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张了张嘴,林听晚原本是要说的,被顾理这么一打岔,突然间有点懵了。
我要说什么来着?
嗯……
恋爱?
我跟他在谈?
啊呸。
好一番头脑风暴,林听晚才从想给顾理两拳的情绪中找回自己最先想要说的话语,清了清嗓子,她说:
“你出不出轨的好像跟我也没啥关系,所以我决定不打死你了。”
说完,她扬起下巴,一副我真是宽宏大量,慈悲心肠的样子。
功德 1。
“你在说什么玩意?”
原本只是默默听着他们讲话,恰口糖吃的郑小琴匪夷所思地看着林听晚。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人言乎?
林听晚:“怎么了?”
见从林听晚这得不到有效信息,郑小琴果断把目光投向顾理,希望从这位当事人这得到回答。
晚晚是不用指望了。
顾理摊手。
他也不道啊。
看这样,林听晚再傻也该意识到顾理没想起来自己说的是什么,更何况她不傻!
有没有搞错啊,记性这么差。
左看看,又看看,看看林听晚,又看看顾理,郑小琴默默记下:
早晨,晴。
地点:七班教室,座位上。
林听晚表示顾理出轨也没关系。
从中解读可知:他们正在恋爱中,而林听晚不在乎出轨,表明她对这顾理爱得深沉,爱的卑微。
爱得深沉挺好的,但是爱的卑微不太好。
得找个机会开导开导。
史官记录完毕。
想着想着她从桌子里拿出来几颗糖果,前桌后桌的都有份。
喜报!
我搞到真的了!
分分喜糖。
“你哪来的糖果?”林听晚撕开糖果包装,橙子味的。
“小卖部买的呀,不想吃饭,来点糖果补充能量。”
林听晚:“?”
于是早自习结束郑小琴就被林听晚拉去买吃的去了。
顾理原本打算睡一下,补个眠,谁知道前面的蔡磊回头来和他说:“谷歌,你知道下次月考,数学要考什么吗?”
顾理:“你问我啊?”
“问你。”
“我偏科你问我。”
“那不是还有林听晚吗?”
“那你问她。”
“不熟啊,不敢问。”
“哼,怂,我就敢问。”
顾理表示,看不起他。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不一定是我们老师出题。”
“……对哦。”
“学傻了吧你。”
林听晚摆驾回宫,趁着还有点时间,她把自己的错题集丢给顾理。
之前差点忘了给。
说好要辅导顾理数学的,那当然得认真教。
刚好积累一下教人的经验,万一她毕业以后去找家教的兼职,简历上就可以写:曾教导一高考生考上某某大学。
刚高中毕业,已有教导高考生教学经历。
不含一点水分。
……
……
转眼间放了学。
顾理和林听晚在各自家门前,林听晚刚打开门,回头和顾理说:“你中午睡觉吗?”
“睡啊。”
“那你别睡了。”
顾理:“?”
你是什么恶魔?
“辅导你数学啊,还记不记得。”林听晚看他这幅没有悟性的样子,恨铁不成钢。
“哦——”顾理恍然:“当然记得。”
林听晚:“哼。”
“我只是没想到你中午要来而已。”
“不然也没别的时间呀。”
说完,林听晚回家去了。
回到家,她说:“妈,我一会去一下对面。”
“干什么去?”
“去给顾理辅导下数学,他偏科。”
“好,知道了,不准去找别人,知道吗?”
“知道——”林听晚无奈道:“我还能找谁啊。”
吃过饭,林听晚整理好要用的材料来到对面门口,敲了敲门,来之前她给顾理发过信息了。
“来了来了。”
门从里面打开,顾理看见宋阿姨也在,于是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嗯,快进去吧。”宋阿姨回到家,补了句:“好好学习。”
“放心吧阿姨,晚晚给我补课,一定好好学,不学她打我。”
听到这,林听晚差点没忍住真的要打他。
两人进了顾理家,关上门,绕过在看剧的陈女士,林听晚问了声好。
她顺便将还在晒太阳的吐司给抱走了。
合上房门,顾理直接在地毯上坐下,呼了口气,问道:“这么近阿姨都要送你出来啊。”
“她怕我用去找你当借口,跑到别的地方去,嗯……”林听晚想了想:“就是怕我早恋,影响学习。”
顾理问道:“我就可以?”
至于林听晚早恋什么的,也就宋阿姨不了解在学校里的林听晚才会担心一下。
这人实际上玩得好的基本都是女生,网恋就更不可能了。
“跟你早恋也不可以。”林听晚白了他一眼,随后下意识打量起这个房间。
她以前倒也不是没有来过,可实际算下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进入到过这里了。
只剩下记忆中模糊的印像。
但很奇怪的是,明明有些东西是新换上的,比如这个地毯,她记得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以前她认识的那个地毯应该是淘汰掉了。
还有这个窗帘,她记得以前要更,嗯……更丑一点。
现在这个显然也是在自己没来过的那段时间新换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它们看起来都好熟悉。
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特别特别奇怪。
难道是记忆诈骗自己?
记错了?
不应该啊,自己记性还是很好的。
林听晚问道:“你这个地毯是什么时候换的?”
“去年大概……”顾理回想了下:“七月还是八月那会吧。”
他有点不确定,但大概是这个时间没错。
“怎么了?”
“看着好眼熟。”林听晚更迷惑了。
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顾理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位每晚都来,不眼熟才奇怪了。
“可能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林听晚:“有你个大头鬼。”
“不说这些了,时间紧,任务重,先确定下你哪一部分比较薄弱,我们重点抓一抓。”
于是被抱过来的吐司就这样被抛弃在了房间里。
傻猫在房间里转了圈,跳到窗台上趴着继续晒太阳。
原先房间是开着窗的,这是陈女士的重要指示,窗不能一直关着,必须要通风透气。
但猫来了,所以得关上。
不然怕吐司一时想不开跳下去。
阳光正好,三花猫身上橘色的部分晒成了金黄色。