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苏姐。”
“你以前不都叫我‘真真姐’的吗？”
苏真真的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几分揶揄。
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不紧不慢，“怎么，现在有了小女朋友，就把姐姐抛在脑后了？”
“没有的事！”
饶子瞻连忙摆手，耳尖微微泛红，老老实实地改口：“真真姐。”
苏真真这才满意地起身，白色阔腿裤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勾勒出迷人的圆润弧线。
她带着他来到会客区，指了指沙发：“坐。”
她从旁边的红木茶柜里取出一盒包装考究的茶叶，动作优雅地开始泡茶。
她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热水注入茶壶的瞬间，龙井特有的清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尝尝。”她将青瓷茶盏推到他面前，“刚从老爷子那里顺来的明前龙井。”
饶子瞻双手接过茶盏，茶汤清亮，香气沁人。
苏真真轻抿一口，红唇在杯沿留下一个若有似无的印记。
她放下茶盏，目光直直地望向饶子瞻：“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饶子瞻深吸一口气，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公文包的皮质边缘，“真真姐，我给你带来了一笔生意。”
“哦？”苏真真挑眉，指尖轻轻敲击杯沿，眼神玩味地打量着他，“你还能给我带来生意？”
饶子瞻从公文包里取出精心准备的策划案，双手递上。
苏真真接过文件，修长的手指翻动纸页时，腕间的卡地亚手镯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十分钟后，她合上文件，唇角微扬，“方案不错，广告语写得漂亮，创意也很亮眼。”
她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所以……你想要什么？”
“我想用这个方案，帮天龙拿下大众的广告合约。”
苏真真轻笑一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阳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背影，在地毯上投下优雅的剪影。
“然后呢？”
“希望大众能帮我引荐他们德国总部的一个人……”
“原来是为了拿奖。”苏真真转身时，红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想法不错，成功概率也不低。但是……”
她缓步走近，高跟鞋在地毯上留下轻微的凹陷，“我为什么要帮你？”
饶子瞻解释道：“大众拿下了2008年的奥运会汽车赞助商，这是一笔很大的广告单……”
苏真真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抵在红唇上，打断了他的话。
“多一笔少一笔生意，对我来说无关痛痒。”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策划案上，“这家广告公司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的，我甚至打算今年就关掉它。”
苏真真微微歪头，眼神带着审视，“那么，你还能拿出什么呢？须知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饶子瞻沉默片刻，随即抬眼直视她：“既然真真姐对这个方案不感兴趣，那我就去找别的广告公司，我相信总有人愿意做这一单。”
“你确定？”
苏真真轻笑，从桌上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我刚看了下，柏林电影节的入围名单已经公布了，离开幕也就十几天。”
苏真真抬眸，眼神锐利，“你确定这么短的时间，你能搞定广告公司、说服大众中国、联系上德国总部，再让那个负责人点头？”
她放下手机，双手交叠，姿态慵懒而强势。
“子瞻，我很了解你。”她唇角微勾，“你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是不会来找姐姐我的。”
她微微偏头，红唇轻启，声音低而清晰，像是诱哄，又像是威胁——
“除非……你不想要这个100%的拿奖成功率。”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但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舍得放弃吗？”
饶子瞻沉默了一瞬，指节微微收紧。
苏真真满意地笑了，缓缓倾身，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畔，一字一句道：“而且，没有这份方案，我照样能帮你搞定大众，无论中国的还是德国的。”
饶子瞻呼吸一滞，瞳孔微缩。
原来，这就是站在山巅俯瞰众生的风景。
他喉结滚动，嗓音微哑：“真真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苏真真忽然俯身，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她的声音像羽毛般轻柔，却让饶子瞻后背一紧。
饶子瞻在心底默念了三遍“长得漂亮不吃亏”的咒语，指尖却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他暗自盘算着，要是这位姐姐想玩什么钢丝球的花样，他绝对第一时间夺门而逃。
毕竟就那么个破奖，还不值得他牺牲那么大。
……
一番酣畅淋漓的纠缠过后，饶子瞻靠在床头，思考着天体运行的奥秘。
他忽然回味起方才的细节，眉头微挑。
“真真姐，你……”
苏真真懒散地倚在床头，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发尾，语气轻飘飘的：“放心，姐姐不会缠着你的，你和你那小女友该怎么过怎么过，我就是借你用用而已。”
“真真姐，你……”
她不耐烦地打断：“大众那边的事我会搞定，很快就有消息的，别婆婆妈妈的。”
饶子瞻盯着她，忽然笑了，“真真姐，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苏真真耳尖瞬间变红，眼神闪躲，却仍强撑着气势，“胡说什么？姐姐我经验丰富得很，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她语速飞快地补充，“就是……就是太久没练，有点不适应而已！”
紧接着便是一串含糊不清的辩解，，什么“这不一样啊”，什么“亏大了”之类，房间里顿时弥漫着快活的空气。
饶子瞻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却体贴地没再戳穿。
只是心里仍忍不住犯嘀咕：这样一个大小姐，怎么会看上自己这样的？
他轻轻摩挲着下巴，目光在苏真真泛红的耳尖上流连。
算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窗外的月光正好，夜色尚早。
饶子瞻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要借，那不如借个彻底——总得让真真姐记住，他饶子瞻可不是那么好用的。
“真真姐。”他俯身凑近，嗓音里带着蛊惑，“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