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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妹与我同宗,门中长辈在上,我可不敢起这般龌龊心思,打那种腌臜主意。不过王叔,你就不怕我把药用你身上。”陆云风打趣了一声。

话语刚落,王老汉顿时拉开了几个身位,满脸狐疑地看着陆云风。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把手上的几个小瓶子一股脑地塞进陆云风怀里,顺手还摸了下。

而后颇为感慨道:“不愧是世家子弟,玩的就是花,连老的也不放过,风流啊!”

“其实老头子我到了这年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说是不?”

“既然小哥有这般风雅韵兴,那老头子我先回去好生梳洗打扮,晚上再登门拜访。”

说着,王老汉不禁笑出了声,撒腿快步朝前跑去,还转头撂下了一句:“郎君,说好了哦!”

徒留下陆云风在原地,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不是,王叔你……”

“郎君,还叫王叔呢?”王老汉笑道,神态言语竟如那娇羞少女。

十几息过后,陆云风深深地吐出了口闷气,高声骂道:“老不修的,以为小爷不敢弄死你?”

附近的几个汉子婆娘,从陆云风身边路过时,低声窃窃私语了起来,还时不时地瞥了几眼。

双方稍一对视,这几人略显尴尬,游离了目光,看天看地看路边的杂草,还有那条跑过去的大黄狗,尾巴摇的欢快。

只不过陆云风仍能感觉到附近许多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这里,那种好奇心好似那油锅里跳起来的油沫星子,溅在身上。

想必不出三五天,今日他与王叔的事情就会被编成书,分成十八章回,然后每天在村头古树下的大妈大婶嘴里津津乐道,还可能呸的一声‘世风日下!’

“罢了罢了,浮名于我有何用,权当做磨炼心性吧。”陆云风一路无视他人目光,遥见一片村落房屋。

不多时,他走到了一处小院前,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房屋寻常,不大不小,四周矮墙,墙内一小院,有房三间,中为厅堂,左为厨,右为寝。

陆家自先祖炎阳真人立族,便立下了‘厉行节俭,宁静致远’之风气,并时常告诫警醒后人,勿为繁华乱眼,修行当精诚于心。

如今先祖虽逝,其风仍在。

除去修行所需,陆云风在衣食住行方面,并没有太多的要求,这些能用够用就好。

当陆云风推门而入,院中没有半点烟火气,不闻人声也无狗吠,一如既往地静默。

他将那锄头放在了厨房角落里,随手将怀中的三个小瓶子取出,拿在手中看了好一会儿,神识透瓶而入。

瓶内之物倒是如王老汉所说的一般,但在其中的两个瓶中内壁上,刻了微如米粒的小字,合起来是‘乾元’。

古语有云:“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这“乾元”二字,在修行诸多经典中倒是常见。

只是对方如此藏匿,显得有些故意了。

在两千余年前,赵国时局风云际会,不知涌现多少天骄人杰。

除了如今的皇室赵家老祖外,还有两位鼎鼎大名的真君,一位是本宗立派祖师云苍真君,另一位则是元婴散修乾元真君。

只不过乾元真君不喜世俗琐事,无心于两人争雄斗霸,更是对双方拉拢感到不胜其烦。

因而此人在结婴百余年后,为了求真悟道,追寻机缘,只身远赴海外,从此了无音讯。

陆云风神色不变扯下腰间储物袋,仅用一手就利落解开了系绳,打开袋口,以法力配合神识催动此物。

只见袋口冲出一卷白蒙蒙毫光,将那三个拇指般粗细的瓶子卷去,由大及小,收入其中。

这时他却是不禁笑起来了,这单手解扣的手法算是前世遗泽,那是大学四年间,他在四个女友身上所练就的一项绝技。

敛去笑容,人来到屋外,脱去衣物,露出一副精壮有力的身板,从墙角边上的水缸里舀了一葫芦瓢子,直接淋头冲洗了起来,顺带蹲在地上,将换下来的葛衣短裤,在石槛上搓洗干净。

简单洗漱后,陆云风直接以法力烘干了身上的水渍,换上一身棉布里衣常服,又用木簪子将长发盘结了起来。

而后又将那葛衣短裤晾在院中木架上,转身抬手一摄,把地上那储物袋凭空抓来,径直朝着寝室走去。

在寝室门外,他默念法诀,手掐法印,一掌伸出,按在离门三尺处,忽有一层淡淡的红光涟漪闪过。

随着禁制开启,人朝前走去,入屋后,那红光复现,眨眼间隐去无踪。

室内陈设简单,屋中摆着圆木桌椅,桌上一盏未亮的油灯,还有粗陶水壶与杯子。

那窗户下有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高脚案几,上有巴掌大的圆鼎三足青铜香炉一座。

在香炉一旁还有盆开着几朵紫瓣银蕊小花的安神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起来令人心神安宁。

窗户一侧三五步远,有一与人齐高的木书架,放着一二十本此世盛行的经史子集,还有几本关于修行之道的基础书籍。

除此之外,屋中一侧还有架粗木矮床,床头放着蜡黄竹节做的枕木,里侧则是叠着有棱有角的薄毯。

以陆云风的修为,虽目已能夜视,但仍屈指轻弹,一点火光射去,将灯点亮,而后走到书架前,抽出了一本古朴的《五行炼气初解》,人来到桌边坐下,依着灯火又再一次仔细地阅看了起来。

捧书夜读之间,他习惯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青玉丹瓶,看都不看就从中倒出了颗辟谷丹,随手将丹瓶放在桌上。

而后他张口将手中的丹药吃下,面无表情地就着清水服下,如此就算是吃过了晚饭。

此丹如铅汞,在灯火下泛着光泽。

这辟谷丹只不过是寻常丹药,并无异香。对于炼气修士而言,权当是用于充饥饱腹的便利之物而已。

丹一入腹,陆云风就感觉胃中似吞了块金铁,略感下垂,当即运转法力,加以炼化,吸收其中精华。

通常辟谷丹是用蕴含微薄灵气的灵米再加以低阶妖兽血肉杂糅所炼制,足足百余斤重的原材,取其中精华,最后浓缩成那龙眼核般大小。

如此之下,这丹药自然比那铁石还硬上三分,非凡人所能消受。

至于滋味,更是远不能与那些精心烹制的佳肴相比,非但不美味,还略带腥味,久服反胃。

只不过寻常吃食,已不能供应炼气修士日常所需。

要是让炼气修士放开肚子去吃,一顿三头牛也能连皮带骨嚼下去,半点都不剩。

换成灵米,也要吃上一大桶。

而为了图一个方便,辟谷丹就顺势诞生。

当然也有贪图口腹之欲的修士,一饮一食甚是讲究,伺候吃食的奴仆少则数十上百,多则数千人之众,从者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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