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光阴即逝。
自从上次学校老师及学生代表一行人到公司参观后，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段时间，旭日科技好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各个业务线的业绩都有了明显的增长——
11月份，网友网咖事业部营收突破 1500万，广告联盟营收迈入 2000万大关；传奇点卡因 18号后才启动收费，仅入账 400万分成。综合来看，公司 11月累计营收达 3900万。
进入 12月，随着《传奇》逐步占据国内网吧市场，加之陈老板持续追加广告投入，传奇点卡分成较上月的 400万暴涨 5倍，一举突破 2000万；广告联盟业务也借势陈老板加大推广的东风，营收突破 3000万。叠加网吧板块收入，公司 12月整体营收攀升至 6500万。
1月份结束，临近学校放假，业绩依旧势头强劲。传奇点卡分成再创新高，为罗华带来 4000万入账；广告联盟收入首次突破 3500万，刷新纪录。算上网吧收入，公司 1月合计营收达 9000万。
短短不到半年，旭日科技营收便突破 2亿大关，朝着 3亿目标稳步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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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号，旭日大厦十层的多媒体会议室里，此刻气氛热烈。
公司各事业部负责人面带兴奋，坐在长桌两侧相互攀谈，分享着各自业务线当前的盈利情况与下一步规划。
而眼下，罗华面临的“难题”，不是公司发展遇到瓶颈，也不是研发遇到难题。
纯粹是这个几个月以来公司账上的资金是越来越多，虽然孙利、徐薇等人，已经按照罗华的指示大肆收购影视音乐版权，但相比几人的花钱速度，公司目前的赚钱速度却更快了。
在罗华正沉思下一步钱往哪个方向投资时，孙利话语中略显兴奋的对罗华道：
“罗总，上周广告联盟新增意向客户四十多家，其中三家本地公司想签咱们的全平台包年活动。”
“另外就是盛大那边陈老板还在增加广告方面投入，所以这段时间，咱们不仅点卡分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广告联盟照这势头，过年前后还能再冲一波新高！”
罗华对孙利的汇报，倒没显得特别意外。因为他早知道当下《传奇》会和以后的穿越火线、英雄联盟一样成为当时的现象级游戏。
也清楚网吧助手在取得国内垄断地位后，广告联盟的营收一定会迎来爆发，只是看着报表上实打实的数字，罗华的脸上还是露出高兴的神色——这些钱，不仅是支撑公司接下来布局影音行业的版权壁垒，也是后续芯片研发攻坚的底气所在。
可罗华的这份底气，在学校时，却被大家的‘议论’声，弄得有点不自在。
就像这天下午刚上完《货币银行学》，罗华因为期末考试抱着书往图书馆，路过紫荆公寓楼下的公告栏时，听见两个女生正对着一张“企业招聘启事”小声议论道：“你看这个旭日科技，校招薪资也太高了吧？技术岗起步就十万，比好多外企都高！”
“是高不少，我听计算院的李师兄说，这公司老板是咱们学校的，跟咱们一样也还没毕业！就是不知道是谁，太低调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唉，能在上学的时候搞这么大公司，也太厉害了吧？不会是哪个二代吧？”
罗华脚步没停，可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这些话。
他能猜到，校领导那次参观后，‘清华在校生在外开公司’的事恐怕早就在学校老师和一些学生之间传开了，只是因为如今互联网不发达，外加上当时张主任要求大家保密，所以暂时没人把“罗华”和“旭日科技老板”直接划上等号。
可越往后，这种“关注”反而越让罗华不自在。
去食堂打饭，总能听见邻桌在聊“那个开公司的学生”：“听说他公司在中关村整栋楼，里头光服务器就好几排，还有专门的游戏研发团队！”
“我老乡在他们市场部实习，说月底要发年终奖，最少的都能拿两个月工资，羡慕死了！”
“到底是哪个院系的啊？怎么一点风声都不漏？不会是研博学长吧？”
去图书馆自习更甚。有时候邻桌的学生对着电脑查资料，偶然聊起“网吧助手”，就会顺嘴提一嘴：“这软件背后的公司是咱们学校学生开的，你知道吗？”另一个人立刻接话：“真的假的？这么牛？难怪校领导都去参观了！”
他们说话时没刻意压低声音，字句都往罗华耳朵里钻，罗华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只能假装没听见，继续在草稿纸上演算经济学公式，可注意力却总忍不住飘远。
就连室友赵峰，有时候也会带着好奇问：“罗华，你说这旭日科技是谁开的？这么牛逼，到底是哪个系的啊？咱们学校也确实是藏龙卧虎。”
罗华每次都只能打哈哈：“谁知道呢，可能人家不想太张扬吧。”
赵峰没多想，还跟着感慨道：“也是，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把心思都放业务上了，哪有空管这些八卦。”
只有罗华自己知道，这种“被议论却没被认出来”的状态，像一层薄薄的膜，既让他庆幸没被过度打扰，又隐隐觉得不踏实——毕竟公司越做越大，清华园就这么大，迟早会有人把“罗华”和“旭日科技老板”联系到一起。
人怕出名，猪怕壮，到时候他的一些操作，就会暴露在聚光灯下，难免会被有心人关注到，按罗华的想法，越是低调越好，不然自己干什么都有人关注。那种被关注的感觉实在不想体验。
就像这天晚上，他刚从公司回到寝室，手机就响了，是班主任杨明打来的：“罗华，明天上午有个校企合作的座谈会，校办张主任让你也参加，跟其他企业代表聊聊学生创业的经验，你有空吗？”
罗华愣了一下，随即应了下来：“有空，杨老师，我明天准时到。”挂了电话，罗华，轻轻叹了口气。拒绝吧不合适，不拒绝吧，他知道，随着公司和学校的交集越来越多，这种情况和应酬会怕是越来越多，再想低调，恐怕是越来越难。
第二天的座谈会设在经管院的会议室，除了校领导，还有另外几家企业的代表，大多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罗华穿着简单的羽绒服，坐在一群成年人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张主任介绍罗华时，只是说“这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代表，也在创业领域有实践”，没提“旭日科技”，可旁边一位企业老板还是认出了他——上个月刚跟旭日科技签了长达一年的广告投放协议。
“这位同学看着面熟，”对方笑着伸出手，“您是旭日科技的罗总吧？咱们上个月还通过电话呢！”罗华只好伸手回握，心里清楚，这层“窗户纸”，算是被捅开了。
张主任和杨明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带着点了然——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座谈会结束后，张主任拍了拍罗华的肩膀：“你的事，学校都清楚，也支持你。只是往后在校园里，可能要习惯多一些目光了。”
罗华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他知道，从校领导参观公司，到现在被企业代表认出来，“清华学生”和“公司老板”这两个身份，迟早要摆到明面上。
走回宿舍的路上，雪又开始下了，细小的雪粒落在肩膀上，有点凉。
罗华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坦然了些——既然藏不住，索性就不藏了，反正公司的路要继续往前走，至于那些目光和议论，慢慢习惯就好。
毕竟，他真正的目的，是把芯片搞出来，把游戏引擎做扎实，至于议论声，等过了年，热度会淡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