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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位前朝的妃子,冯烈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

“对方是什么人,竟让你用如此恶毒的手段?”

康妃闻言,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恍惚,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神情黯然的开口道:“那是皇上您刚刚登基才几天的时候,有一日我早晨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梳妆台上不知谁放了一封信在那里,我也没多想便打开了,只是一看到那信的内容,我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封信我还放在我首饰匣的夹层里面,陛下现在就可以派人去取。”

冯烈一听这话,立马冲外头喊了一声;“来人呐!”

话音落下,当即就有两个精干的内卫推门而入。

冯烈看了看二人,目光微冷的道:“你们俩,现在就去将康妃的首饰盒给朕取来。”

此言一出,那两名内卫立马领命离开了当场。

待内卫离开,冯烈看着眼前的康妃道:“除了那封信,你还知道什么?既然有人给了你信,难道后面就没有人再跟你联络吗?如果有的话,那对方又是什么人?”

康妃闻言,垂眸开口道:“我只知道对方应该也是前朝的一位妃子,至于是谁,我却不知道。”

冯烈听了这话,立马追问道:“既然你不知道是谁,为何会确定对方是宫里的妃子?”

康妃见状,抬起眸子看着不远处跳跃的灯火道:“因为那封信上面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而这种香是宫里皇上还没进入皇城之前刚刚调制出来的,那种香料,前朝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敬妃娘娘只赐给了宫中的几位妃子一些,至于身居嫔位的并没有得到。”

冯烈听罢这番话,眼神不由得暗暗缩了缩。

下一刻,他再度开口道:“按照你这么说,你也是前梁的妃子,你不也应该有那种香料吗?你又如何保证那香味不是沾的你自己身上的?”

康妃闻言,苦笑一声道:“陛下您有所不知,我天生对这些香料过敏,但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所以,我虽然接受了敬妃娘娘的赏赐,但那香料我却并没有用过。”

冯烈听了这话,不由得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送这封信的人也是前朝的妃子,那么,为何她自己不直接动手,却反而要借眼前这康妃之手呢?

难道说这康妃有什么事情攥在对方的手里,要不然,那人为何会如此笃定康妃会加害自己?

想着这些,冯烈继续追问道:“按照你这么说,那个想要用魇镇之法害朕的是前梁的妃子之一,那么,既然她有那样的想法为何不自己动手,她就不怕你告发她吗?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被人给捏住了?”

康妃听罢这番话,很明显稍稍愣了愣。

下一刻,她唇齿轻启道:“陛下这么说,我确实想起了一件事,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别入第三人之耳为好,免得她们受了牵连。”

冯烈听了这话,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和安公主和董才人,随后走到了康妃的身边。

康妃见状,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轻语道:“这宫里若论手里有我的把柄,恐怕只有前朝皇后,如今的敬妃娘娘了。”

冯烈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得陡然一震。

前朝所有的妃子当中,朕只封了她一个人为妃。

而且,迄今为止,包括新纳的女人,自己并没有封别的任何一个女人为妃子,大多只是嫔位。

这个女人自己待他不薄,她为何要这般害朕?

可是,自打朕第一次见她,压根儿就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半点儿戾气,她对自己只有温柔与顺从。

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

这样的女人,会想要用那等恶毒的手段来害朕?

还是说,此事完全就是眼前这位前梁的康妃娘娘胡诌的。

其目的,便是为了让她的妹妹活命。

想到这里,冯烈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阴沉。

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只梳妆盒从侍卫手中递了过来。

冯烈拿过那梳妆盒后,很顺利的找到了康妃所言的那夹层。

夹层之中果然如她所说,放着一封信。

信的内容并不复杂,就是向她传授了魇镇之法的具体手段。

上面甚至写清了自己的名字,生辰八字。

看到这一切,冯烈纵然不敢相信,但面对这铁证如山,也不得不相信眼前这康妃所说的话。

重新将那封信塞进夹层,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沉默了很久,他缓缓开口道:“朕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有了这法子,为何不用这法子直接加害朕,这么做岂不是很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康妃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其实,从我内心来说,谁做皇帝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若不是受到家族的胁迫,我甚至连这一次用毒都不会,之前家族并没有传递给我那样的意思,所以,我没必要拿自己和妹妹的性命和前程去冒险,我相信陛下应该能够理解。”

说罢这番话,这位前朝的妃子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她知道,自己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一条路。

只盼着眼前这位能够信守承诺,给自己的妹妹一条活路。

冯烈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场景,原本应该有的畅快淋漓并没有产生,反倒是变得愈发的心事重重。

虽然一切都指向了前朝的皇后,但他还想再佐证一下。

毕竟,在这种事情上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才是最要紧的。

若是这事跟那个女人无关,自己直接杀了,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杀一个前朝的皇后容易,但若是让真凶不能伏法,那么将会后患无穷。

至于如何去佐证这件事,可以通过这封信的笔迹。

这笔迹大概率并不是那始作俑者亲手写的,或许是借下面宫女的手也说不定。

不过,那样一来的话会留下把柄。

或许,那亲手写信的人已经被灭口了也说不定。

但是,这些只是猜测。

事情的真相如何,得仔细查一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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