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李木的“网吧联盟”策略初见成效。
网站日点击量突破五万大关，后台服务器几度崩溃。
李木不得不连夜优化代码，并向电信局申请增加带宽。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流量暴涨却没带来收入。
成本反倒不断增加！
“这可不行，得主动出击了。”
李木在内衣店的电脑前喃喃自语。
顾清正在清点内衣库存，闻言抬头：
“什么出击？”
“找广告主。”
李木打开几个热门网站，研究目标金主：
“网页游戏、社区论坛、资讯地图...这些都是潜在客户。”
顾清走过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胸口几乎贴到李木后背：
“你要一个个打电话去问？”
“不，有更高效的方法。”
李木神秘一笑，打开一个新建文档，开始敲打键盘。
顾清看了一会儿，茫然抬头：“自动篡改浏览器首页？这行吗？”
随着这段时间李木的一对一培训，顾清已不再是互联网小白。
“嘘——”
李木示意顾清淡定：“这叫'渠道推广'。”
“但这...合法吗？”
顾清担忧地问。
李木停下动作，陷入沉思。
前世的互联网大佬们，哪个早期没用过灰色手段？
360靠捆绑安装起家，企鹅模仿ICQ起家......
在野蛮生长的年代，活下去远比道德洁癖更重要。
“游走边缘而已。”
李木笑呵呵道：
“我们不偷不抢，只是让更多人用上好产品。”
顾清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
“你心里有数就好。”
接下来的周末，李木将一段精心编写的脚本嵌入到几个热门网站中——
天涯社区、西祀胡同、桌面网游......
这些网站被下载安装时，会悄悄将“好1234导航”设为浏览器首页。
效果立竿见影。
周一早上，网站点击量直接翻倍，突破八万大关。
李木查看后台数据后，激动得差点叫出声。
这天。
李木正在内衣店维护网站链接，后台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您好，我是'热血传奇'私服运营负责人，想在贵站投放广告，可否详谈？”
李木瞪大眼睛，反复确认这不是幻觉。
“热血传奇！”
2002年最火的网游之一，即使私服也是流量怪兽！
李木颤抖着手回复：
“您好，很高兴合作。”
“广告位有顶部通栏、侧边栏和弹窗三种形式，价格分别是......”
对方很快回复：
“顶部通栏，先试投两周，500元。”
500元！
相当于李木两个月的收入。
李木强忍激动，迅速拟了份简易合同，双方在线达成协议。
十分钟后，银行卡到账提醒弹出：500元整。
“清姐！”
李木跳起来，一把抱住正在整理内衣货架的顾清：
“我们赚钱了！”
顾清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手足无措：
“什...什么？”
“广告！第一笔广告费！”
李木兴奋地挥舞着手机：
“五百块！”
顾清看清屏幕上的数字，也忍不住欢呼起来：
“还真有人投钱啊？！”
“今晚庆祝！我请客！”
李木豪气干云，全然忘了这五百块仅能覆盖服务器费用一个月而已。
傍晚，顾清提前关店。
两人在内衣店后间摆开“宴席”——李木从隔壁小吃店买来的卤味、花生米和两瓶啤酒。
“为李大老板的第一桶金，干杯！”
顾清举起酒瓶，似乎比李木还要开心。
“谢谢清姐的大力支持，干杯！”
两人轻轻碰了碰，均是仰头灌了一大口。
“滋儿......”
“爽啊！”
酒是润滑剂，越喝越放松。
刚过三巡。
顾清的脸颊就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她突然凑近李木，大舌头道：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一般。”
“哦？”
李木挑眉：
“哪里不一般？”
“说不上来......”
顾清歪着头，发丝垂到一侧：
“就是...跟那些整天打游戏的男生不一样。”
李木心头微动：
“清姐，你喝多了。”
李木伸手就要拿开她的酒瓶。
却反被顾清一把抓住手：
“我没醉！”
顾清的掌心滚烫，眼神灼人：
“李木，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不像高中生。”
李木呵呵道：“怎么不像了？”
“你...太成熟了。”
顾清松开手，又灌了口酒：
“想法、谈吐...甚至看人的眼神，都像个...经历过很多的大人。”
李木半开玩笑道：
“也许我上辈子活到三四十岁呢？”
顾清咯咯直笑，突然身子一歪，靠在李木肩上：
“那...上辈子的我，是什么样子？”
李木僵住了。
前世的顾清？
李木只隐约记得县城有个“清雅内衣”连锁店，至于老板是不是眼前的顾清，就拿不准了。
前世两人的人生轨迹像平行线，从未有过深入交集。
“上辈子的你......”
李木轻笑：“一定也很美。”
顾清抬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李木。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李木能闻到顾清唇齿间的啤酒香气，更能看到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时间仿佛静止了。
就在李木犹豫要不要吻上去的瞬间，顾清的手机突然响起。
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暧昧气氛。
顾清如梦初醒，慌忙坐直身体。
“喂？妈......”
顾清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发颤：
“嗯...我知道啦...不用担心......”
“相亲？胡闹！”
“你跟爸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不会乱来的！”
挂断电话，顾清酒醒了不少。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我...该回去了。”
李木站起身，觉察到貌似听到了不该听的电话内容。
顾清叹了口气，想解释，又憋住了，嘴角扯了扯：“那我送你。”
“也好。”
李木没拒绝。
反正距离学校不算远。
夜风带着凉意。
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人却走得异常沉默。
到了校门口，顾清站住脚步，嘴角动了动，蹦出一句话：
“李木，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李木愣了愣，笑了：
“清姐人很好啊！不仅长得漂亮，心也善！”
“身材也好！”
顾清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追问道：
“真的？你不会看不起我？”
李木无语道：
“我凭什么看不起你啊？”
“你喝醉了！说什么胡话！”
顾清沉默片刻，笑了：
“就当我说醉话吧！”
“快回学校休息吧，对了，谢谢你今天的...庆祝。”
李木摆摆手：
“清姐，你也快回去吧，天不早了。”
“嗯，明天见。”
顾清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学校门口。
看着顾清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李木长舒一口气，心跳仍未平复。
刚才那一刻，他差点失控。
李木自然明白顾清想表达什么。
甚至，李木有把握只要使点小技巧，就能捅破那层关系。
但这不是李木想要的。
现阶段，还是搞事业最重要。
虽说网站看到了盈利的可能性，但前途依旧渺茫。
而且随着访问量增加，网站维护成本也在几何式增加。
李木快撑不住了，急缺钱！
钱啊钱！
上哪里更快搞钱呢？！
李木很发愁！
回到宿舍后。
李木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桥到船头自然直，急不得！
待宿管查房后，李木交代王胖子帮忙盯梢，一个人又逃宿来到网吧。
开机后，打开电脑，查看网站数据——又增加了。
日点击量稳定在10万左右。
照这个趋势，很快会有更多广告主找上门。
“行情不错，很快会有爆发式增长。”
“但仅靠我一个人维护可不行。”
“毕竟我还要上学，明年就要高考了，时间精力会更加不够用。”
“而且，前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教师，能把网站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木翻开记事本，在新的一页速记：
“短期目标：1.优化广告系统；2.拓展周边城市网吧；3.尝试招聘专职网站维护人员，并开发更多功能......”
“中期目标：努力学习，考入一所名校，扩大人脉关系，接触更高阶级群体。”
“长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