子,也学着冯言言拍了拍冯诺诺的脑袋,这让他想起过去在孤儿院的时光,怪怀念的。
冯诺诺“哼”的甩开夏蝉的手。
夏蝉也是苦笑一下,心想冯诺诺的态度怪好玩的。
他站起身子,看向前方,一股恶寒瞬间充斥着全身血管,仿佛连流动的血液都被冻结。
窗外,一个难以名状的巨大轮廓死死地压覆着玻璃,将整个世界的光亮彻底隔绝。
它缓缓地、几乎不可察觉地移动,粗糙如陨石表面的皮肤与玻璃摩擦,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细微的刮擦声。
占据了大半张脸的,是两只彻底虚无的眼睛——不是黑色,是连光线都能吞噬殆尽的绝对空洞,深陷的眼窝如同直通深渊的入口,只消对视一秒,理智便发出碎裂的哀鸣。
而下方,一道扭曲的裂隙缓缓咧开,越张越大,那不是嘴巴,那是撕裂现实的伤口,边缘布满着非人角质的、参差不齐的尖锐突起。
裂缝深处,是比周围的黑暗更加浓稠、更加彻底的虚无,一种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永恒的死寂正从中弥漫出来,带着将一切存在都拖入、碾碎、化为乌有的冰冷吸力。
“初代....奥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