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龘：“……”
他发现弗兰克的心态好像变了，不再像前些天那样苦大仇深。
这是好事，他可不希望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变成疯子。
人是群居动物，总是需要朋友的。
弗兰克拿枪指着年轻人的脑袋：“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年轻人此时已经不对活着抱有希望：“杀了我吧，不过你们也别得意，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杀了你们，你们死定了……啊！”
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在行动面前，语言永远是苍白无力的，威胁更是毫无意义。”
李龘松开踩断年轻人左手手腕的脚，问道：“是金并派你来的吧，本杰明·‘戴克斯’·波因德克斯特？”
漫威宇宙擅长投掷、射击的不多。
能达到这种水平的，除了鹰眼之外只有一个，那就是靶眼。
这人就是靶眼。
和靶眼有关的，当然是金并。
“你怎么知道的？”靶眼惊呼。
李龘高深莫测：“你只需要知道，我所知道的永远比你们知道的要多得多。”
这也是燕双鹰的名言，同时还是流星蝴蝶剑里“老伯”孙玉伯的名言。
很适合穿越者装逼。
弗兰克继续审问：“金并是谁，他在哪里？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他查过金并，但什么都没查到。
很少有人见过金并，知道金并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纽约的黑道霸主，而且很有钱，据说资产达到了“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十分之一。
至于他究竟姓甚名谁，就没几个人知道了。
靶眼满眼愤恨：“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弗兰克哼了一声，打算刑讯逼供。
他还就不信了，美国军方的手段，不能让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开口？
实在不行还有李龘，十八般酷刑了解一下。
虽然没问，但他觉得李龘肯定会。
李龘摆手阻止：“别问了，这家伙脑子有病，他就是个被雇佣的杀手，金并不可能告诉他真正身份。”
这不是嘲讽，靶眼确实有病，精神病。
这货精神错乱，精神变态，精神分裂，患有妄想症，审问他毫无意义。
“那好吧。”
弗兰克开枪，打爆靶眼的狗头。
弗兰克有些遗憾：“可惜，没能问出金并的身份。”
李龘说道：“我知道，他叫威尔逊·格兰特·菲斯克。”
弗兰克惊道：“是他？他不是香料商人吗？他在地狱厨房有一栋大厦，是亿万富翁，还是大慈善家，捐赠过很多钱。”
李龘道：“所以我说，眼见未必为实。”
弗兰克自然是相信李龘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先做好准备再动手，还是现在就去杀了金并？”
李龘可不想拖延：“夜长梦多，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黑白无常应该还没下班，送金并上末班车。”
弗兰克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这里是美国，不是什么黑白无常，是死神。”
他和李龘一样，都是行动派，见不得金并在人间受苦。
“先去菲斯克大厦看看。”
他说道：“如果金并在里面，就把他干掉，如果不在，我们再找机会。”
“干掉他还不容易？”
李龘兴冲冲的在车上乱翻，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弗兰克，我炮呢？”
“什么炮？”
“迫击炮，我那么大的迫击炮呢？”
“那玩意儿啊，扔小树林里了。”
“你怎么把它给扔了？”
李龘连忙问道，“你现在还能搞到吗？”
弗兰克不解：“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干金并啊！一炮断魂，二炮升天，三炮让他连渣都不剩，不比你拿枪射爽多了？你射一百次都不如一炮！”
“搞不到，这大半夜的绝对搞不到！”
弗兰克叫道，“别说搞不到，能搞到也不能搞！郊外就算了，市中心拿炮轰，你是想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想啊，当然想。”李龘满眼期待。
名气越大，奖励越好。
要是炮轰菲斯克大厦，明儿就名扬纽约甚至全世界了，名气远超现在十倍百倍，说不定能奖励庞斑玩玩？婠婠师妃暄也行。
“我不想。”弗兰克闷声道。
他担心会引来神盾局特工，甚至某颗锃亮的卤蛋，到时候不好收场。
事不宜迟，两人当即开车到菲斯克大厦附近。
几十层的大厦大部分区域都是黑暗，只有寥寥几个房间还亮着，其中就有金并办公室所在的顶层。
弗兰克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喜道：“他在！”
“我看到了。”
李龘目视远方，看到金并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应该是在等消息。
弗兰克自告奋勇：“交给我吧，我找个好点的位置，狙杀他！”
他四下张望，相中了距离不远的高楼。
那栋楼的楼顶，距离金并不足千米，没超过狙击枪的有效射程，他有信心一枪爆头，不浪费第二颗子弹。
然而李龘对他没什么信心：“迫击炮可以，狙击枪不行，不一定能射中他，就算能射中，也不一定能杀死，反而打草惊蛇。”
弗兰克道：“李，你是不是对狙击枪的威力有什么误解？狙击枪子弹的速度是音速的好几倍，能打穿几毫米厚的钢板，也能打穿混凝土墙，更不用说玻璃和人类。”
李龘摇头：“是你对金并有误解，我敢肯定他的办公室玻璃是高等级的防弹玻璃，一千米外狙击枪未必能打穿，而且……”
他语气凝重：“金并是最顶尖的格斗大师，反应速度很快，一枪不中肯定能避开第二枪，何况他身上的衣服是特殊材质，比防弹衣效果更好。”
其实弗兰克的悍马里有RPG火箭筒和榴弹发射器，但他不准备用，就是因为速度太慢，金并有可能感知到危险，难以杀死。
金并虽然没有接受过任何类型的强化，但他其实已经不能算正常人类了，动画漫画里干翻过不少超级英雄，甚至包括蜘蛛侠、恶灵骑士。
当然了，这个世界这个时期的金并，还不是未来强到离谱的黑道帝王，不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