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卖完就没，今日数量有限啊！”
此时的贾善仁还在售卖着自己绘制的符箓，这三级符箓可都是好东西，加上价格也合适，所以在眨眼间就被一抢而空！
其余外门弟子也已经知晓，贾善仁已经是拜入了宗主门下，不知不觉间，对其也多了几分敬畏。
因为宗主亲传，那关系肯定不一般。
日后大概率是要跟着宗主回归凌霄道宗本部的。
而他们这群人虽然都是云霄分宗的弟子，但要说能去凌霄道宗，却是没多大的机会。
“走啦！”
贾善仁跟相熟的几人，比如冷冬，刘泉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去，
“我还要回去喂史诗呢！”
他没带着河马出来摆摊，因为现在的河马不能加小字了。
“贾善仁，站住！”
刚走出没坊市没多远，身后传来叫喊声，回头一看，好几道流光顷刻间便穿过虚空，径直落在自己面前。
站在前面的，则是云霄分宗的大长老王留。
此时他一副仙风道骨模样，捋着长须，对着他慈眉善目地笑着，
“善仁啊，你现在还未真正择师吧？”
听到这话，贾善仁摇头回道，
“禀大长老，择师一事基本确定，应该无其他意外了……”
“莫要如此笃定，”王留依旧保持着笑容，
“你还年轻，其实对于许多事情了解不深，很容易就做出不够全面深入的抉择！”
顿了顿，他接着开口，
“诚然，宗主的实力在我们这些人当中的确是最强，但实力之外的因素，你还未有所涉及……”
贾善仁疑惑道，“什么是实力之外的因素？”
他选择乌枝枝，倒也不完全是因为什么宗主身份。
更大的原因是，她给予自己自由。
也就是说，灵石灵丹之类的会给够，但发展方向只会简单把关，提个意见，不会有过多干涉。
这就跟散养似的。
可对于贾善仁来说，却是觉得最合他心意的选择。
至于其余长老，相对而言都会有些干涉。
比如他拜入中级符师付迟门下，你说今后会不会符箓占据的比重增加？
那是必然的。
像是乌枝枝这般大方又放松的师父，那着实是少见。
现在听着王留大长老说什么实力之外的因素，那就超出贾善仁知识范围了。
因为他对于乌枝枝的背景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既然是分宗宗主，那么即使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的。
“乌宗主的确是天赋卓绝，”王留也没隐瞒什么，直接开口，
“但她的师父有些特殊，受过道伤……”
道伤？
听到这个词，贾善仁讶异道，
“大道本源之伤？”
道伤，乃是最为严重的伤势！
寻常疗伤之药根本不会起作用！
并且，一旦出现道伤，则是意味着那人的本源会一直被侵蚀，实力也会逐层在跌落！
眼看着贾善仁一脸疑惑，王留跟着解释道，
“乌枝枝之师也是一个奇女子，天赋甚至都要比乌枝枝更强！”
“早年间，她得到一门秘术，可借助灵酒爆发更强的力量！”
“这原本是好事，但某次外出寻灵酒之际，找到了妖族大圣搬山猿王的巢穴当中……”
妖族大圣！
贾善仁身躯一抖，妖族大圣，可是比妖王都要强悍的存在！
“他们发生冲突了？”
“对的，”王留颔首道，
“最终引出了那尊大圣，乌枝枝之师被一招败之，还伤及了本源，留下的伤势久未复原！”
妖族大圣，少说也是合道期的存在。
甚至是渡劫大乘期的绝世高手！
况且，此事看起来还是他的师爷的错，即使有凌霄道宗的身份在，也是理亏的一方。
“这道伤在她强行闯入合道期后变得更为严重，当代掌门天霄道长亲自为其把脉，都只能是沉默摇头！”
听到这里，贾善仁好奇道，
“这道伤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虽然听过大道之伤，但还未真正深入了解过，仍有好奇之心。
“一般不出手的话，平日里不会有什么显著的表现，”王留解释道，
“但若是动手，战力会比同级别强者更弱，并且出手亦会牵引道伤，更重要一点，”
缓了缓，他神色肃然，
“有道伤者，寿命上限可能会折半！”
折半！
贾善仁身躯陡然一惊！
合道期的寿命也不能说是无穷无尽，只是能称得上悠长。
可若直接减半，其实影响还是很大的！
“所以，”王留定睛看着贾善仁，
“你的师爷其实有着不小的问题，你们这一脉也可以说是势单力薄，后续进入凌霄道宗可能也得不到太大的支持……”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
“但我虽然只是云霄分宗的大长老，在本部只是人微言轻，可我这一脉乃是道宗大长老嫡传！”
“几乎每一个分宗的大长老职位都是我们这一脉的人来担任！”
“你的情况特殊，只要破入金丹，那我便可将你举荐给本部的大长老，相对乌枝枝那一脉来说，绝对有更好的前景！”
他说的也挺现实，正常来说，择师肯定是要选实力更强，背景更雄厚的。
乌枝枝那一脉有些势单力薄，人员稀少，而且她师父还有道伤，可能有些自顾不暇的意味。
在王留看来，贾善仁日后必定有着辉煌前景，自己也不是说一定要当他师父，
可只要能引入他们这一脉，那么日后的功劳自是不会落下。
阐述清楚后，王留一脸期待地看着贾善仁，等待着他的回复。
他觉得自己已经说的足够清楚了，聪明的人都应该知道如何来选择了。
然而，下一刻王留的神色便凝固了，
“抱歉，大长老，我既然已经拜师，那自然也不会再做出更改了！”
“你，唉！”
王留气得直跺脚，但看着一脸剑诀的贾善仁，也只能是咬着牙，随后长叹道，
“行吧，你若是改变想法，随时来找我，我这边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即使被拒绝了，但王留还是态度良好，好声好气地跟他聊，
“如此一来，你今后的日子可能会苦一些呢！”
此时贾善仁捏了捏腰间的储物袋，还有想着储物袋里的东西，摇头道，
“没事，苦就苦吧，修炼也不可能是一片坦途，人总要经历一些挫折，才能成长得更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