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顾清一脸期待地问道。
李木细细品味，点头称赞：
“醇厚顺滑，果香浓郁，余味悠长。好酒！”
烛光摇曳，音乐轻柔，美酒佳肴，美人相伴。
李木不得不承认，顾清很会营造气氛。
几杯酒下肚，两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从两年前内衣店创业的艰辛，到深圳的变化再到互联网圈的趣事。
越聊越上头。
顾清注视着烛光下的李木。
几年商场打拼，他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初，闪烁着理想与智慧的光芒。
正是这双眼睛，让顾清越发沦陷。
随着红酒瓶渐渐见底，两人的对话也变得更加随意自然。
顾清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感受着酒精带来的微醺感。
她看着对面的李木，烛光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温和许多。
“说真的，谢谢你，清姐。”
李木突然正色道：
“这段时间要不是你在深圳盯着代工厂那边，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燕京的烂摊子。”
顾清摆摆手：“客气什么，我也是公司一份子啊。”
“但我知道有多不容易。”
李木认真地说：
“上次那批货出了问题，你连续三天泡在工厂里，跟工人们一起加班到凌晨。王厂长都告诉我了。”
顾清有些惊讶：
“老王连这个都跟你说？其实没什么，问题总得解决嘛。”
“所以今天这顿饭，我更应该好好感谢你。”
李木举起酒杯，“敬你，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顾清与李木碰杯，心里却有一丝失落。
只是幸运吗？她多想听到的是别的词语。
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李木低头抿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顾清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为两人添酒。
“说说燕京吧，”
顾清转移话题：
“有什么新鲜事？遇见什么有意思的人吗？”
她故意让最后一句听起来随意，但紧握酒杯的手透露了她的紧张。
李木耸耸肩：“还能有什么，整天忙得团团转。”
“不是见客户就是开会，偶尔有空也是在家补觉。”
“燕京嘛，人多车多机会多，压力也大。”
顾清稍稍安心，又有些心疼：“你也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看你，比上次见面又瘦了。”
“清姐还是这么关心我。”
李木微笑，眼神温暖。
“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顾清脱口而出，随即觉得太过直白，忙补充道：
“你要是累倒了，我找谁去？”
李木感激地笑笑：“放心，我有数。等这阵子忙完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总是在等‘忙完’，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忙完呢？”
顾清轻声说，目光若有所思。
两人边吃边聊，顾清又开了一瓶红酒，李木本想阻止，但看她兴致正高，也就由着她了。
酒精作用下，顾清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越发迷离。
她讲述着在深圳独居的点点滴滴，如何装修这个小窝，如何适应南方潮湿的天气，如何一个人应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
“有时候半夜水管坏了，或者电路跳闸，我都得自己解决。”
顾清托着腮，烛光在她眼中跳动：
“记得有一次，浴室水龙头坏了，喷得我浑身湿透，最后只好打电话给物业，穿着湿衣服等了好久。”
李木心中涌起愧疚：“清姐，辛苦你了。其实你可以......”
“可以什么？找人帮忙？”
顾清打断他，摇摇头：
“我不想总是依赖别人。再说了，你不在深圳，我找谁去？”
这句话中的暗示让李木无言以对。
李木举起酒杯：“敬你，清姐，独立坚强的女性。”
顾清与李木碰杯，一饮而尽，眼神变得大胆起来：
“李木，现在你上了华清，又是个大老板，是不是很多女孩喜欢你？”
李木差点被酒呛到，尴尬地笑笑：“哪有的事。”
“我认真的。”
顾清直视李木的眼睛：
“现在功成名就了，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吧？”
李木避开顾清的目光：“事业才刚刚起步，还没稳定......”
“总是这个借口，”
顾清的语气带着一丝埋怨，却又很快软化：
“算了，不说这个。尝尝这个甜品，我自制的提拉米苏。”
她起身取来甜品，或许是起身太急，或许是酒精作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李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那一刻，两人距离极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顾清没有立即站稳，而是就着李木的扶持，抬头望向他。
烛光下，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嘴唇微微张开，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李木......”
顾清轻声唤道，声音几乎如同气音。
李木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顾清很美，他一直知道这一点。
如今经过岁月的打磨，更添风韵。
此刻在烛光下，她美得令人窒息。
“清姐，你喝多了。”
李木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没有松开扶着她腰的手。
“或许吧，”
顾清轻笑，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靠近了些：
“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清的气息拂过李木的脸颊，带着红酒的醇香。
李木感到自己的防线在一点点崩塌。
多年来，李木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总被事业的压力和忙碌所压制。
此刻，在这个温馨的公寓里，在烛光和美酒营造的氛围中，面对顾清大胆而温柔的目光，李木感到一直以来的坚持正在瓦解。
“清姐，我们......”
李木话未说完，顾清的食指轻轻按在李木的唇上。
“别说话，”
顾清眼神迷离：
“今晚，就让我们暂时忘记那些顾虑，好吗？”
她的脸慢慢靠近，李木没有躲开。
当两人的唇相触时，李木感到一阵电流穿过全身。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随即变得更加深入。
顾清的手臂环上李木的脖子，将他拉近。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在一起。
良久，唇分。
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顾清的脸红得如同晚霞，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
“清姐，我......”
李木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顾清再次用手指按住李木的唇，摇摇头：
“什么都别说。今晚，就让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她牵起李木的手，引着李木走向卧室。
李木没有抗拒，跟着顾清走进温馨的房间。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与客厅透进的烛光交织，营造出梦幻般的氛围。
顾清转身面对李木，轻轻解开盘起的长发。
如瀑的青丝披散下来，拂过她的肩膀。
她注视着李木，眼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不确定。
“清姐，”李木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你确定吗？”
顾清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再次吻上李木的唇。
这个吻比之前的更加热烈，充满了长久压抑的情感。
李木回应着顾清的吻，双手不自觉地环住她的腰。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缓缓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衣物一件件滑落，散落在床边。
窗外，深圳的夜景依旧璀璨，但屋内的两人已无暇欣赏。
顾清的手指轻轻划过李木的胸膛，感受着他加速的心跳。
李木凝视着身下的顾清，她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如同黑色的瀑布。
烛光从门外透进来，在顾清光滑的皮肤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你真美。”
李木情不自禁地赞叹，低头吻上她的锁骨。
顾清轻吟一声，手指插入李木的头发：
“李木，我一直......”
她的话被李木的吻吞没。
此刻，言语已是多余。
身体的接触，呼吸的交融，比任何告白都更加直接。
顾清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李木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动作轻柔而克制。
但顾清却抱紧李木，示意他不必如此小心。
夜渐深，烛光渐渐微弱直至熄灭，只有月光依旧清澈。
激情过后，顾清枕着李木的手臂，手指无意识地在李木胸膛上画着圈。
李木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酒精的作用正在消退，理性逐渐回归。
李木转头看向身边的顾清，她正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清姐......”
李木轻声唤道。
顾清睁开眼，望进李木的眼睛：
“叫我清清吧。”
李木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清清，今晚......”
“今晚很美，”
顾清打断李木，撑起身子俯视过来：
“不要说什么后悔的话，好吗？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需要你负责。”
李木抚上顾清的脸：“我不是要后悔，只是......我现在的状态，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承诺。”
顾清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一丝苦涩：
“我知道你一心扑在事业上。我不要求承诺，李木。只希望你不要因为今晚而疏远我。”
“怎么会，”李木将顾清拉回怀中：
“你是我最重要的伙伴，也是最懂我的人。”
顾清依偎在李木怀里，轻声问：“那我可以期待，这不是最后一次吗？”
李木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月光下，两人相拥而眠，各怀心事，却都不愿打破这片刻的温存。
窗外，深圳的夜空渐渐泛起鱼肚白。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