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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萧南霜的功夫着实出色得紧。

由于经常练舞,其身体柔韧度极高,因此各种高难度动作对她而言皆不在话下。

那纤细得有些过分的腰肢,硬是充满了力量。

这一夜,他真心是享受到了君临天下,恣意施为的滋味。

直到天色微明。

而此时,已经到了即将要上早朝的时辰了。

他总算是体会到,这世间为何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了。

不过,如今才刚刚登基,这个时候要是不早朝的话,恐会让群臣议论。

更何况,虽然拿下了京城,也顺利的接受了禅位,但这天下却尚未完全掌控。

眼下这情形,需要理顺的头绪还有很多。

京城之外,东南有密阳王,西南有楚靖王,除此之外,还有汾安王,这些都是前梁皇帝季阮的亲兄弟,手里都握有兵权。

之前自己一路势如破竹占领了京师,这些王爷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

如今自己选择了登基称帝,自然成了他们眼中的活靶子。

季阮在位的时候,他们碍于前梁太上皇的面子没有轻举妄动。

眼下这局面,这些王爷刚好可以借故进京勤王。

所以说,他们大概率会反,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什么时候反,还有就是谁会先挑这个头。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

在冯烈看来,这几个手里握着兵权的王爷都得灭了。

包括手里没什么兵权的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这几个,以及其余的八公十二侯的后代,如果没有存在的价值,也不能让他们尸位素餐,白白消耗大乾的国帑。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远比冯烈想象的要快。

早朝之上,户部奏陈,汾安王上了折子,封地发生洪灾,八十余万百姓遭灾,请求朝廷调拨钱粮赈济灾民。

发生了洪灾,需要朝廷出面赈济,事情听起来很合情合理。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时候让朝廷赈灾说白了就是向朝廷要银子。

若是不给,真有灾情的话那对方就可以借此煽动民变。

可如果真给了钱粮,那么,对方就会用这些钱粮招兵买马。

所以说,这一招可谓是狠辣至极。

扫视了一番大殿上的一众臣工,冯烈最终将目光投向了镇国公刘犇。

此人粗中有细,追随自己多年,且颇有才干,新朝建立之后,他从武将改成了文臣,如今兼着户部尚书。

“刘爱卿,汾安那边据说闹了水灾,爱卿以为应当如何?”

说这话时,“据说”二字冯烈故意咬得很重。

刘犇一看这情形,再联想到如今国库空虚,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稍加思索之后,他立马出列奏陈道:“启奏陛下,赈灾之事关乎国本,臣以为应该派钦使前往汾安调查一下灾情,待灾情弄清楚之后再调拨钱粮赈济,当然,为了缓解燃眉之急,为了体恤百姓疾苦,也可以带些银钱到附近的省份去采买些粮食,由朝廷监赈。”

冯烈听罢这番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就依刘爱卿的意思办吧,此事交户部议处,务必要将赈灾的粮食发到真正受灾的灾民手中,若是出现谎报灾情,或者借着赈灾之名中饱私囊,甚至另有图谋的,必定要严惩不贷!”

刘犇见状,当即便开口道:“臣遵旨!”

当着群臣的面,冯烈还宣布了一道旨意,从即日起大乾削减赋税一半,以利于各州县百姓休养生息。

对此,百官自然是齐呼皇上圣明。

待群臣散去,冯烈单独将镇国公兼户部尚书刘犇给留了下来。

看着自己这位昔日的老部将,他目光闪动的缓缓开口:“你跟朕说说,咱们大乾国库里如今是个什么家底?”

刘犇闻言,脸色有些为难的道:“不瞒陛下,臣清点了一番之后,眼下国库里只有七十多万两银子,黄金也就三万多两,其余珠宝玉器折合现银的话也就二十万两左右。”

冯烈听罢这番话,苦笑一声道:“也就是说,朕这个皇帝国库之中也就一百多万两银子,如今汾安据说闹了水灾,要是按照汾安递上来的折子拿出赈灾的银子来,国库也就基本上空了。”

刘犇一听这话,连忙自我检讨道:“此事是臣的失职。”

冯烈闻言,冲他摆了摆手道:“你刚刚上任,这国库空虚又不是你的过错,要怪也只能怪前梁的皇帝挥霍无度,太过败家。不过,眼下最紧要的却并非国库空虚这件事,而是汾安的灾情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冯烈便不再言语,而是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位户部尚书。

刘犇见状,也没有犹豫,直接接过了对方的话头:“依臣看来,汾阳的灾情很可能是一桩子虚乌有的事情,或者说灾情肯定没有奏折里面说的那么严重,汾安王此举是想向朝廷打秋风,或许,这是他起兵谋反的一个借口也说不定。”

冯烈闻言,笑了笑道:“不管他是何目的,既然朝堂之上已经议了,那么,这个灾咱们就得去赈,不过,却不能随便派个人过去,依朕看来,有个人选比较合适,只是目前这个人不在朝堂,得先给他一个名头才行。”

刘犇一听这话,连忙开口道:“臣愚钝,还望陛下明示。”

冯烈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前梁京营节度使王子腾这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过,此人虽是前梁武勋扶植起来的,但应该有些才干,要不然也不能在这个位子上待这么些年,此次去汾安赈灾,你们户部只需派个郎中过去,至于如何赈,都让这个王子腾来做主,总之,户部最多只出十万两银子,别的让他想办法。”

刘犇听罢这番话,眉头轻轻皱了皱道:“可是,此人如今并无官职,而且不在户部,这该如何是好?”

冯烈见状,笑了笑道:“他在前梁本是京营节度使,也就是正三品,如今让他以钦差的身份前去赈灾,不行的话就在户部给他挂个右侍郎吧,若是这趟差事办好了,就让他干着,若是办砸了……”

说到这里,冯烈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

刘犇见此情形,哪里还不明白,当即便恭恭敬敬的行礼道:“皇上圣明,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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