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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化骨携带着柒号与变异尸蕈样本遁入地下暗河,不知所踪,留下满目疮痍的溶洞和更深的谜团。李震三人带着昏迷的慕雪和那颗沉重的心返回市区。慕雪力竭昏迷,但经检查并无大碍,只是体内力量消耗过度,需要静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仅仅休整了一日,赵刚又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找上门来,手里拿着一份来自郊区派出所的紧急求助报告,声音都带着一丝沙哑。

“城西二十里,小河村…邪门事儿…半个月,死了三个老人了!”

报告描述:小河村近半个月来,每到夜半三更,便会响起凄厉尖锐的唢呐声,那调子古怪瘆人,根本不像人能吹出来的。而每次唢呐响过,第二天清晨,必有一户人家的老人离奇死亡。死者面容安详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笑意,但浑身冰凉,仿佛精气神被一瞬间抽干,唯独额头上,紧紧贴着一枚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铜钱!

村里人心惶惶,老一辈人窃窃私语,说这是成了精的“黄皮子”(黄鼠狼)吹唢呐来收魂索命了。唯一发现的共同点是,所有死者都在不久前,从村口那座早已破败废弃的山神庙里,顺手拿走了一件小供品(如水果、糕点、甚至一个旧烛台)。

派出所民警初步调查毫无头绪,唢呐声似乎总从村外乱葬岗方向传来,但人去搜查又一无所获。压力之下,只得向上求助。

“黄皮子讨封?索债?”李震看着报告上的描述,眉头紧锁。这类精怪传说在民间流传甚广,但通常不会如此频繁且致命。

“湿铜钱贴额…抽干精气…”云霄沉吟道,“这更像某种邪术,借精怪之名行害人之实。”

慕雪此时已苏醒,虽仍虚弱,但坚持一同前往。她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小河村偏僻闭塞,气氛压抑。村民们见到警察和外人都躲躲闪闪,眼神恐惧。三位死者的家属悲痛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愧疚,都承认老人确实从山神庙拿过东西。

法医对最新一位死者(马老汉)的详细勘验:

·尸体表征:

·生命体征:确认为瞬间死亡,无任何挣扎反抗痕迹,器官无病变,非毒杀、非机械性损伤。

·能量场:尸体周围残留能量场异常“干净”,干净得诡异,仿佛所有的生命能量和魂魄痕迹被彻底、完美地抽离,不留一丝残渣。这种“干净”与自然死亡或普通邪术造成的魂魄逸散截然不同。

·额头铜钱:铜钱为普通清代制钱,但上面残留着极强的水煞阴气和一种特殊的唾液酶(非人类)。铜钱压痕深处,皮肤组织有极细微的符咒灼刻痕迹,与皮肤纹理巧妙结合,肉眼难辨。

·耳道检查:发现极细微的、高频声波震伤痕迹,疑似长期或瞬间暴露于超出人耳接收范围的强烈噪音中。

·现场勘验(马家):

·门窗完好,无闯入痕迹。

·卧室地面发现非人类的、细小爪印,类似鼬科动物,但步态奇特,似人似兽。

·窗台上发现几根金黄色的动物毛发。

·山神庙勘察:

·庙宇破败,神像蒙尘。供台上空空如也。

·在神像底座背面不起眼处,发现了一个用鲜血绘制、已然干涸的微型符阵,结构精巧,作用不明。符阵中央,嵌着一小片潮湿的、来自水底的淤泥。

·庙外土地发现与马家类似的细小爪印,延伸向村外乱葬岗方向。

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了“黄皮子”作祟。但李震和云霄却看出了更多。

“爪印步态刻意模仿,但破绽犹在。唾液酶和毛发像是故意留下。”云霄分析道,“更像是有人驯养或操控了精怪,或者…自己伪装成精怪作案。”

“那个符阵,”李震指着照片,“不是供奉,而是标记和触发装置!它标记了拿走供品的人,并通过某种方式(可能是那淤泥作为媒介),让施术者能远程锁定目标!”

“那唢呐声呢?”慕雪问,“还有湿铜钱?”

“高频声波可能是唢呐发出的,用于干扰心神甚至震散魂魄防御。湿铜钱…”李震拿起那枚证物铜钱,“水煞阴气极重,贴于额头(灵台所在),如同一个吸管,能瞬间将人的魂魄能量抽取导出!”

三人决定当夜埋伏在村外乱葬岗,等待那“吹唢呐”的东西出现。

子夜时分,月黑风高。乱葬岗荒冢累累,阴风惨惨。

果然,凄厉诡异的唢呐声准时响起!那声音尖锐得不似人声,调子古老悲凉,听得人头皮发麻,神魂悸动!

声音源自一个半塌的旧坟后方。

李震和云霄悄声包抄过去。只见坟后,一个矮小的、穿着破旧宽大衣服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鼓着腮帮子,奋力吹着一支锈迹斑斑的铜唢呐!那身影头上似乎还戴着个毛茸茸的帽子。

就在两人即将扑上去时,那身影仿佛脑后长眼,唢呐声猛地拔高到一个人类根本无法发出的尖锐频率!

嗡!

李震和云霄只觉头脑如同被重锤击中,眼前一黑,动作瞬间僵滞!

那身影趁机猛地转身,露出一张——用黄鼠狼皮粗糙缝制的、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具!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非人的狡黠光芒。它/他动作快如闪电,将唢呐往腰间一别,四肢着地,如同真正的野兽般,嗖地一下窜入坟地深处,消失不见!

“追!”李震强忍头痛,和云霄急追而去。

但那家伙对地形极其熟悉,三拐两拐就没了踪影。只在它消失的地方,找到了一小片被撕破的、质地考究的丝绸衣角,以及一个掉落的小小鼻烟壶,鼻烟壶上描绘着精细的春宫图,却透着一股邪淫之气。

显然,那绝非真正的黄皮子,而是一个戴着黄皮子面具、行为模仿黄皮子、但有着人类审美和欲望的人!

另一边,留守村中的慕雪忽然感应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从山神庙方向传来。她悄然靠近,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小男子,正偷偷摸摸地在山神庙神像后更换那个淤泥符阵!

“站住!”慕雪娇喝一声。

那男子吓了一跳,见只有慕雪一人(且看似柔弱),竟恶向胆边生,掏出一把匕首扑来!

慕雪虽身体虚弱,但莲心本能流转,侧身避开,指尖金光一闪,点中男子手腕。男子惨叫一声,匕首落地,手腕如同被烙铁烫过。

警方迅速赶来将其抓获。经查,此人是村中有名的二流子,嗜赌如命。他承认是有人花钱雇他,定期来更换山神庙的“泥巴”,并告诉他只要照做,就能得到“黄大仙”保佑赌运亨通。至于雇主是谁,他从未见过真容,只知道对方声音尖细,每次都在夜里把钱和东西放在村外大槐树的树洞里。

线索似乎断了。

但李震看着那丝绸衣角和春宫鼻烟壶,又联想到那精准抽取魂魄的邪术和模仿精怪的诡异行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莲社之中,最擅长音律幻术、性喜淫奢、行为乖张变态的,据传是排行最末的…

“玖号?‘妙音仙’?”他喃喃自语。

如果真是他,那么这次的事件,恐怕不仅仅是简单的索魂害命。那种完美抽取魂魄能量的技术,像极了某种…提炼纯净魂能的手段!

莲社收集各种能量的行动,从未停止!而这位“玖”号,似乎掌握着更“精致”的收割方法!

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那凄厉的唢呐声,还会在何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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