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日月皇家学院的梧桐树叶，在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点。霍雨浩手里攥着一张魂导影像晶卡，兴冲冲地跑到霍雨砚面前，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哥，你知道最近你和季学长战斗的视频火了吗？”
霍雨砚正在擦拭魂导器零件的手顿了顿，脑海里瞬间闪过斗魂场上梦红尘那促狭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她把影像传出去的。他无奈地挑眉，看向弟弟：“有这么夸张？说说看，都拍了些什么？”
“那可太多了！”霍雨浩凑近了些，晶卡里的光影在他脸上跳动，“视频里把你用‘虚实转换’躲过季学长剑气的画面拍得清清楚楚，还有最后用精神力干扰他的瞬间，底下评论都炸锅了！”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崇拜，“要知道，季学长可是战斗部公认的天才，据说连五十级的魂王都败在他剑下过呢。”
霍雨砚擦零件的动作慢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能赢，一半是运气，一半是他太执着于正面硬刚。”他话锋一转，看向霍雨浩，“对了，你魂力快四十级了吧？想好第四魂环要什么属性了吗？”
“嗯！”霍雨浩眼睛一亮，认真地说，“我想找一只银月狼王，听说它的魂环能赋予元素掌控的能力，刚好能配合我的灵眸。”
霍雨砚点了点头，忽然拍了下额头：“差点忘了，你答应了橘子姐，今天要给她和朋友们烤鱼的。走吧，别让她们等急了。”
两人提着装满火灵鱼的竹篮，穿过学院的林荫道，远远就看见湖边的草地上搭起了简易的烤架。橘子正蹲在铺着餐布的石头旁摆放餐具，阳光落在她橘黄色的长发上，泛着细碎的光泽。林灵则围着烤架打转，鼻尖不住地嗅着，活像只馋嘴的小松鼠。
“橘子姐，我们来了！”霍雨浩扬声喊道。
橘子抬起头，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可算来了，再不来，某些人就要把烤架啃了。”
林灵闻言，不满地嘟囔：“谁啃烤架了？我这是检查火候！”可当她看清来人是霍雨砚时，眼睛突然瞪圆了，“橘子姐，你说的大厨该不会是他们吧？”她上下打量着霍雨砚，“还真是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你们认识？”橘子好奇地看向两人。
林灵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后怕：“何止认识，他还是我上次去邪魔森林狩猎的队友呢。说起来真是惊险，要不是我们命大，恐怕早就成了魂兽的点心了。”
“哦？还有这种事？”一个穿着灰色劲装的男生从树后走了出来，他拍了拍林灵的肩膀，促狭地笑道，“小灵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的后福该不会就是这顿烤鱼吧？”
“陈飞，你闭嘴！”林灵被说得脸颊发烫，抬脚就朝他踹去。陈飞灵活地躲开，视线却落在了霍雨砚手里的鱼上：“哎，两位学弟，这鱼烤得怎么样了？我瞅着火候好像有点过了，会不会焦啊？”
不等霍雨砚回话，他就自顾自地拿起一条刚烤好的鱼，吹了吹热气就咬了一大口。下一秒，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嘴里的鱼肉还没咽下去，就含糊不清地喊：“我去，这也太好吃了吧！外酥里嫩，还有点淡淡的魂力回甘！”
林灵见状，也顾不上和他拌嘴了，伸手就去抢：“给我留点！别一个人独吞！”两人围着烤架你争我抢，逗得橘子和霍雨砚都笑了起来。
“好吃吧？这可是我哥教我的秘方。”霍雨浩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被林灵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学姐喜欢就好。”
夕阳渐渐沉到湖面下，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橘子看了眼天色，对还在抢最后一条鱼的林灵和陈飞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跟两位学弟说。”
林灵和陈飞这才罢休，临走前，陈飞还不忘冲霍雨浩竖了个大拇指：“学弟，下次有空再露一手啊！”
等人走远了，橘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她从随身的魂导包里拿出一卷羊皮纸，缓缓展开，上面赫然是霍雨砚和霍雨浩的画像，旁边还标注着“戴雨砚”“戴雨浩”的名字。
“现在，我该叫你们戴雨浩和戴雨砚，还是霍雨砚和霍雨浩呢？”橘子的声音有些发颤，握着羊皮纸的手指微微收紧。
霍雨砚的心猛地一沉，他看着橘子泛红的眼眶，低声道：“橘子姐，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仇人的儿子，竟然会天天出现在我面前。”橘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我父亲当年就是被白虎公爵戴浩害死的，我之所以留在明德堂，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
她的话没说完，却让霍雨砚和霍雨浩浑身一震。霍雨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霍雨砚按住了肩膀。
霍雨砚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橘子姐，你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关于白虎府，关于戴浩，关于我们为什么姓霍。”
橘子愣住了，随即点了点头。
于是，在渐渐暗下来的湖边，霍雨砚缓缓讲述起那些深埋心底的往事——母亲在白虎府受尽欺凌的日子，兄弟俩被下人打骂的屈辱，还有最后被逼离开的决绝。霍雨浩偶尔补充几句，说到动情处，声音忍不住哽咽。
晚风拂过湖面，带来阵阵凉意。橘子静静地听着，脸上的恨意渐渐被惊讶和同情取代。直到霍雨砚讲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这么说，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甚至……可以算是盟友？”
“不错。”霍雨砚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就是让戴浩付出代价。橘子姐，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橘子沉默了片刻，湖面的波光映在她眸子里，闪烁不定。最终，她抬起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