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黯下。
山门之前一片漆黑。
雪白色的鹰，荷鲁斯每一次扑腾翅膀都带起一阵狂风。
飞行速度奇快只需要一瞬就逾越千米。
他看准位置之后从天空一跃而下。
落下极速，接近地面的时候却再次被空气中崩坏能接住缓缓落下。
微微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子。
女子黑发如瀑，脑后挽成一个温婉的的发髻，脖颈后丝丝缕缕垂落而下，她身着月白色带着青蓝条纹的衣袍，将胸前鼓鼓囊囊勾勒完美，下方表示开叉的布料衣袍，隐隐约约可见雪白的小腿。
自然这是一极美的女子。
她同时也好奇的打量着司无邪。
“你就是苏湄口中的那位烦人精？”
司无邪伸出手敲了敲对方脑袋。
温婉女子才抬起手便感觉额头一阵疼痛。
她有些错愕。
一，因为对方直接动手，二，因为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太虚七剑中，论天赋武功虽然她不算顶尖，但是也不至于连对方动作都没看清？
“没礼貌。叫师叔。”
温婉女子捂了捂额头。
“师叔？可我从未听过师父还有师弟……”
见这青年嘴角勾勒出危险的笑，林朝雨立刻闭嘴。只得无奈笑了笑。
“我叫林朝雨，是太虚剑派的大师姐，既然能看破阵法，按照规矩是有面见师父的资格的……如此就请随我一同上山吧。”
司无邪扭头看了看背后被自己劈砍出来的沟壑和一片狼藉的山脉。
“这样的话会有影响吗？”
“这个……是你造成的？”
司无邪点了点头。
林朝雨无言。
如果你是造成这沟壑出现的人……那又有谁能说有影响？
“放心吧，隐藏阵法师父教过我的，之后再重新绘制就行……只不过”
林朝雨看了看天上那铺天盖地犹如一个小山头的雪鹰。
“那个是你的坐骑？”
司无邪抬手招了招雪鹰迅速缩小成为一个雪色的猫头鹰落到他的肩头。
司无邪笑着用手摸了摸它脑袋，雪鸮俏皮的眨了眨眼，歪了歪脑袋看的林朝雨眼神直闪。
这种宠物当今大明怕是王公贵族也养不起……
“不，它是我朋友。”
林朝雨哑然。
司无邪见状笑着说。
“你叫我一声师叔，我给你摸一下。”
林朝雨咳了咳，样子有些意动，但是还是忍耐住了。
“不必了，你是否是我师叔，这一点我得向师父求证，切莫乱喊。”
司无邪感慨。
“还真是尊师重道。”
“还请客人随我来。”
此处为太虚山山脚，但看上去与别处太虚全然不同。
高山流水……云海茫茫……白云苍狗，孤月高悬。
随着拾阶而上，视野变高，犹如仙境一般的山体出现在眼中。
云海之上高处山峰冒出头，其上流露出山泉飞流直下，月光下一切事物都被镀上一层银辉。
司无邪一边欣赏着美轮美奂的景色一边打量前方的女子。
林朝雨约摸桃李年华，身材窈窕，浑身散打出江南女子的温婉可人。
她走在前方衣带飘飘之下小腿若隐若现，臀而在时不时绷紧的衣服中偶尔显露弧度。
司无邪嗯，这臀似乎和师姐差不多，就是师姐的胸………
林朝雨回头冷眼看向司无邪。
“看够了吗？小师叔？”
司无邪从善如流随着对方意思点了点头。
“嗯……”
林朝雨抓住袖口中的轻尘柳，皮笑肉不笑。
“我听闻江湖传说中，雪鹰仙人都是正气凌然，高风亮节……今日一见不曾想是一孟浪之辈。”
司无邪毫无心理压力脸不红心不跳。
“雪鹰仙人是谁？我叫司无邪。”
“思无邪？”
林朝雨冷哼一声。
这人脸皮很厚，占人便宜更是理直气壮，哪里思无邪？
林朝雨咬唇，回过头走快了几分拉开不少距离。
司无邪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反正他目力很好，就算隔着远一些也能看清楚。
司无邪突然回过神拍了拍自己脑袋。
还是这该死的剑心害自己不浅……
他发现自己行事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从心所欲了。
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自己方才色中恶鬼模样……
符华曾经说过这是因为自己剑心破碎导致性情变化……
司无邪想着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真的要变成特斯拉博士口中的色鬼模样了。
可是仔细一想，好像自己以前也是不是没有关注过别的女性，似乎还摸过萧夜雨的大腿。
这么看来原本自己就很好色？
司无邪突然明悟，原来色是他的本性？
而且这么看来当时一己之作为萧夜雨师父……去抹女徒弟的大腿……实在是有些变态。
司无邪想明白之后有些惭愧。
但是惭愧之后就瞬间消失。
心中烦恼瞬间都跑开了，眼前出现了一道山门。
门牌匾上书笔力雄浑三个字。
“拂云观……”
司无邪轻轻念叨。
那牌匾之上字迹已经很旧，腐蚀痕迹也爬满牌匾之上。
想来是很多年前写下的。
仙人……
他第一次对这个词语体验的如此清晰明了。
师姐也是一步一步的从古代活到大明也从大明再次活到500年以后。
他好似已经看到少女独行历史长河之中，踽踽独行，萧索落寞的身影。
她的身边偶有人与她同行一段，却又因为生老病死离去。
最终只剩下孤独一人，作为仙人，以仙人之名护佑神州。
她这样护佑了多久？
几十年？上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最先能追溯的仙人的记录从姬鳞连山部落时期开始，那时候神州甚至还没有国的概念。
司无邪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她不孤独吗？”
司无邪想到此处心中就有些刺痛。
他突然回忆到很久很久以前。
在天命三大家族的那一场舞会之中，只有她出现找到了他，缓解他的无奈尴尬……
他一直在问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这么好，每次符华都是沉默……
而现在他知道自己就是雪鹰……
答案昭然若是。
现在的符华冷漠清冷，淡漠……是因为时间封闭了她的内心？
司无邪觉得自己来到500年前一定是一个必然。
至少先让符华世界觉得这个世界更美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